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泛起青筋的手背,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忐忑与不安。
是不是出现得不是时候?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刚想向平常一样离开,就被陵景渊叫住了。

“是姜皓让你‘现在’过来和我说这些的?”

他着重咬着“现在”两字,刚刚还因为情火涨得有些红的脸,此刻如抹了锅灰一样,阴沉无比。

这人也是个人精,一听陵景渊这么说,下意识的就把事扣到姜皓的头上,猛的点头连连说:“是的是的,就是皓哥让我现在过来的。”

可其实姜皓本意并不是让他现在转告,只是他自己想在陵少面前多露露脸,所以在接到消息的下一刻,便迫不及待的过来转告。

结果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这么一幅情景,此刻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暗暗的在心里点了一根蜡:皓哥对不起啊,小的不是故意往你头上扣屎盆的,您官大地位高,这点小小的事故,对你来说不算啥!

“呵!”陵景渊突然笑了一声,已经不止一次了,两次三番,每次都在他马上就要大开胃口的时候来搅局!

挥手让人离开,双目暗沉的盯着眼前因为窘迫而用双手捂脸的时瑾纤,一丝懊恼涌上眉梢。

该死的,看来他今天的猎食计划要暂时搁浅了!

认命的坐起身,也顺手将时瑾纤从沙发上拉起来,然后说:“去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

时瑾纤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回过神来,如青烟一般的快速消失在了客厅。

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出行李箱,一边收拾一边嘀咕着:“真是太丢人了!竟然让人看见了!她的脸啊!!!这下怎么出去见人呢?脸都没了!!!”

——

第二天,时瑾纤睡过头了,其实她是故意睡过头的,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去国外,而且……反正机票都买了,总不可能等她吧?

所以她故意拖得很晚才睡,并且关了闹钟,房间的门也反锁了,嘿嘿……这下子就没有任何人能带她走了。

然而她的小伎俩在陵景渊身上根本就不够看!

早上八点钟,陵景渊才慢慢悠悠的起身来到她的房门前,在手机上轻轻点了几下,本来反锁的房门就打开了,挑眉轻笑了一声,便走进了房中。

“时瑾纤,该起床了!”陵景渊压低嗓音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时瑾纤的床边,看着睡得和小猫一样的人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毫无防备,明明被算计了这么多次,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这个屋子里是安全的。

粗粝的指腹轻轻地划过时瑾纤娇嫩的脸蛋儿,发了一会儿呆。

他竟然有种想要撕碎她天真的面孔的冲动,然后再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臂弯之中,嗜血的缠绵着。

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危险又可怕的男人,可唯独想要给她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呵护与宠爱。

时瑾纤啊,你可知道我所有的珍惜都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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