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震惊朝野,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时候人们确信,申懿王宠妾灭妻是真的,不然一个侧妃,岂能如此嚣张?!
人们开始骂申懿王咎由自取,同时对王妃多了同情,文官们“痛定思痛”的同时,又对皇上上书,让皇上一定要严查此事,肃清不正之风,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严惩宠妾灭妻者,免得引起悲剧,申懿王的侧妃敢杀人,还不是之前皇上对申懿王太过宽恕了?不然严惩申懿王,侧妃就不会气焰嚣张。

皇上是多么高傲的人啊,但是看了文官们的上书,这次也低下了高昂的头,没有骂人。

内阁次辅更是上书自省,悔悟当时是他苦劝皇上,要给亲王留点颜面,出了这种事,他对不起皇上的信任和朝廷的栽培。

通常情况下,皇上是不能认错的,这个形式明眼人都明白,这是皇上在认错,不过是副手顶杠,也就是说,皇上以后不敢对宗室这样好了。

此举引起了朝廷一片的歌公颂德声。

庄王府中,庄王和属下又在谈论此事。

之前庄文生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就是冲着申懿王去的。

到现在他还是这么认为,他道:“王爷,次辅之所以上那道折子,就是说以后任何宗室的人犯错,皇上都不可能再宽恕了,这是皇上的一步棋,他是要对宗室做什么手脚。”

庄王看向王树生:“你以为如何?”

王树生道:“属下不明白庄兄的话,皇上如果想对付申懿王,为什么还要把申懿王放了呢?还要被文官指责。

申懿王先是引起民愤,后来有谋反之嫌,皇上如果真的要对付申懿王,对付宗室,大可以直接让申懿王死在牢狱中,但是申懿王是死在家里的。”

庄文生急道:“这才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如果是皇上让申懿王死,多少人会警觉,但是死在家中,就是后院失火,是申懿王自己治家不严,这就跟皇上没有关系了,大家也都会像你一眼,觉得无所谓,好骗的很。”

杨树生看向庄王:“王爷,那是不是天下之有庄兄一人才智过人?”

庄王之所以什么事都问一下杨树生,显然,他也偏向杨树生的,庄文生最后一句话,把他都骂进去了,庄王脸上好大的不痛快。

庄文生自知失言,稳定了下情绪后急忙解释:“王爷,此事很蹊跷,一个侧妃,真的有胆子杀害亲王?还是自己的丈夫?她很有可能是被逼的啊,申懿王和王妃的关系并不好。”

杨树生笑道:“那庄兄的意思,就是侧妃不会杀人,王妃就能谋杀亲夫?这话庄兄到底敢不敢跟朝廷的人说?要知道这是侧妃亲口招供的,王妃都毁容了,你还觉得是王妃搞的鬼?你知道女人对容貌有多么重视?”

“我从来不小瞧女人,我更加相信女人不仅重视容貌,狠毒起来比男人更甚百倍,侧妃是招供了,但是杨兄也别忘了,侧妃还有孩子呢,现在在王妃手里。”

杨树生撇撇嘴,然后看向庄王:“王爷,庄兄说的都是阴谋论,在他眼里,王妃可能都要成魔了。

属下倒是以为,申懿王之前蹦跶的欢,申懿王世子又得皇上喜欢,现在正好申懿王也死了,说不定皇上会过继世子,咱们现在再不行动,可能过后要眼睁睁看旁人坐上皇位,那时候只能呜呼哀哉了,现在就应该再接再厉,请王爷三思。”

庄文生还要反驳杨树生的话,庄王一抬手。

庄文生痛心疾首的喊道:“王爷。”

庄王道:“文生啊,你先出去,本王要和树生说点事。”

这就是不用他了,也不信他的话,庄文生气愤的看着杨树生,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庄王,等了好久,庄王都没收回成命,还等到了庄王的挥手,庄文生吞咽一口,一甩袖出去了。

庄文生出来后路过廊下,如今天气好,有下人在廊下放了鸟笼子,他满身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正好听见鸟叫声,庄文生走到鸟笼子旁边捶胸顿足,王爷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我劝不动他,最后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你说怎么办?

…………

屋里庄王正在发脾气:“这个庄文生,就知道跟本王唱反调。”

庄王一心想让自家的后人当皇帝,当然不会相信庄文生的话。

杨树生更了解庄文的性格,知道庄王现在要听什么,他肃然道:“王爷,眼下着急要做的事不是管庄兄怎么说,申懿王倒了,正好是咱们的好时候,咱们还得走皇后的路,之前国仗不肯与王爷联姻,好像只能从李公子身上下手了。”

庄王之前打算的好,给国仗找个好女人,都是他的亲信,可是媒婆上门,李成玉看都不看,就说自己不成亲,怎么劝都不行。

无法联姻,人家就不会领情,皇后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诚意呢?

庄王道:“本王早已经让去接郡主和老三家的过来了,不日就会到京城,这次你可不准失败,本王最心疼的女儿都愿意嫁给一个商户,别让本王没脸。”

这么大的事,王爷竟然交给了他。

杨树生大喜道:“王爷放心,郡主金枝玉叶,难道李家还能不同意,属下一定帮王爷办的漂漂亮亮的。”

…………

清宁宫里,杨厚照在看会试考生的答卷。

这个卷子已经是评论好的了,他就是拿来看看。

李昭在一旁给他端茶倒水,杨厚照看到一篇字特别漂亮的,他抬起头看着李昭:“你说宋涵佩上榜了吗?这里面有没有他的卷子?”

宋涵佩已经准备了一年多,李昭也跟他说了很多话,李昭相信这人是能中榜的。

李昭道:“臣妾还真认得他的字,臣妾看看。”

杨厚照把卷子用身体挡住:“不给你看,为什么认得他的字?爱中不中,中了朕还要等着吓他一跳呢。”

宋涵佩对李昭有过非分之想,杨厚照记仇呢。

李昭笑了笑道:“不看就不好看。”

说完,她感觉胃里不舒服,也没惊动杨厚照,到盥洗室吐了,起来之后摸摸肚子,两个月没来月经,这次应该是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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