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杨天所说,十年前在工地上,是王八的老婆樊翠花,先勾引他的。
樊翠花这婆娘水性杨花,在老家的时候,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浪女。而杨天当时正好是离婚之后,刚到工地上不久,出去找失足妇女,又没什么炮资,过着单身手作妻的孤寂生活。

两人见面,一个眼神就对上了。那是真的干柴烈火。

当天晚上,王八出车,两人就在简易的民工房里干上了。当时杨天还很胆小,本来想着是偷偷摸摸的干事,谁知道樊翠花这婆娘,叫起来惊天动地,只顾着自己爽,毫不在意被别人发现。

加上工地的简易房,大家挤在一起,根本就不隔音。第二天一大早,半个工地的人都知道了。

杨天累了一晚上,本来准备好好歇歇。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樊翠花竟然穿着一个大褂子,晃着两颗白生生的乃子,主动来到了他的房间。

褂子撩起来,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杨天没办法,只能打点精神,勉强提枪上阵。

这一来,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了。

只差王八一个。

但是,樊翠花似乎丝毫不怕被王八发现,据她所说,王八是个憨儿,没什么风情。两个人大半年不见面,他也是匆匆一次,然后到头就睡。

见了樊翠花的态度,杨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就导致了,后来章老鬼探听出来的那一幕。王八半夜回来捉奸,推开门,樊翠花骑在杨天身上。

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她不但不害怕,还更刺激了。按着杨天的胸膛,自己啪啪大叫。

没想到,王八真的怒了。抄起菜刀,要杀杨天。

杨天明白了,兔子急了也咬人,把老实人惹急了,会有更严重的后果的道理。于是,他还真的不敢再跟樊翠花来往。

但是,怎么说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樊翠花是个水性杨花,见不得男人,他杨天也是个风流肚肠,离不开女人。

更重要的是,一段时间以来,他渐渐对樊翠花上瘾了。这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皮肤细白,据说在乡下从来不下地干活,每天用牛奶保养。

而且,区别与其他女人,樊翠花具备很多别的女人所不具备的功能。打开了杨天作为一个男人,对床上事所认识的新天地。

加上樊翠花又几次勾引他,他一方面心动,一方面忌惮王八,郁闷之下,才到工地外面的小酒馆喝酒。

以上全是废话,我本来想打断他,但是怕影响了他的整体思路,便姑且听之。但是接下来,我却知道,要到关键节点了。

杨天咽了口唾沫,道:“再跟我根烟……”

我给了他一根烟,并且亲自给他点上,静静的等待着。

杨天狠狠抽了几口,这才接着道:“那天我有心事,加上后来下了雨,便一直在酒馆喝道半夜,后来喝蒙了,又让老板给我添了几个平时舍不得吃的硬菜……谁知道,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么多钱。”

“我跟老板吵了起来,他说我吃霸王餐。”

“后来闹的不可开交,他们把我控制住,不让我离开,让我打电话叫工友送钱……我特么给谁打电话?说实话,在工地上这些天,我跟别人没交情,唯一有交情的,就是樊翠花了……”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得给樊翠花打了电话。她也真够意思,冒雨过来给我送钱。但是,钱还没交到我手里,王八跟着就来了。原来他这几天,一直在密切的监视樊翠花,防止她再跟我偷情。”

“王八拿着刀,樊翠花也不敢反抗,于是又跟王八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时候,有人请我喝酒……”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杨天眼神闪烁的看着我,道:“我跟他只见过一面,而且,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说起。但是,我印象非常深刻,他右眼的眉角,有一个卧蚕一样的刀疤,眼睛很阴,看得你发毛……”

我点了点头,道:“当时你们两个,被店里一个员工给拍下来了,你知不知道?”

杨天摇了摇头,道:“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加上刚刚跟王八又打了一架,心情很不好,没注意别的。”

说着又道:“那店员拍我,估计是怕我不给钱跑了吧。”

我觉得这个解释还比较合理。但是因为当时店里的光线很黑,章老鬼提供的视频上,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见眉角的卧蚕状刀疤。

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

“接着说。”

杨天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我当时见那人请我喝酒,为了表示豪气,仗着酒劲,就说方才那个王八,我早晚要杀了他。老子不光还睡他的女人,还要永远的霸占。”

龚九忍不住冷笑道:“确实够豪气!”

杨天神色变得黯然,眼睛之中,终也浮现了一抹悔恨之色。

“如果……”他咬了咬牙,道:“如果当时我没有说这些大话,那家伙或许就不会找我了……现在我知道了,他潜伏在那一片,就是为了物色一个工人,替他杀人!”

“这样说来,你也是受害者,背后真正的主谋,是那个卧蚕疤……他当时都跟你说了什么,详细的告诉我!”

杨天点了点头,道:“他告诉我,他跟我遇到的情况恰好相反。我是勾引别人的老婆,跟别人的老公干架。而他,是老婆被别人勾引,而且,正在密谋转移他的财产。他怂恿我,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敢不敢干一件大事!”

“而且,他当时向我保证,这件事天衣无缝,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他保住了自己的名誉和财产,而我,得到一大笔钱,还可以跟樊翠花远走高飞,快活的过日子。”

“我当时心动了,便答应了他。但是,回去睡了一觉,酒醒之后,就开始后悔了。那家伙是在教唆我杀人啊!”

“我当时便打电话告诉他,这事我干不了,让他再找别人吧!”

“谁知道——”杨天的眼中,再度浮现迷茫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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