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想要的东西太容易猜了,她根本没啥大理想,无非就是炒几个上好的小菜吃吃,陈年的佳酿来一壶。良虎虽对她没有太多接触,但和这样心思浅薄的人物打过几个照面,对她的习性便已了解个七七八八。
只听良虎一边跟在情操后面走,一边大声吩咐他后面的下人道:“速速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拿陈年的透瓶香来,本大爷要和情操姑娘把酒谈心,探讨人生的真谛。”

良虎还记得初次见面之时,情操留他喝酒时说的那些话。

情操听到他如此说,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嗯,这个呆头还挺上道嘛,不错不错,以后兔老祖罩着你,包你飞黄腾达。”

情操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说老良啊,你有没有压制我的法力?”

马上从虎爷变成老良了。

良虎没听明白,“什么法力?”

情操眨巴眨巴大眼睛:“你不是修仙者吗?”

良虎囧了:“我要是修仙者我还呆在这里给人家当管事?每天管不完的杂事,累死累活还没几个银子!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你是?”

既然良虎并没修炼,自是不会压制她的法力,难怪先前看不出他的修为,还以为深不可测是个隐藏很深的高手,看来真是肉身阻隔了灵气,之前猜的没错。

听到良虎反问,情操暗自吐了吐舌头,心说:“艾玛,要暴露。”

赶紧现编现卖:“你以为我好的那么快没有原因吗,我在睡梦中遇仙人指引,得到天佑之力,只是不知为什么身子好了以后神力便不见了。”

良虎表示理解:“这很正常嘛,仙人帮你祛病,病全好了,人家自然要把神力收回去了,你还想着人家连神力也送给你啊。”

情操忙借坡下驴:“说的也是,还是虎爷您懂的多,一直是情操学之不尽的楷模。”

得,又从老良变回虎爷了。

情操回到雕花小楼的那个暂时属于她的房间,良虎摆了酒菜想从她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她也正有很多事情想问这个局内人。

都知道对方没那么容易说,两个人各怀心思,都在想着怎么能从对方口里多套些话出来。

情操想知道的事情很多,这事情整个让她摸不着头绪,其它的不说,就今天这个事情就让她纳了闷了。

打扮一番被抬进宫里,既不是要伺候皇上,又不是要选神马宫女秀女,而是一去不由分说就叫她昭遥公主。这是演的哪一出?完事了哪儿来回哪儿去,当她是木头么?就算是木头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最后连个解释都没有,也会有脾气的好不好?

情操看着虎爷招呼着酒菜布置停当,笑眯眯地正想发问,赶紧打断他的话头,做了个手势说:“你先别说话,先让我来问你。今天好菜好酒,我们慢慢吃,天色尚早,正可以深聊一下。”

良虎听到“深聊”二字,面色不自然地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清了一下嗓子,还是略带了一点尴尬问道:“情操姑娘想‘深聊’些什么?”

良虎的不自然兔子已尽收眼底,暗暗笑了一下:“‘深聊’两字有这么容易让人误会吗?也许正可以利用这份尴尬打开一个缺口,那些小厮丫鬟都讳莫如深的问题,这良虎恐怕也不会轻易作答。”

兔子想到这里,站起身,把良虎和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举了举杯道:“我们先干了这杯罢。”

良虎也不含糊,一仰头喝干。

情操又将两只杯子酒满上,然后声情并茂情深意切道:“良大人,李小婉家破人散又身躯孱弱凄惨无比,有幸在这相王府中得遇良大人才保得清白留住性命,今生小婉无以为报,来生定当结草衔环,好好报答大人您的恩德,先干为敬。”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良虎听得一头黑线,他和这女子只一面之识,何来的这般情深意重呢?

不过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的想法经常不一样,有的人性情寡淡,有的人感情丰富,不能足一而论,许是这情操姑娘是重情义之人,才将那些不起眼的小事看得如此重吧。

良虎想了想,也端起杯,喝干,放下酒杯,看着情操,本以为她应该讲今天大殿上发生的过程了,哪想到她竟话锋一转,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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