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眯眸打量着她,“你是谁?”
浮尘忙道:“爷,您几日前中毒,是这位神医救了您!”

权倾九又多看了她一眼,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样,问浮尘,“这两日府中可有异动?”

浮尘,“爷放心,一切都好。”

“晚上守在这儿的人呢?”

“每日都有人值守,除了神医和其他来看诊的大夫,没有人靠近过。”

“………”

明明是好事,男人的脸色却明显阴郁下去。

浮尘试探着问,“爷,您怎么了?”

很久,久到两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人低低的道了句,“公主回来过吗?”

浮尘呼吸一滞,沉默了。

夏梵音专注的低眸处理着他手上的伤,眼皮都没抬一下。

屋子里弥散着淡淡的药味,混杂着血腥味,空气的流动都变得滞缓起来。

或许是屋子里的氛围过于闷固,又或许是浮尘的沉默让他反应过来——她不会回来的。

权倾九垂下眼睑,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指尖徐徐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血玉扳指。

浮尘心生不忍,“爷,公主是被抓走的。若是她知道您中毒,一定想回来看看您,可她如今没有自由,飞鹫宫的歹人定不会放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回不来。”

夏梵音笑了一声。

浮尘,“…………”

权倾九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梵音想了想,“方赞。”

“笑什么?”而且还是嘲笑。

“没有。”她若无其事的抬头,“只是能替九千岁解毒,深感荣幸。”

“………”

男人抿了抿唇,“回头想要什么,告诉浮尘。”

夏梵音迟疑了片刻,“听说,九千岁武功和医术都十分高明,不知什么样的江洋大盗能给您下毒?”

她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浮尘已经听她不止一次问起,皱了皱眉,“方神医……”

权倾九打断他,“普通的贼人罢了。”

浮尘点点头,“爷本来就受了重伤,后来又受了伤,那贼人实在太可恶!”

夏梵音,“………”

她附和了两句,又换种方式问,“可鹊桥仙此毒不容小觑,普通的贼人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会不会背后有什么其他势力?若是任由这样的势力发展下去,定会……”

权倾九面无表情的打断,“方神医倒是比本尊还关心百姓民生。”

夏梵音咬唇,“您不想知道吗?”

“这是本尊的事。”

“………”

她知道暂时问不出来,只好作罢,“是草民逾矩了,我去给九千岁煎药吧。”

待她走后,权倾九淡淡的敛眸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浮尘,人关在哪儿了?”

“就在地牢,好些人看着,爷放心。”

“给本尊好好的招待他。”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敛着刻骨的冷意,“本尊过几日再去见他。”

“是!”

…………

夏梵音煎完药回来的时候,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

她也没放在心上,就要进去。

可没等她推门,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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