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从前,我现在不记得了!”
“需要本尊提醒你么——阉人身体残缺,所以心理也不正常,整天工于心计一肚子坏水图谋不轨。”

“……”

夏梵音发现那位七公主可真是个智慧的主啊,至少比景帝看得透多了。

她讪笑两声,一脸真诚的摇头,“从前是我不懂事,所以上天惩罚我失去记忆,九千岁如此胸襟宽广的大英雄应该不会和我这般可怜的弱女子计较的哦?”

权倾九,“……”

大英雄,弱女子?

他勾了勾唇,“外面谁不知我睚眦必报,胸襟宽广一词——可能是公主殿下对微臣有所误解。”

“……”

果然,以后的日子还得战战兢兢的过啊。

大概两盏茶的工夫以后,权倾九便替她拔了身上那些针,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她腹部,“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

夏梵音撅起嘴巴,“疼的。”

男人蹙眉,“还疼?”

“嗯,可能你的医术时好时坏,刚才是坏掉的。”

“……”

权倾九曲起手掌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回头让青桑把你的药煎了,喝完会好些。你好好休息吧。”

………………

离开清泉阁,绛紫色的身影缓步踱于后花园中,朝着门口走去。

浮尘远远的看到他,便快步走过来,恭敬的行了个礼道:“爷,户部尚书邀您今晚一道去天香楼喝酒。”

“嗯。”

“您刚才是从公主那儿出来的吗?”

权倾九负手走在前面,闻言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还有其他事吗?”

浮尘点头刚要开口,忽然注意到男人衣服上的血,微惊,“爷,您怎么受伤了?”

权倾九原本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低头扫了一眼,眉毛猛地一跳,脸色立刻就阴鸷下去。

“没伤,有话直说!”他冷冷的道。

“……是。”爷怎么突然这么凶呢。

浮尘道:“还有三日后皇上寿宴,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何时让红桑混入陈府,接近陈昭?”

“明日再去,时间太接近未免过于巧合。”

“属下明白了。”

临走之前,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看向男人衣袍上的那抹血迹。

为什么爷说没有受伤,可衣服上会带血呢?

难道爷刚才出去杀人了?

可爷明明就是从公主殿下的院子里出来的呀,诡异!

………………

权倾九离开以后,小然就进来替夏梵音换了衣服。

没多久,青桑也拿到宫里出来的调理药方,煎药后让她服下。

夏梵音的身体已经舒服很多,心思便也活络起来,到晚膳时早已忍不住又起来四处乱走。

得知权倾九外出不在府中,她乐得清闲,换了件衣裳便从府中最偏僻的院子偷偷跃墙而出。

在街上随便找了间男子成衣铺,出来的时候俨然变成摇着折扇的翩翩小生。

京城繁华,往日师父和师爹总说会带她来看看,可惜太多好地方等着他们,一直没时间来。

夏梵音有些惆怅,那她就自己看吧。

路过天香楼时……

咦?

天香楼,好像是京城第一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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