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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教母的真实身份是一位邪恶的巫婆

B、教母毒死了白雪公主的母后,并且嫁给国王做了新任王后

C、教母有一件红色的斗篷

D、教母除了喜欢莴苣少女之外, 还喜欢吃莴苣

E、教母需要吃小孩来维持自己的容颜

(来自审判者的友情提示——这是一道送分题, 错误扣除一朵小红花,正确奖励一朵小红花。玩家小红花数量为零时,将强制进入‘复活赛’副本。)】

兄妹俩人的题目都是悬浮窗, 这种悬浮窗也并不是仅仅自己可见。谷郁欢回答对了题目之后, 转过头就看到了谷艺兴为难的神情,他如果在副本里面得到过提示的话, 应对这道送分题就不会蹙着眉头了。

这道题不能靠分析来得到确切的答案,因为它本身就非常的主观。

时间只有十分钟,‘审判者’在八月十二日教会了他们一个道理——地球人们!时间观念是非常重要的。

在答题的时候超过了限定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谷郁欢也不想知道。很明显,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谷郁欢:“哥, 你是不是没听过万能选择题口诀?”

谷艺兴……谷艺兴还真没听说过。

这一听就不是学霸该知道的玩意。

谷郁欢清清嗓子:“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 同长选A, 同短选C,长短不一选B,参差不齐选C。恩恩,咳!口诀听起来很简单, 但是要判断出正确的题型可不容易, 有好多人都是栽在审错题上面的。哥, 你别不信!我高考的时候数学选择题全靠这套口诀,最后只错了一道题,还是因为审错题,套错了公式导致的。”

谷艺兴:“……”

谷郁欢其它科目尚好,唯独数学这一门不开窍,当年她高考的时候可把谷艺兴愁死了。没想到他废了这么多功夫给妹妹补课,结果考场上这倒霉孩子居然靠套‘异端’公式!!!

要换个时候,谷艺兴能原地爆炸,给她念一声‘阿弥陀佛’超度她。

因为这道题答错不会立刻死,所以兄妹俩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了,宝刀未老的谷郁欢研究了一下题目。

“参差不齐,选C”

谷艺兴:“那就C吧……”

【恭喜你回答正确,奖励一朵小红花】

谷郁欢:“……错觉吗?怎么好像语音提示卡卡的。”

谷艺兴:“……错觉吧!”他亦有种对奇怪势力低头的羞耻感。

总之,事实胜于雄辩,谷艺兴对学渣的智慧彻底服气了:“……再背一遍公式,我记一记。”

谷郁欢:ヽ( ̄▽ ̄)

这时候已经有好几拨人到EG公司了,有些人在警察的带领下,直接进去的,有两拨好像跟谷郁欢他们一样,是来找人的,有一波很幸运的找到了人,另一拨走的时候脸色灰败,明显是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如果不是突然app突然出题的话,谷郁欢已经忍不住去询问了。

刚刚两人就已经注意到了,守在外面足足有六七个警察。这些警察看到谷郁欢两人从房屋后拐出来,丝毫不惊讶,应该是早就发现两人在这里了,可能还秘密的注意他们好久了,只是因为他俩没什么动作,所以才没有管他们。

其中一个黑脸的警察冷冷的看着两人:“干嘛的?”

谷郁欢:“我来找人的,我男朋友在EG公司上班,我们失去了联络。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我们能进去找他吗?或者请你将他叫出来。”

警察如有实质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要活着才能给你叫。”

这句话不是什么嘲讽,可以说是实事求是,非常的实诚。

可这种实诚真叫人难受。

旁边的警察取来一个本子,递给谷郁欢:“前面写你男朋友的名字,记得身份证号的将身份证号码写上,后面一列填微型智脑的编号,如果你能记得住的话。最后面写上你自己的身份信息,两个人都要登记。”

不只是这两个警察,好像在这里执勤的所有警察都失去了和人交谈的欲望。要是在八月十二号之前,警察和民众聊两句是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在现代社会,人和人失去联络是多么要紧啊!此刻,却显得稀松平常。

其实他们也没有为难兄妹俩,但态度出奇的冷漠。

甚至他们看人的目光都有些麻木。

谷艺兴本来是想问问有关于‘八十一道送命题app’或者是关于‘审判者’的事情的,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也没什么问的兴致了,他们显然也不会知道得太多。

谷家经受过的离别,也是每一个家庭正在经受的,以后的离别,或许也不会比现在更少。

警察:“你们在这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等警察小跑着出来的时候,面对两人的时候目光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带着一点同情,一点感同身受。

“EG公司还在的员工在昨天下午统一进行登记,里面没有你男朋友的名字,这个名字也很难重名。今天早上最后一波统计,补录的人里面也没有叫这个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十三号的时候,他不在EG公司。”

警察没有跟他们俩多聊,说完就走了。

西门康如果还活着,有人身自由的话,也会像她一样,来找对方。可是西门康没有来,谷郁欢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了。看到EG公司戒严的时候,她心里是期望他在公司,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

可她又失望了。

警察说的西门康唯一还活着的假设,几率是非常低的,她清清楚楚。

谷郁欢觉得这会的自己已经麻木了,她听到自己跟谷艺兴说:“哥,你也帮阿康念一段往生咒,行不?如果他没事,也没什么,就当是保佑他平平安安。”

如果他真的已经不在了,就当是给他送行了。

来世投个好胎,无病无灾到白头。

……

安慰是苍白而无力的,特别是这样突兀的亲人的去世,最是打击人,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抚平伤痛。

理智告诉谷郁欢,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如果她现在倒下了,会拖累谷艺兴。

这操蛋的世界,忽的连给人悲伤的时间也不留了。

谷郁欢在哥哥担忧的目光中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杯牛奶,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很可惜,这次她没有再梦到西门康,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全是汗水,特别是脖颈处出的汗最多,连枕头都湿了。

谷艺兴正捧着一本书再看,他这两天好像永远都维持这个姿势。

谷艺兴见她醒来,放下书,倒了一杯水给她喝,给湿帕子让她敷一敷红肿的眼睛:“《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都已经看完了,你说我下一本应该看什么?我读了一点《古希腊神话》,不过里面人物的名字太复杂了,头都看昏了,就想要换一本看看。”

谷家的两个女人都喜欢看书,家里的书房比几个卧室加起来都大,没有隔断的房间里四面都镶嵌有书柜,书的数量没有数过,大概是有几千本的。

下一道题会不会是《格林童话》还真不好说,谁也不知道‘八十一道送命题app’的题库是啥样的,但也不能因此就不做准备了。

谷郁欢把《中国古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等书挑出来,按照上面的目录列出耳熟能详的书籍,从书架上找出来,给哥哥读。

吃了晚饭之后,谷艺兴将蜡烛取出来,两人借着烛光一起看了会书,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谷艺兴让妹妹起来活动活动,之后的活动还是看书。

谷郁欢:“我们去不去找二叔呀?”

谷母这边没什么亲戚了,有几个远亲住在农村,来往都已经比较少了。谷父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算是至亲。

谷艺兴:“上哪找?现在没有办法保持通讯,我们就只知道他买的新房子在上水市那边,连小区的名字都不知道,谁知道这么赶巧呢?等过一段时间,把这一切稍微搞清楚一点,或许可以去他们原来的老房子那看看。”

二叔才买了新房,人已经搬进去了,另算了日子摆乔迁宴,没想到却办不了乔迁宴了。

亲戚们也不知道他新家在哪。

现在这情景,贸贸然出去总是不如在熟悉的地方来的安全。

八月十六日,中午十二点。

【叮咚】

谷艺兴:“……又来了。”

谷郁欢此刻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宋李将昏迷过去的谷艺兴弄到床上去之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谷郁欢阴沉的神色。同为女性,周琪琪的表现令人觉得有点郁闷,但说句‘女孩子、‘年纪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过去了,她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正常,胆小是胆小了一点,但她也在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这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和周琪琪比起来,谷郁欢根本就不像个女孩子,谷艺兴抛开不说,心理素质起码比骆以军要好。

因此,谷郁欢此时的样子让宋李心里一咯噔。

宋李:“小谷,你没事吧?”

下面又闹起来了,声音还很大。宋李也顾不上谷郁欢了,往外面看。

谷郁欢跟着他走到窗前往外看。

只见店家老翁的儿子满头的汗,语无伦次的说:“死了、死了、都死了!!她……尸体也不见了。”

整个大堂的人都被他惊动了,老翁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鳖孙,喘口气,好好的说话。”

老翁的儿子连连喘了几口气:“订好的棺材送来了,我刚刚去后院一看,却见昨儿来的车夫睡在通铺上,怎么唤都唤不醒。我一探鼻息,居然都断气了。那摆在外面的阿容尸体也不见踪迹,爹——这这——”

老翁:“慌什么!快快去报官。”

一群跟着曾举人的书生们拉扯住老翁:“还得请个大夫来!曾兄还晕着呢!”

老翁:“请请请,都请。各位大老爷,先放开小老儿,容小老儿去后院瞧一瞧。”

……

‘咔’

谷郁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关了窗:“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留下骆以军守着一伤一昏的两人,由店家老翁的儿子带路,谷郁欢两人跟他们去后院,因为同去的不止是两人,刚刚在大厅中的人都有意跟着去看,两人也就大大方方的,不必躲藏着跟在后面。

路途中,谷郁欢的心思全用在琢磨《续黄粱》上了。

《续黄粱》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位曾姓举人被批命说他有二十年的宰相生涯,他与同行人进入和尚庙避雨,与庙中和尚略一打招呼,曾某便呼呼大睡。睡梦中,曾某当真做了宰相,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在梦中他日夜荒yin无度,残害百姓,不辨忠奸,享受了二十年的宰相生活之后,被判流放,死于强盗斧下。死后受油炸、刀山、火海之刑罚,并投身成一个女子,受不白之冤,凄惨死去。

曾某醒来之后,对追求荣华富贵的心思就淡薄了,遁入深山,不知所踪。

这可不算是因为一个梦而误了终身吗?

《续黄粱》的梦境是非常真实的,按照原文上讲,曾某在梦中的前二十年享受多奢靡,他在二十年之后就受了多大的苦楚,每一种痛苦都是切实感受到了的,有痛觉。

她哥会在梦里遇到什么呢?大概也是先甜后苦……都说了是死亡条件了,简直不能想她哥会在睡梦中经历曾某遇到的惨事。

谷郁欢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

这时候,众人已经跟随老翁一起走到了后院这排小屋,谷郁欢细细的观察昨日女尸停留的房子。

只见昨日躺着女尸的床板上写着一行血字,王生凑近一看,呆呆念:“贱人害我——”

整好四个字,光看字就满满的戾气扑面而来,叫人觉得不舒服。

“这这——”

老翁的儿子满脸的惊骇,嘴里要吐出什么话来,就被老翁一巴掌给拍回去了。

宋李和谷郁欢对视一眼,站出来怒声叫道:“老翁,你这儿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她昨夜忽然‘活’过来了,害死了我三个兄弟,我是破窗而出才逃过一劫。”

老翁:“我这儿媳妇福薄,是病死的。”

宋李冷笑一声:“看她留的字,可不像是病死的,明明就是被人害死的。”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老翁。

老翁:“你如何这样说话!你说的也无人看见,小老儿还疑心你杀害了你同行的三人,然后偷了我儿媳妇的尸体,嫁祸给她呐!”

宋李:“……”

哦豁,倒打一耙。

“我看见了!”

谷郁欢:“我昨天听到有异常的响动,就过来了看看。哪知道见到个头系白巾、浑身青白的女人站在窗前。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

老翁这下没话可说了。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面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来,如果不是大雨难行的话,恐怕立刻就收拾东西离开客栈了。

老翁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跟身旁的儿子说:“你快去报官。”

又跟众客人谢罪:“小老儿真不知里面的缘故,但诸位贵客大可放心,我这儿媳妇的死,绝不能和什么凶杀案扯上关系。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本分人,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一切等官爷来了,自有定夺。”

大家被他这一番话说动,不怎么恐慌了。还有一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格外的胆大,百无禁忌。

曾举人的同伴高声道:“别忘了请大夫来!”

老翁的儿子高声应答。

谷郁欢想拦着老翁的儿子问几句,没想到这人跟个溜手的泥鳅似的,一听了他爹的吩咐,从旁边小门出去,就跑没影了。

……

两人回房之后,将事情讲给骆以军和周琪琪听。骆以军怕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在外面一句话都不能说,周琪琪脸还肿着,不能去外面见人。

谷艺兴就不必说了。

进入聊斋副本的第二天,能真正自由活动的只剩下了谷郁欢和宋李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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