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挣脱权泽曜,权泽曜却在这时将她抱得很紧。
“我是在讨好你,但不是因为离婚的事。”权泽曜开始为自己辩解。

他意识到顾纯情误会他了。

他来到这里,单纯地只是因为想念她,也对她一人在外拍戏不放心,所以才忍不住来了。

“不是因为离婚,还能是因为什么?”

顾纯情对权泽曜的误会已经很深,不是权泽曜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毕竟,他曾经亲口对她说过,他不爱她。

因为不爱,所以他对她无论多好,在她看来,都像是带着目的性的。

“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离婚的事情我还是坚持,你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顾纯情态度决然,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婚,这个念头不是权泽曜讨好一下就可以打消的,她不想在他身边继续委屈求全。

她累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权泽曜语气软下去。

顾纯情大力挣扎起来,权泽曜一想到之前几次不欢而散,只得将她放开。

一摆脱了他的钳制,顾纯情就将手里的刀具放下,回头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怎样都没用。”

她要的,只是他爱她,可他偏偏不爱她。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僵凝。

“纯情,我在乎你。”

“……”

“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不可能放下工作专程来看你。”权泽曜态度诚垦,他依然想替自己辩解。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般低声下气过,顾纯情是第一个让他放下骄傲的人。

“我知道我伤害过你,我是无心的,我……”他想说,他爱顾纯情,可是话到嘴边,深埋在他心底多年的那个‘爱’字,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突然走进来的助理打断。

助理说:“权总,要不要去附近的饭馆里打包点饭菜过来?”

他无奈扶额,一个大白眼朝助理瞪过去。

助理一脸懵,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顾纯情和权泽曜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而且厨房内的气氛很凝重压抑。

瞥见案板上放着切了一半的土豆,顾纯情的腰上还围着围裙,他意识到顾纯情已经在准备晚饭,他赶紧识趣地溜出厨房,一个人躲到客厅去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不久,权泽曜就灰头土脸地出来了。

“权总。”他小声冲权泽曜喊了一声。

权泽曜朝他看过来,他连忙冲权泽曜招了招手,说:“权总,麻烦你来一下。”

权泽曜面露诧色。

被顾纯情从厨房里赶出来,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以为自己不像之前那样强势霸道,顾纯情就会打消想离婚的念头,可现在看来,他又弄巧成拙了。

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针,他完全捉摸不透。

慢条斯理地走到助理面前,他直接在助理旁边坐下去。

“什么事?”

“权总,你和顾小姐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气氛怪怪的。”

权泽曜一个冷眼瞪过去,助理立刻闭了嘴。

两个大男人愣愣地坐着,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权泽曜凝着眉,一想到助理有个快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他忍不住问助理:“田野,你和你的女朋友,快订婚了?”

田野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权泽曜会突然问起这个。

“是,快订婚了。”

“你们交往了多久?”

“五年,从大学时代就在一起。”

“你很了解她?”

田野犹豫了下,点头道:“还算比较了解。”

“如果你女朋友要跟你分手,你会怎么办?”

听到这话,田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顾小姐要跟你分手?”

“我是说如果。”

“如果顾小姐要跟你分手,你应该……”

“我是说你的女朋友要跟你分手,你干嘛总扯上我和纯情?”权泽曜有点急眼。

田野若有所思地笑笑,想到权泽曜是个极为高傲的人,即便是顾纯情真的要和权泽曜分手,权泽曜也不会直白地说出来。

他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权泽曜说:“那我肯定下跪求她不要跟我分手。”

听到这话,权泽曜睨着他的眼神顿时满满都是鄙视。

“我真的会下跪,我很爱她。”

“没有其他办法?”

“可以准备挫衣板,或者方便面。”

“干嘛?”

“跪挫衣板,或者跪方便面。”

“……”

“狠一点的,可以跪榴莲。”

“……”

权泽曜用怪怪的眼神看着田野,“你女朋友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没有啊。”

“那你怎么只会下跪?”

“我……当然是不想失去她,所以想表现的有诚意一点,再说,不管对还是错,主动承认错误永远是对的,至少大部分女人都很吃这一套。”

“好吧,你有受虐倾向。”

田野苦哈哈一笑,想了想,又说:“倒是还可以带她去逛街,让她疯狂购物,女人都喜欢买东西。”

权泽曜点点头,他总算听到了一句像样的话。

他其他的没有,钱倒是多得花不出去,带顾纯情去逛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不过,他还要等顾纯情杀青回到S市才行。

不如,甩张卡给顾纯情?

这个念头一蹿出来,就被他立刻否定掉。

顾纯情连他付给她的五百万违约金都没有动过一毛,怎么可能会收他的卡。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个办法在顾纯情身上不太受用,因为顾纯情压根就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喃喃地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

“说来听听。”

“你可以给顾小姐惊喜。”

“惊喜?”

“没错,比如顾小姐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然后?”

“下跪装可怜,求和好。”

“……”

权泽曜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这个田野,怎么动不动就建议下跪?

他可是权泽曜,这辈子,他只允许自己跪一次,那就是求婚时的单膝跪地。

可……他不曾向顾纯情求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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