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好笑的道:“那谁知道?就像竹青说的,后宫那些人一点正事没有,全然的将这种勾斗当成了正经事业来做,一个个精明的跟猴子一样,谁能骗过去谁啊。”
齐老爷又问:“那什么太嫔的,会怎么处置?太妃应该比她品级高吧?她杀了个比她品级高的人,总应该处死?”

齐麓也点头:“父亲说得对,我听了半天,这事从头到尾其实就是这个苏太嫔折腾出来的,她和宁国公府不和,她勾搭先皇,她又安排那个什么婕妤偷人怀孕,她又杀人……”

齐瞻点头:“对对对!就是如此,所以我觉着父亲说得对,怎么着也应该砍头,杀了苏太嫔,整个天下都清净了。”

他这话故意的戏谑,大家都笑了,不过大家确实都有这样的感觉,希望当今这位圣上不要心软,除了这个祸害。

一家子在齐老爷这边聊到了晚上,天都快黑了,这才散了。

齐瞻和温竹青回自己的房院,到了之后又是一番的忙碌,紫茸和恬姑早就去前院见过两人,和荷叶回来烧水的忙活了一阵子了。

两人洗澡换衣裳,忙碌完了,温竹青叫竹风竹雨去把李山找来,一起用晚饭。

李山只是隐隐知道他们去咸阳城是为公家做事,具体什么的也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打听,吃饭的时候说了会儿府里花草的事情。

吃了饭齐瞻又和他去转转看了看,竹风和竹雨牵着手跟着玩,而温竹青是很累了,早早的上床休息。

自己的床躺着确实感觉不同,又温馨又舒服,上床闭上眼睛就睡熟了。

早上被身上毛手毛脚的人给弄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齐瞻吃吃的笑:“醒了?是不是还是自家床上舒服?做这个也畅快……”

……  回来之后忙了几天,去千金诊堂看病。虽然感觉走了有很久了,但其实千金诊堂那边也就是一次没去而已,所以并没有积压病人,依然是和以前一样,人不多,三两个等着的,大部分也都是轻微的小

病。

又过了几天,这天温竹青在屋里选料子,天越来越热了,因为之前走了二十来天,选料子的事情就耽误下来了,今天正好竹雨也在,便叫过来一起选。

竹风拿着姐夫给他做的小弓小箭的,就在后院那片寻野兔野鸡的射。

温竹雨正挑了一匹提花料子让温竹青看:“姐姐,你看这匹好不好?给哥哥做长衫,也不怕脏,也不怕破……”

话没说完,齐瞻进来了,笑着道:“竹雨真懂事,知道给哥哥选料子啦!正好,姐姐和姐夫的你也帮着选了好不好?”

温竹雨一听就知道他要叫姐姐走,叹气道:“好啊,你们忙去吧。”

温竹青看齐瞻,齐瞻给她挤挤眼睛便拉着她起身,从屋里出来了,才道:“方政来了,咱们去见见。”

温竹青一愣,道:“是不是案子结了?”

齐瞻道:“应该是吧,我想着案子结了之后他们怎么都应该过来交代一声的,这都十来天了也没来,不知道还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说着拉着温竹青的手,两人已经到了他们这边前院书房。今天齐老爷和齐麓都不在家,也就没去上房。

进屋看见方政果然背着手站在书房中。

今天他还有点不同,穿的是石青色宝相花锦袍,腰中指宽的犀牛腰带,腰带上挂着金色手柄的佩剑,竟然是一身的官服而来。

头戴着四方平定巾,这么一穿戴,倒是很精神。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男子似乎有些病一般,嘴唇上毫无血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但这男子穿的却是黑色莽缎袍,袍子上绣的大朵海棠花,站在那里的时候,腰身笔直。

齐瞻拉着温竹青的手笑眯眯的进来的,进来一看方政如此的着装,不由的愣了愣,接着笑道:“方大人,哟,穿的这么整齐是来传旨啦?”

他其实是开玩笑的。

不过方政倒是笑了,居然真的点点头:“齐五爷说对了,本官确实来传旨的。”说着去将放在桌上的一卷金黄色的卷宗打开了,道:“齐瞻接旨。”

齐瞻愕然道:“我接旨?”

方政点点头,对温竹青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温大夫……虽然皇上有封赏的意思,但陪都的这桩案子确实不宜宣扬,所以圣旨里没有提及,封赏的也是齐五爷。”

温竹青忙点头道:“没关系。”赶紧叫齐瞻跪下:“相公,你快点跪下接旨。”

齐瞻睁了睁眼睛,无奈只能跪下。  “朕御天下十五年,陪都长安竟然未曾亲临过,但早听闻西北民风淳厚朴实,善良大方。大理寺少卿奉旨查案,得普通百姓齐瞻鼎力相助,实在难能可贵。齐瞻原是商人,商人重利,然此事并无任何利

益,却能义无反顾,朕深感欣慰。赐齐瞻五品顶戴,玉牌一枚。望今后依然能不忘本心,行善乡里。”

齐瞻磕头,接过来圣旨,这才站了起来。

方政笑着道:“恭喜啊,五品顶戴。”

齐瞻也是意外的很,转头看温竹青笑道:“想不到居然……皇上倒是没失信。”  方政一下就笑了道:“不可胡说,皇上本也没答应你们什么,是本官答应的,本官没有失信。”将放顶戴的托盘亲自交给了齐瞻,托盘上面放着一块长方形的玉牌,指着道:“这是皇上御赐的玉牌,并不

代表什么官位,但是上面写着积善之家四个字。”

“这就是护身符了?”齐瞻笑着道,温竹青也过来看。  方政笑了点头:“对,这就算是护身符了。这也是有典故的,汉武帝的时候,也曾经给了一个普通百姓一块玉牌,上面写着这四个字,整个汉朝一代,这户人家都繁盛昌荣,富贵不可限量……你知道这

个典故吗?”  齐瞻想了想,道:“什么天下第一富,昌平王家?说是有个人去他家拜会,马车坏了便走着,三天前便已经进了王家的地界了,但走了三天三夜都没到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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