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越是接触,就越是想不通——明明她的嘴比她的人还要毒,明明她时不时冒出的一句话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让她服服帖帖的顺从。
哦,所以他是想收拾她么?

大约是秉承着君临天下、福泽苍生的使命感,勉为其难的把她收了?

权倾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是舌尖品尝到的甜美又仿佛在无比清晰的告诉他——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有些东西的吸引力哪怕明知讨厌、明知不该,还是禁受不住诱惑。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眸色陡然一厉,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

夏梵音吃痛,终于忍无可忍的踹向他。

结果她一动手,男人滚烫的唇就离开了她,身上的重量陡然加重!

“权倾九,你给我滚开!”夏梵音大怒,“发烧了又不是发骚了,你还敢亲我,非要让我也传染到你那一身虚弱破败的毛病才算报仇是不是?”

“…………”

回应她的,是山洞里的一片静谧。

她又骂了两句,结果掰过他的脸一看,这才发现男人已经昏迷在她身上。

夏梵音,“………”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脸色顿时铁青。

手里的烤鱼早就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她越看越心痛,恶狠狠的把他扔在地上,踹了一脚,“还不是又弱又虚?”

然后才转身出去找来冷水,从他的衣服上撕了块布料下来,盖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本来是想让他发一身汗,这会儿只能物理降温。

夏梵音折腾了良久,自己也累的半死不活。

所幸天蒙蒙亮的时候,苏千丞带人找到了这里。

…………

权倾九醒来的时候,手背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抚摸着,不可思议的柔软。

他睁不开眼睛,只是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某个女人。

可是下一秒,一道软糯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父皇,您快点醒来吧。”

不是她。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高兴,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只柔软的小手是权非离的——他的儿子。

夏梵音说的没错,不管他承不承认,父子关系都是他无法抹去的存在。

权倾九费力的撑开眼皮,入目便是年幼稚子有些呆呆的表情,“……父皇,您醒了?”

稚嫩、粉雕玉琢的懵懂可爱,在那一瞬直击他的心底。

权倾九瞳眸微缩。

好半响,他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蛋,神色复杂,嗓音低哑的嗯了一声,“你母后呢?”

权非离很快就收起了惊讶,认真的道:“母后跟苏太傅在一起,有事相商。”

苏太傅?

苏……苏千丞?!

权倾九眸色倏地一冷。

所以那个男人不但跟她有关系,还是他儿子的太傅?

他拧眉道:“现在什么时辰?”

权非离,“父皇,是亥时。”

“………”

他面无表情的坐起来,权非离连忙又道:“父皇,母后说,如果您醒来以后找她的话,在这儿等着就好,她跟太傅议完事就会回来。”

呵,议事?

男人垂下眼睑,棱角分明的下颚刻出明显紧绷的轮廓。

就在他掀开被褥的刹那,“吱呀”一声,门外缓缓走进来一道人影。

四目相对。

夏梵音看着他阴郁的脸色,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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