所以她强忍着,希望陵景渊能够快一点儿结束。
可是陵景渊就好像故意和她作对,做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下半夜,才堪堪放开了她。

时瑾纤只觉得自己好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然而她没有半点的休憩,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慢慢走到门边,扭头看了一眼陵景渊:“打开。”

可是等了很久,门都是紧锁的。

转过头来,却看到陵景渊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犹豫了一下,他那么累,自己到底要不要吵醒他?可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在她的脑中存留了那么几秒,马上就被她摇头驱赶出去了。

他累不累与她何干?如果现在不叫醒他给自己开门,那后半夜受累的就是自己了。

硬了硬心肠,转身走到床边,伸出手,刚刚碰到陵景渊的肩膀,就被他反手一拽到了床上,然后手臂一挥她就躺在了他的怀中。

时瑾纤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他这是在故意装睡,为难她啊。

“陵总这样巴着我不放,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闻言,陵景渊猛的瞪大了双眼,不像刚刚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现在里面不知不觉加了一丝柔和,在时瑾纤深陷其中的时候,他轻轻地说:“如果我说是呢?”

时瑾纤下意识的瞪大双眼,却仅仅只是过了半秒,便马上转眸看向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很抱歉,我不爱你,所以请你死心吧!”

陵景渊眼中的柔情一滞,马上在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上按了一下,门就那么打开了,放开她的手后,指了指门说:“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对我没有歪心思,那真的很好,现在你可以走了!”

陵景渊的脸翻得比书还快,时瑾纤还来不及深探他眼底蕴藏的情绪,就被他扯到了门边,一个用力差点儿将她推倒在地,在她的身形还没有站稳的时候,用力的甩上了房门。

时瑾纤愣了一下,马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先去洗手间将身上的痕迹冲洗干净,才坐到梳妆台前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绑带解开,拿出烫伤膏,面无表情的涂在伤口上,好像一点都不痛一样。

对着镜子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上了床,关上大灯,只留了床头一盏散发出橘黄色光芒的小灯。

今晚她真的很怕黑,也很怕自己一个人,脑中如走马灯一样,将这两天的事全部过了一遍,只觉得好累,从来没有这样身心俱疲过。

闭上眼睛却根本就睡不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滋味,辗转反侧,终于在天微微凉的时候睡着了。

然而这一觉睡下去却醒不来,因为她发烧了,而第一个发现的人却不是陵景渊,而是裴夜轩。

因为担心时瑾纤,他大一早起就按耐不住的拨通了时瑾纤的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人接听,他一直不懈的打着,终于在第五遍尾音的时候被接通了。

“喂……”时瑾纤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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