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景渊拧着眉,看到时瑾纤眼底那闪烁的流光时,目光深沉:“时瑾纤,你喝多了。”
你喝多了,所以你说的我,我都可以当做醉话,包括那句“我其实一直都很讨厌你”!

可时瑾纤并不领情,她喝多了也不想控制什么:“可我的心没醉。”

她嗤嗤一笑,下一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坐起身来,双手搂住陵景渊的脖子,对着他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陵景渊的身子直接一僵,这女人是在玩火!

不由的呼吸沉重起来,伸手拉住时瑾纤的胳膊,想要将它们从脖子上拽下来,可醉鬼是最不好对付的,尤其是时瑾纤根本也不想拿下来。

她像是发泄,又像是赌气,故意撩拨着陵景渊,然后又极为诱惑的舔了舔唇,邪邪的笑了起来:“难受吗?可是我就是要让你难受!”

“在你没喜欢我之前,你对我百般刁难,可是凭什么你一句喜欢我之后,那些账就全部一笔勾销?凭什么你就能像玩弄玩具一样的掌控我?”

“我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本心,所有最真实的话语,只要其中有一点让你不开心,你就总会用那种威胁的眼神或者与语气看着我!”

“陵景渊,你特么的把我当什么了?你凭什么以为你的告白我就一定接受,又凭什么你想要就能睡我?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你,而且我也不想喜欢你!”

对,不想喜欢你,可是却偏偏喜欢上了!

然而陵景渊却不懂她心中所想的,紧绷了脸,快速的将时瑾纤从身上扯开,冲着伺机吼道:“停车!”

他将她推倒在座位上,打开车门下了车,还用力的将车门甩上,临行前还转头看了一眼伺机:“把她送回去。”

然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而留在车里的时瑾纤此刻却呼呼的睡着了,她心里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已经全吐了出来,人也舒坦了,而且这车座这么舒服,稍微蹭了蹭脸就睡了过去,嘴边挂着一丝笑容,好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而独自步行的男人,心情却沉重无比,从来不知道,他竟然让她心底那么难受?让她耻辱了吗?原来她在心里对他有那么多的怨念!

到现在还是讨厌他吗?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不想喜欢他?时瑾纤,你这是在借着酒劲拒绝我的告白吗?

呵呵!很好,我也不是一个非你这个女人不可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我陵景渊身边从来都是女人环绕的,而你就站在你悲伤的角落里,看着她们是如何臣服于我的吧!

掏出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码:“Honey,有没有想我啊?明天见。”

——

“夜轩,你……该放下了吧?”夏柏贤靠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迷人的双眼此刻在袅袅轻雾下显得有些迷离。

裴夜轩苦笑了一下,抽出一支烟点燃,却没有吸一口,眼睛望着燃烧着的那端红色的火:“如果可以放下,我早就放下了。”

“咱们兄弟四人之中,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心思的,我有多在乎,多想得到她,一点都不比陵景渊少,纤纤又何止是他陵景渊一个人的纤纤,对于我,她就是我的所有午夜梦回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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