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死死盯着司蔻那张妖冶的脸,心头却是有几分肝儿颤,越是这样琢磨不透的事情,她越是隐隐有几分心慌。
“你问我多久你才能从这里出去吗?”司蔻慢条斯理的将那些诡异的瓶瓶罐罐一点点的收了起来。

“是!你要杀我也得给我个盼头不是?”萧瑶冷冷笑道。

司蔻微微一愣,看向了面前娇俏的女子唇角掠过一抹苦笑随即缓缓逼近了萧瑶的身边,却是垂眸看着她。

“干什么?”萧瑶忙向后退开不想胳膊已经被他紧紧抓着,她顿时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连孕妇也不放过,畜生!看着萧瑶眼底浓浓的厌恶,司蔻缓缓凑到萧瑶面前,那张嫣红的唇几乎要贴着萧瑶的鼻尖,萧瑶的手狠狠握成了拳却不想刚要在他的脸上挥上一拳的时候被司蔻轻轻按住



“呵!如此紧张做什么?我对别的男子碰过的东西不敢兴趣!”

萧瑶虽然脸皮够厚可着实架不住这些天这个臭不要脸的撩骚,此番一听他如此一说倒是松了口气。

司蔻缓缓起身松开了萧瑶却淡淡笑道:“不过你除外!”

萧瑶瞬间眼睛瞪圆了去,这个混账!

“这个阵法还有里面的药材对你有好处,你如果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的话就最好呆在我这里不要乱走,反正你家那位王爷貌似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了。”

“司蔻!我在这里怎么生孩子,连一个产婆都没有,咱们好说好商量你放我出去,我家王爷自会重重有赏!”萧瑶现在晓得此人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忙放低了姿态。

“没有产婆也没什么干系,关键我也是个医官,毒医双绝,你难不成还信不过我?”司蔻璨然一笑,自带着别样的风华。

萧瑶狠狠闭了闭眼睛,让个男人接生还是个如此混账的男人,她猛地抓起了一边的铜灯狠狠朝着司蔻砸了过去。司蔻抬手轻轻握在了手中,重新倒进去赤红色的液体再一次点燃放在萧瑶身边的那个固定的位置上,却是抬手揉了揉萧瑶松软的发淡淡笑道:“乖一些,还有两个月孩子便

出生了,到时候我送你和孩子一份儿大礼!”

他说罢便转身离开,随后脚步停在了门边转过身冲萧瑶笑了笑道:“记得好好吃饭,这样才有力气生!”

“滚!”萧瑶抬起手抚着额头,随后绝望的看向了窗外。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便是房间里的这一扇轩窗,轩窗外面的风景倒也是很美。四周是烟波浩渺的湖水,湖边隐隐约约是成片成片的竹林,即便是自己所住的这座吊脚楼也是建造的分外精致,现在自己看着的小轩窗的窗沿边也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甚

至用的还是镂雕的法子。

她颓丧的重新睡到了地上的毡毯上,毡毯很有西域风情,睡在上面也不冷。司蔻倒是将她照顾的很周到,她比之前在清王府的时候都足足胖了一大圈。

只是越是如此,她越是搞不清楚司蔻的意图。要钱?身为一个毒医双绝的美男子,不管是出售毒物还是救命的药材,即便是出卖他自己的美色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

要色?萧瑶缓缓垂首看着自己因为怀了孩子已经完全变形的圆滚滚的身材,陡然莫名的惆怅起来,好像司蔻比她要好看一百倍!

要权利吗?萧瑶猛地坐了起来,随后忙抚上了肚子安抚了一下腹中的胎儿,她随后趴在了轩窗上看了出去,手指头却是轻轻数着。

她之前被独孤云天从帝都绑走后也就是初秋时分,现在自己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现在估摸着也入了冬。

萧瑶忙看向了窗外了湖边那些影影绰绰的绿色竹林甚至还有些林间的小花,顿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她现在怕是到了南昭了吧?只有南昭会四季如春,即便是冬季也能保持着着一抹青翠。

司蔻将她弄到了南昭到底想要干什么?权利?造反?傀儡?

萧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通啊,司蔻一个柔然王族和大周公主的混血儿,带着她这个南昭的亡国公主回来造反不可能吧?这得多抽象才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司蔻倒是对她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甚至还将那只鹦鹉提进来给她玩儿,她乘机又教鹦鹉说了几句挤兑司蔻的混账话儿。

这几天她的身体越发沉的厉害,整个人都没有一点儿劲儿,只得靠着墙壁坐在窗边逗着鹦鹉。

“大坏蛋!司蔻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大坏蛋!”

萧瑶本想教几句高级黑,可是毕竟面对的是鹦鹉,她也没有办法将就着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

“呵!”司蔻淡淡扫了一眼站在萧瑶手臂上的鹦鹉,继续给那些铜灯添置一些特殊的灯油,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倒也是不作假很真切。

萧瑶从没有想到司蔻性子这么好,她最近同司蔻的说话方式简直尖酸刻薄到了极点,奈何对于这个人来说就像是隔靴搔痒不值得一提。

“喝药!”司蔻忙完那些灯油将手中的瓷盅递了过去。

萧瑶不得不接过来垂首看着碗里头的褐色液体有几分犯恶心,只是没想到这药虽然恶心可是喝下去后她的头痛之症倒是越来越轻了几分,不过却没有根除。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痛的厉害,她觉得是不是自己神经绷得太厉害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却不想她刚接过了司蔻递过来的瓷盅,突然瓷盅落在了地板上,顿时整个人抚着腹部弯腰躬身闷哼了出来。

“萧瑶!”司蔻脸色微微一变忙扶住了萧瑶的手臂。

“快!要生了!”萧瑶只觉得腹中的抽痛一阵阵的袭来,她生过一个知道这还仅仅是开始,一会儿便是撕心裂肺。司蔻猛地神情一愣忙要掀萧瑶的裙摆查看,萧瑶顿时眼睛都瞪圆了去,咬着牙低声骂道:“司蔻!你还真是个禽兽啊!给我找个稳婆来!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我求求你了!



萧瑶脸再大在司蔻面前也不能脱了裙子生孩子啊!她一边心头煎熬着,一边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都颤抖不已。

司蔻看着她的裙摆下有血水一点点的渗透了出来,也是脸色微微有几分发白,之前也是逗逗她如今哪里真的要替她接生?

司蔻忙将萧瑶扶着平躺在了阵法中,随即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到了吊脚楼外突然手中捏着一支长笛吹出了一个尖锐的曲调。不多时对岸的一只小舟晃晃悠悠的飘了过来,上面坐着早已经准备就绪的稳婆,还有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丫头,只是这三个人的头上都戴着面罩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去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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