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跟着张寡妇到了后院里的暖阁里,锦绣和金玉忙将萧瑶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
锦绣接过了张寡妇递过来的暖手的手炉塞进了萧瑶的手上,萧瑶揣着手炉喝着茶一页页翻看着张寡妇递过来的账本。萧瑶之前投入的银子也渐渐见了收益,一边的张寡妇细声细气的回禀道:“回禀王妃,一共是三个绸缎庄子,两间成衣店,三间米店,那个依着王妃吩咐办下来的专门卖雪花膏的店铺倒是最赚钱的一家儿。



“那是,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尤其是这些用在脸面上的东西,你明儿得空儿将金春芳的那个做雪花膏的师傅重金给我挖过来,我自有用处!”

“是,赶明儿妾身就去谈谈口风,迎春嫂子的手艺是最好的,不过可能银钱上面……”

萧瑶抬眸看着张寡妇道:“你知道什么最珍贵吗?”

萧瑶在半空中举拳划过道:“人才!银子不是问题,她的手艺我看上了,就她了!给银子,不行就银子加另外赠送院子一处,三进三出,不愁她不动心!”

“是!”

“还有……”萧瑶点了点额头缓缓道,“等你家小子的身体养过来后帮我在帝都开一家酒馆。”

“酒馆?”张寡妇倒是有些晕了,也不知道清王妃到底从哪里想出来的这些一出接着一出的点子,只是每一个点子都很好使,也能赚来大把的银子。

萧瑶边查看着账本边笑道:“当然不是普通的酒馆,要有歌姬跳舞唱歌,还要有别样的酒品,还有……”

“常宁公主还要什么?我一并给你办好,省的你心心念念的想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接着宇文昊高大的身影顺着暖阁的门走了进来,他之前刚得了消息萧瑶到了张寡妇这里,便扔下了满屋子的公侯将相,扔下了他的家国天下,急忙换了衣服,易容后赶到了这里。

他甚至都没有那个耐心在之前经常和萧瑶会面的地方等她,径直到了这处有些招人耳目的绸缎店里。他为了单独见她一面几乎派人将方圆两公里的宇文清跟来的那些暗卫全部困在外面,他身为大周的太子爷疯了般的做这些令人觉得幼稚的事情,仅仅是为了与她能说说话儿,看看她给他的这颗不同的真心



“赵大哥?”萧瑶也是傻眼了,之前她来张寡妇这里也是将种痘的东西还有那包她之前亲自挖的去毒的草药转交张寡妇送给她的恩人,却没想到今儿居然还能碰到。

张寡妇之前因为萧瑶的事情也和宇文昊多有联系,一来二往倒是熟悉了些,如今看着宇文昊赶来忙笑道:“赵爷来了!巧的很王妃也是刚来,我给您倒茶去!”

不多时张寡妇端着茶递到了宇文昊的面前,不过这个经商的妇人绝对想不到站在她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居然是大周炙手可热的最权势滔天的男子太子殿下。

若是晓得了,她今儿怕是能吓死了去,哪里容得她这般说笑。

“多谢张嫂子!”宇文昊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萧瑶,随即带着几分迟疑道:“公主,上一次公主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妥当了,只是……”

宇文昊顿了顿声音却是迟疑了起来,萧瑶不禁微微一愣,难道他还有些什么事情要说吗?

萧瑶随即冲锦绣等人道:“你们到外面候着。”

张寡妇自然晓得清王妃与赵爷有些私密的事情要秘谈,忙带着锦绣两个丫头离开了屋子去了隔壁的倒厦里喝茶。

“赵大哥,有什么事?”萧瑶倒是被宇文昊的这种虚张声势给吓到了。

宇文昊看着她因为紧张微微瞪圆了的眼睛,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那么的可爱,倒是心头微微一顿随即却是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布包递给了萧瑶。

“账本?我记得张嫂子刚刚将你之前置办的那些产业的账本都交给我看了,还有小账?”萧瑶边说边打开了布包整个人顿时惊呆了去,此时裹在布包中的居然是一只镯子,镯子是那种近乎透明的天青色古玉打造。只是和普通羊脂玉镯子不同的是,镯子里居然稍稍荡漾着一缕缕纯白色的云朵一

样的玉髓,却是在那纯白间陡然一点朱砂沁,简直美的令人窒息。

萧瑶将玉器托在了掌心简直是看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镯子,简直就是玉镯中的极品。

“天哪,这镯子哪儿弄得,这么好看?”萧瑶眼眸间掠过一抹惊艳。宇文昊眸色微微一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笑道:“之前帮你物色庄子,我准备做点儿药材的生意便去了一趟岭南,不想路上碰到了行商发现了这只镯子。平素里看你也不喜欢带什么首饰,但是这

镯子实在是很衬你。戴上看看!“

“谢谢赵大哥,”萧瑶是真的喜欢,她素来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不习惯作假,此时将镯子顺着手腕戴了上来。

萧瑶戴好玉镯后对着窗前的光亮照了照,着实的漂亮!一只镯子宛若活了一般,经过天光的映照居然感觉镯子里的玉髓缓缓流动,好像萧瑶将整个天空戴在了手上。

“好美!”萧瑶不禁惊呼了出来。

“是啊,好美!”宇文昊看着天光映照下萧瑶的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不禁心头疯狂的跃动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完蛋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样的深刻。

他知道萧瑶不能爱,毕竟是三弟的王妃,是南昭的公主。不论是伦理上还是家国上,他都不能同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纠缠。

但就是戒不掉她的毒,一遇卿卿终身误,他觉得此生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入了他的眼眸。

“赵大哥,这镯子不便宜吧?谢谢你帮我捎回来,多少银子,我付给你!”萧瑶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这只镯子少不得天价也买不到。她心头只是纳罕,赵大哥不是家族遭逢变故吗?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已经是倾家荡产,不然他现在也给她打工,可是一个打工仔能买的起这么贵的镯子送她,她有点儿诧异更多的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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