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有这种事!”兔子这种除了吃喝玩乐睡,其它事情一概不上心的人(妖),还真没注意到有这种现象。
杨毅点了点头,沉思,又道:“这种情况从我们进/入这座都城周围的沙漠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我当时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方向,加上我们是一直在行进中,就没有太过在意。”

“难道从沙漠的外围开始,这里便像布了一座很大的幻阵?这阵里包括沙漠,包括戈壁,包括那些风蚀岩,同样包括这座都城,破解幻阵的依据就是这张图,而坐标就是这都城?”兔子抖着耳朵猜测着。

杨毅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觉着这都城乃至这个国就是为了掩护那些宝藏而存在,一个国家的建立,一个都城的存在,竟然是为了一批宝藏,那么这批宝藏是该有多么珍贵啊?!”情操继续发感慨。

杨毅很欣赏地看着她,这丫头不错,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嘛,“知道珍贵,就帮我确定一下方位吧,赶紧的。”

“要确定方位很容易呀,只要拿着地图,从以都城为中心,一圈一圈地转着做标记,每一条路都可以很清楚地标记出来了。”情操自信满满地说,这么容易的事情,五岁的小孩都会,没头绪,是因为没开动起来,做事就是要行动嘛,只坐在房里想,能想出花来不成。

杨毅对情操出的主意很不屑地撇了撇嘴,“真那么容易就好了,我早就踏往成功的路上了,还会在这里发愁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块丝绢上的图,离现在怕是很有些年份了,很多道路甚至山川都有变化,只靠一点根本判断不出哪里是哪里。

最重要的是我在这里不能频繁出都城,我的身份特殊,一旦行为稍有反常,哈扎劲国马上就会起疑,还有若是有判断错误,走错了方向,走进那些迷宫一样的自然屏障会迷路。

我若要出城,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必定不会带很多食物和水,也不能带太多随从,若是我几个人迷失在那些风蚀岩里,食物和水用完,生还的可能很小,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真笨,抓个当地人当向导,就不用怕迷路啦。”情操又在炫耀自己机灵了。

“这还用你说嘛,早就软硬兼施问过很多人了,他们祖祖辈辈进/出就那一条道,其他的地方他们也不敢进/去的,据说进/去的人,还没有一个出来过。”

“那,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要去了吧?好危险,宝物再好也没有命重要不是?”情操马上打退堂鼓,对她来说,小日子得过且过,费那么大劲,为了几个还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不值得呀真的不值得。

但是杨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你真是妇人之见,大丈夫就该有所作为,怎甘永远屈居人下?既然有了如此独霸天下的机会,就算拼得葬身他乡,又有何妨?”

“哦,那你就去吧,反正我不去,我给你呐喊助威。”情操做了个鬼脸,拿起绢图继续端详起来。

这里都城的人出去只走一条路……可是这上面画的错综复杂,明明全都是路嘛……而且……竟没有一条和他们走过的路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故事里都是骗人的?这张图可能根本就不是哈扎劲都城外的地图!也许是闯/入杨毅梦中的那个人搞错地方了?

或者,还有另一个可能。

情操想了想,对杨毅说:“你有没有想过,哈扎劲的都城也许不止一个。”

狡兔都有三窟,这样想隐藏起来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杨毅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情操心说,你当然想不到了,你在剑南春国的帝都大将军府里长大,每天锦衣玉食喝奴唤婢,从来也没在杂草丛生的广袤平原被食肉动物追得满地跑过,你不懂躲藏,又怎能知道狡兔三窟才能生存下去的道理!

“喂,你这个啥都不懂的公子哥,现在你该求我了,下面的事,还真得我帮你办哦。”情操一发觉自己的优势,马上得色起来了。

杨毅还在装硬气:“不要你帮,你还不是去问那个依兰察布,我不需要他告诉,我自己找。”

“那好吧,那你自己找吧,若是真有另一个隐藏的都城,那将会是非常隐秘,这个大家谁都能来的都城,尚且布下那么多屏障,还设置了幻阵,那个隐藏起来的都城,依兰察布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你自己找,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操说着,站起身就打算回依兰察布的行宫了。

“等等,这张图,留一张给你吧,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还可以继续找,只是还没画,我没想过把这图送人,所以没做过摹本。”杨毅说完,表情像是马上就有点后悔了。这图怎么能送人?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情操一听,这机会哪能错过,这是好东西啊,虽然之前自己还有点不屑来着,但那时这东西不是还没在自己手里嘛,自己要是有一份,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哪天闲着了,拿着图去把宝贝都找出来,自己立马就变天下第一女强人,想去哪旅游就去哪旅游,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好吃的。(小兔子就这么点理想,眼界决定理想的高度,这是木有办法滴事情。)

情操拉起衣服外罩的一层纱衣,“刺啦——”一声,撕下一大块,往桌子上铺的那张绢图上一蒙:“没事,现在照着描吧,我看着你描。”

杨毅更后悔了,她这架势哪像是自己送她的,简直是要抢啊,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小丫头能不能靠得住自己心里还真是没底。

纱衣的布料是半透明的,覆在绢图上面,可以隔着布料看到绢图上线条的映影,杨毅被情操姑娘逼着,不情不愿地照着白绢描了一份,这块纱衣布料料子的质地不是很吸墨,所以画出来的图不是很清楚,不过情操也没在意,不就是张地图嘛,知道大概位置就行了,要那么清楚也没意义。情操欢天喜地的把那块纱衣卷吧卷吧往袖子里一塞,就跑了。生怕杨毅反悔又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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