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失神的沈溪石,听到白玉堂这句杀气腾腾的话后,嘴角轻蔑的扯起一抹弧度,“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本官!”
“沈溪石,你别忘了,我才是扶桑真正的皇上!”

白玉堂这话一出,原本拥立沈溪石,却在看到他杀死扶桑太后而新生动摇的侍卫们,更是面面相觑,明显对于他的话措手不及。

“皇上?小少年,你可知冒充扶桑皇上,可是谋逆的大罪,其罪当诛!”

沈溪石面不改色,无比自然的一字一句说出了这句话。

身后的侍卫们这才恍然彻悟,再度看向白玉堂的目光充满了鄙夷:竟然敢冒充他们的皇上,简直是活腻了!

“沈溪石,你——!”

白玉堂没想到沈溪石会这般无耻,说他是假冒的,当即愤怒冲垮理智,手中握着的剑不要命似的朝沈溪石刺去。

“糖糖,别冲动!”

云清芙连忙上前,握住了白玉堂的手腕,并非阻止,只因她看到沈溪石的背后,弓箭手们已搭箭准备好射击了。

“你们没死?”

先时注意力放在白玉堂身上,眼下看到云清芙冲出来,沈溪石的眸光微微闪了闪。

“沈大人尚健在,我们自是不会当你先死!”

云清芙嘴角轻蔑,出口的话也是犀利带刺,在这种人面前,她没有必要嘴下留情。

“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沈溪石轻笑一声,让人分不清是嘲讽抑或是其它。

“既然你们都送上门来了,本官便不再手下留情了!”

冷酷无情的话语落下,沈溪石骤然抬手,身后持箭的侍卫们便瞬间将云清芙他们密密包围。

凤君澜紧紧的将云清芙护在身后,哪怕知道她现在功力不俗,也仍是以着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心爱的女子,不容她受一分一毫的伤害。

“朔月太子,这是我扶桑的国事,还请太子莫要干涉!”

说到底,凤君澜的能力和身份,沈溪石还是有些许忌惮的。

“本宫管定了!”

听了凤君澜的回答,沈溪石似是无奈的朝后退去,身后的侍卫们便乌压压涌上了前,持箭相对,杀气腾腾。

“朕才是扶桑的皇帝,沈溪石狼子野心,意欲篡权夺位,你们是都要助纣为虐吗?朕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下手中的箭,朕可以既往不咎!”

危难关头,白玉堂表现出的沉稳大气,根本不像一个不足十岁的少年,已初见君王的气度和霸烈!

似是被他的气场所骇,那些原本手持弓箭的侍卫们,忍不住面面相觑,心生动摇。

沈溪石见此,眸光微闪,“皇上此刻正在金銮大殿的朝堂之上,又岂是胡言乱语的有心之人能够冒充的,还不杀了这大逆不道的贼人,难道都想欺君嘛!”

侍卫们闻言一悚,赶紧甩掉脑中的繁杂,朝着白玉堂他们继续逼近。

眼见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凤君澜与墨玄、炎烈他们对视一眼,再度转向那些不断逼近的侍卫时,眸中俱是毕露的杀气。

箭在弦上,将发之际,突而一声高呼自身后传来。

紧接着便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携着一紫金袍服的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且慢!”

待得靠近后,来人翻身下马,朝着沈溪石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荣王爷!”

在看到荣王的刹那,沈溪石的面色几不可闻变了变。

“沈大人!”

荣王爷虽仪态不凡,面相亲善,但问候的这句话,却带着浓浓的霸气。

也就是看了沈溪石一眼,而后,他的视线便转向了也同样正在打量着他的云清芙。

“你是……”

他似有些惊喜,却又有些不敢认,那眉眼长得跟自家那远嫁天晟云王府的妹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倒是云清芙,在听到沈溪石的话,确认了面前中年男子的身份后,倒是大大方方喊了他一声,“舅舅!”

这一声舅舅却喊得荣王热泪盈眶,他都有多少年没见自己这小外甥了,上次见她还连路都不会走,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虽说亲人相认难得,但,荣王爷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

“听说沈大人要杀皇上?”

一转身面向沈溪石,便现出一副威严的姿态。

沈溪石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道,“荣王爷何出此言,本官对扶桑皇室素来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杀皇上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还请荣王爷查证清楚,莫听信谗言的好!”

荣王爷冷哼一声,“你倒是撇的干净,怎么,你们难道不知,这位就是扶桑真正的皇上!”

说着,荣王爷的手恭敬伸向了白玉堂所站的方向。

荣王爷这一席话,让原本平静的侍卫间,再度惊起了涟漪,沈大人说这小少年是反贼,荣王爷却说他是皇上,他们到底该听谁的?

沈溪石的面色瞬间变幻,眸眼闪烁着阴暗的光泽,“皇上此刻还在宫中,不知荣王爷与这少年是什么关系,竟要帮着他胡言乱语。”

云清芙算是彻底见识了沈溪石的无耻,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凤君澜拦住,示意她将这事情交给荣王爷解决就好。

云清芙点点头,顿时也不再多言。

至于云王爷,听了沈溪石的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没有不悦大怒,反倒笑了。

“看来沈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孟歌,将那假皇上带上来!”话刚落,孟歌便推着一个与白玉堂长的有七八分相像,气质上至少有九成像的少年走了上来,他身上还穿着皇袍,但当他来到荣王爷面前时,目视着他威严的眸眼,再加上看到沈溪石同样不悦深皱的眉眼

时,登时吓的跪在了地上。

“说吧,把你之前对本王说的话,再当着众人的面,原原本本的重复一遍!”少年瑟缩了一下,先是用惴惴不安的眼神看了眼沈溪石,而后又面露为难的低头,牙齿紧咬着下唇,似在犹疑,又似乎是在害怕,良久的沉默后,他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我,我是奉沈大人的命令,被安

排在皇上身边,学习皇上的仪态气质,在、在登基大典上取而代之的太监小弓子!”一说小弓子,大家恍然顿悟,小弓子,不就是从小陪在皇上身边,前一阵登基大典据说得了急症去了的小太监么,原来,不是什么急症,而是这么让人胆寒的一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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