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她眼底出现杀意。
她甩袖,银针飞出,直直朝着夜冥寒袭去,夜冥寒弯腰,拔下几片叶子,直接包含内力甩过去,叶子和银针相碰,同时掉落在地。

“你到底想做什么?”

洛无忧见状,收了招式,厌恶的询问着,她不喜欢和夜冥寒单独相处。

“无忧,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夜冥寒抿唇,柔和的说着,洛无忧一下子就笑了,那笑意,满是讽刺和嘲讽,她看着夜冥寒,嘲讽道:“好好谈谈?”

“夜冥寒,当初我祈求你,只让我看一眼孩子的时候,你何时想过和我好好谈谈?我让你放过孩子的时候,你可曾和我好好谈谈?”

“而现在,你杀了我孩子,救活念儿,却跑来和我说好好谈谈,这世间,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和你一般不要脸的人了吧。”

“想和我好好谈谈,可以啊,除非,我的孩子能活过来,或者,你去死,要么,我们之间,永远没什么好谈的。”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夜冥寒伸手,一把抓住她,这次她早有戒备,身子旋转,和夜冥寒拉开距离:“我说了,别碰我。”

“脏。”

“夜冥寒,你应该祈祷,我现在还没有开始对你的念儿下手,别在招惹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的话远远传入夜冥寒耳朵,夜冥寒皱眉:“无忧,这件事情,和念儿五关。”

念儿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更何况,念儿,不过是个柔弱女子。

“无关?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和我有关吗?和我的孩子有关吗?你自己种下的因果,凭什么,要我来偿还,要我的孩子来偿还?”

“夜冥寒,我不欠你。”

洛无忧厉声说着,体内那股嗜血的杀意再次涌现上来,她深深吸口气,压抑着体内的杀意,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她怕在待下去,真的会动手杀了夜冥寒。

回到凤栖宫,凤栖宫里面多了一人,那股清香味传来,她放松戒备,整个人虚脱般的跌坐在地面上,夜北妄立刻上前。

“无忧,你怎么了?”

他弯腰,将洛无忧从地面上抱起来,地面凉,虽然现在不算冷,可这么坐下去,他怕无忧会着凉。

“我没事。”

洛无忧摆摆手,整个人靠在夜北妄身上,任由夜北妄将她抱在软塌上,她闭上眸子,调整着体内的气息:“我啊,只是恨罢了。”

“夜北妄,我真的好恨。”

恨,明明刽子手就在眼前,她却杀不了,明明那个女子就在 眼前,她却动不了,她厌恶极了自己这么弱的样子。

她要强大起来。

她要毁掉夜冥寒,毁掉这个让她感到痛苦的地方。

“无忧,没事的,总有一天,你会报仇的。”

夜北妄轻轻摸着洛无忧的脑袋柔声安慰着,一声声,仿佛有魔力般,让洛无忧那烦躁的内心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耳畔,是那柔和的声音。

鼻间,是好闻的清香味。

洛无忧微微出神,许久,才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让你在宫外等着接应汤圆他们吗,你独自擅闯皇宫,很危险,夜北妄,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夜北妄没急着接话,而是站起身,走到烛火前,将光芒微微黯淡下去的烛火重新换了下灯芯,原本黯淡的光芒,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无忧,你值得,我说的值得,就是值得。”

“别这么妄自菲薄,我来皇宫,是因为我担心你,听说皇宫出了事,便想看看你。”

好在他来了,他很庆幸,庆幸无忧那么柔弱的样子,是被他看到了,而不是被旁人,因为,至少他可以靠近无忧,安慰无忧。

同时,他心中,对夜冥寒也开始仇视起来。

以前的无忧从来不会如此,若非夜冥寒如此伤害无忧,无忧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无忧,过几日,皇宫会有一场宴会,你若是要将汤圆他们送出宫,最好,赶在宴会之前将汤圆她们送出来。”

“而借着宴会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宴会当天人来人往,不少的大臣和世家小姐们都会到场,到时候,只需要制造一场混乱,无忧在趁乱离开,根本不会被发现。

在加上宴会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马车很多,随便跟一辆离开,都可以,就算独自离开,也可以,所以这个宴会,是最好的机会。

“好,我知道了。”

洛无忧点头,她明日,就可以将汤圆他们送走,只要汤圆他们离开,她独自一人离开皇宫的话,就很方便了,不用有后顾之忧。

“那汤圆的安危,就摆脱你的,至于宴会的时候,我会知道怎么做,你掩护我便好。”

二人商量着正事,很快就决定好计划,一切布置,由夜北妄来做,而她,只需要在宴会开始的时候,趁着乱离去。

皇宫。

也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天朝,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对于这个地方,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洛无忧了。

“那我便先离开了。”

商议到后半夜的时候,夜北妄朝着洛无忧道别,洛无忧点点头,待得夜北妄走后,她站在屋内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一趟。

和上次一般,她熟门熟路的避开暗卫,趁着夜色,朝着丞相府而去,这个时候的丞相府早已陷入熟睡,烛火,也灭了不少。

洛无忧直接去了黎寒所在的院子,刚踏入院子,便有机关启动,紧接着,风袭来,传来阵阵香味,她挑眉,这黎寒,怎么布置这么多机关。

她顾不得其他,直接翻身,在地面一滚,随即,果断直接闯入黎寒屋子。

“我说,大半夜打扰人睡觉,很不道德。”

机关消失,耳畔传来声音,房顶上,黎寒一袭白色长袍坐在上面。

长发随意披散着,多了几分慵懒,他打了个哈欠,眸子满是抗议。

“找你有点事。”洛无忧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抬头,看着房顶上的黎寒,黎寒挑眉,也不耽搁,直接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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