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的时候,府里来了些客人,说竹雨已经十一岁了,把竹雨吓一跳,回头找温竹青问,她怎么成了十一岁了?温竹青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只能跟竹雨道,不用理她们这些人算法,咱们只按照咱们的
来。

齐瞻嘿嘿的笑,点头:“二十四,我才二十四岁。”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叹气:“早点娶了你就好了。”

这话温竹青听得微微不舒服,侧头看着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十四岁就嫁给你了,还嫌晚?你……是不是又要去什么地方?”她都有些敏感了。

齐瞻愣了愣,失笑道:“别紧张,没有,只是觉着我自己年纪大了而已,而却感觉跟你在一块儿没几年似得。”

温竹青轻轻叹息:“别这样说话,听得怪不舒服的,咱们在一块儿时间不长,但以后时间会很长很长的……”

话还没说完,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温软的唇便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边,柔软而甜蜜……  夫妻的这个亲吻很绵长,一直到齐瞻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猛地想起温竹青怀里的尚哥儿,还在喂奶……忙松开了,两人一起低头看,就发现尚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吃了,含着,一双从没睁大的

眼睛这会儿倒是睁开了,黑漆漆的,很像齐瞻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齐瞻‘噗’的一下笑了,伸手在尚哥儿胖乎乎的脸蛋上逗着:“吃你的吧,你小子看什么看?我没嫌你打扰我,你倒盯着我……”

话没说完已经被笑的花枝乱颤的温竹青伸手乱打了两下。尚哥儿大约是觉着含不住了,忙使劲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齐瞻,眼睛弯弯的,好像也在笑。

齐瞻也是喜欢的不行,凑过去亲了一下。尚哥儿眉眼更加的弯弯了。

喂饱了,夜也已经深了。温竹青叫奶娘不用进来了,今天尚哥儿跟自己睡,齐瞻进去洗澡,出来看见尚哥儿睡在床上,也没表示什么反对的意见。  温竹青也进去洗澡,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尚哥儿已经被挪到了屋里的榻上了,这个榻也是齐瞻觉着偶尔的尚哥儿会一起睡,叫人搬进来了。好在齐瞻和温竹青住的房子本身就很阔朗,之前也没摆多

少家什,现在在窗户那边摆个罗汉塌,依然宽敞。

齐瞻甚至很仔细的在榻边摆了两个大迎枕挡着,怕尚哥儿突然就学会翻身了,从榻上翻下来。

温竹青擦着头发出来了,看见儿子被放在了榻上,又好气又好笑:“就叫一起睡床上吧,你……总不能天……”  “总不能天什么?”齐瞻笑嘻嘻的过来帮她擦头发,从后面一手圈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头发拨到了左边的肩膀上,露出右面洁白的一截脖颈,亲吻着:“天天?”他含糊的笑:“我都多少天……没得着了,

你身子好了,自然要勤快点补偿我……”

“但是……尚哥儿……”温竹青咬着嘴唇说着,他的手伸进了衣服里,自己外面的这件棉长裙就不知道怎么的松开了,落了地。

“尚哥儿没事,明儿我不出门,咱们……多睡会儿。”断断续续的说着,热气就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也燥热起来了。

……

半夜里下雨了,外面传来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的,雨夜总有种湿润凉爽,温竹青坐起来的时候,齐瞻正好掀开帐子进来,看见她起来了,惊讶的低声笑:“你怎么醒了?”

“外面下雨了?”温竹青道:“尚哥儿盖好了没有?”

“盖好了。”齐瞻道:“你躺下睡吧,我醒着呢,如果尚哥儿醒了我就抱出去,交给奶娘。”

“不用,我一会儿起来喂喂。”温竹青说着起身下床,去榻边看了看。

齐瞻跟着过来了。

襁褓中的孩子睡得安稳而又甜美,在父母的羽翼下呵护着踏实的睡着。温竹青俯身亲了亲。

齐瞻已经拿过来一件衣裳给她披上了,道:“好了,回去睡吧。看样子尚哥儿要到寅时过了才会醒,还能睡会儿。”

温竹青点头,夫妻俩这才上床睡下了。

今年的六月雨水多了一些,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

这天在诊堂看病的时候,再次见到了徐丽华。

从进门的时候温竹青就看出来了,她应该是好了一些,脸色比头几次来好些了,精神也可以,不至于走两步路便脸白的和纸一样。  穿着一件茜红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长裙,脸色因为裙子的颜色映衬的都仿佛有了血色,看起来健康了很多。眉梢微微的挑着,显示她自己的心情也不错,因为,自己身体好不好最直接能感受到的,自

然是病人自己,她能感觉到她好了很多,自然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而且是没有人搀扶,自己走进来的。看见温竹青笑着打招呼:“温大夫,您好。”

温竹青笑着:“看起来不错?自己感觉好些了?”

徐丽华点头:“是有这种感觉。”

陪着徐丽华来的依然是她娘家的母亲,因为能感觉到女儿的病情好些了,她看起来也挺高兴的,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

“温大夫,我们又来了。”徐丽华的母亲田氏,看到温竹青便带着些恭敬的笑着道。

温竹青笑着点点头,道:“今天看起来精神好了些?”说着示意徐丽华伸出手来。

徐丽华自己也有些高兴,将手腕放在了小迎枕上,道:“是好些了,走路头没有那么晕了。”

温竹青诊了一会儿脉,问道:“经量如何?”

“这个……和以前差不多。”徐丽华道。

温竹青又询问了了几个问题,收回手道:“只是控制住了不在往严重的方向发展,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各方面需要非常的注意。”  徐丽华上一次走的时候都已经有些灰心了,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因此现在病情好些了,她自己也充满了高兴,忙问道:“大夫,我的病情……是不是还不至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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