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去了,省得越劝越忙!”
云清芙摆明立场不去,可不知怎的,云老王爷一听她拒绝,瞬间就急眼了。

当即又将她往门外推着,还顺带嘱咐香凝道,“香凝,跟着这臭丫头,若是她没有老老实实去看望燕珏,以后,你们就别回云王府了!”

话落,不等云清芙争辩,便“砰”地一声和上了房门。

“爷爷,爷爷!”

云清芙敲了半晌门,手都敲疼了,可云老王爷就是死活都不在开门。说起来,她觉得还真是奇怪,哪怕原主与燕珏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云燕两家往来又极为密切,可,爷爷对待燕珏的态度未免好的太奇怪了吧,都说云老王爷对云清芙宠上了天,可一旦遇上燕珏的事情

,就彻底失去了平日的作风,这着实让人费解。

就好像,燕珏才是他的亲孙子,又或者是他亏欠了燕珏一样。

算了,不就是去探望一下,也不会少块肉,再说,燕珏平日里对她还不错,虽没很深的感情,但,还是去一下吧。

眼见着云清芙的身影走远,一直站在门后看着她动静的云老王爷,才轻叹一声,挪步回到床榻边的座椅上坐下。

“哎,这分明都是我做的孽,却要让芙丫头替我还——”

云老王爷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这般忧愁的模样,与平日老顽童般的形象大相径庭。

“父王,你别这么说,燕珏与清芙自小一起长大,虽说两人没缘分做夫妻,但也是亲如兄妹,想来,清芙不会怪你,你又何苦自责!”

云落尘伸手拍了拍云老王爷已满是褶皱,饱经风霜的手。

云老王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当年若非是因为我,燕珏也不会从出生就失了双亲……虽说这事我事先并不知情,但,也是因我间接导致,所以,这些年,我对燕珏这孩子一直心存愧疚——”

看着云老王爷瞬间布满愁容的面颊,云落尘也有些不忍的站起身,走到云老王的身边,以一株可以依靠的大树姿态抱住了云老王爷,“父王,这都是命,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这段时日,丞相屡次在朝堂与我对峙,甚至采用卑劣手段欺压,逼我主动交出三万禁军权,官员们私下都说,是因为芙儿那日接风宴推慕容妍落水,才导致护女心切,一贯隐忍宽容的慕容丞相处处与我作

对,可我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尘儿,你说,是我担心恐惧多年的事情,终于要来临了么?”

云老王爷茫然抬头,此刻的他哪有往昔战神的风范,分明像是一个无措的孩子。云落尘知道,当年的那件事,已经折磨了父王十多年,俨然已成了他的心病,所以,当皇甫靖再要求父王出手插足燕王府的事情时,他宁愿交出掌握了近二十年的兵权,也不愿再做错事,你若问他舍得那

兵权吗?自然是不舍,跟了大半辈子,已是嵌入到骨血,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可,这是父王对曾经过错的救赎!

“父王,你该做的都做了,就别再为难自己了,别忘了,你同时还是云王府的一家之主!”

云落尘轻叹着说出这句话,云老王爷的身子禁不住颤了颤。

云王府。

燕珏的惊风院内,站满了一排端着各式吃食,叫他出来吃饭的下人,只是,卧房内的人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别说开门了,连卧房内的一丝动静都不曾显露。

“珏儿,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你这样饿坏了身子,让爷爷怎么跟你死去的父王母后交待啊!”

燕老王爷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劝,就差没对着那卧房跪下来了。

云清芙一进惊风院就看到了燕老王爷痛心抹泪的动作。

一见到云老王爷,她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家爷爷,登时火冒三丈:燕珏那个混小子在里面做什么呢,他爷爷跟外面都快急哭了,连个动静都没有,身为一个大男人,因为这点破事绝食,丢不丢人!安生正随着燕老王爷一起发愁,冷不丁余光瞥到了刚刚迈入惊风院没多久的云清芙,当即,如见救星般朝她疾步走来,“云小姐,你可算来了,快帮我们劝劝世子吧,他都将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不吃不喝了!



云清芙秀眉一皱,眼见着安生着急,跟在云清芙身后的香凝也不禁有点慌乱。

“门能打开么?”

云清芙问安生,指的自然是燕珏卧房的门。

安生闻言摇头,“门被世子从里面锁上了!”

很好,云清芙双眸一眯,嘴角勾起一道冷锐的弧度,并慢悠悠卷起了自己的衣袖。

“安生,找人来把门撞开!”

“啊?”

安生一愣,显然觉得这方法过于粗鲁,就连燕老王爷,也一脸错愕的扭头看向云清芙。

“若不想你们世子在里面饿死,就听我的,或者,我现在就离开!”

见那些人犹豫,云清芙作势就要走,燕老王爷连连伸手去拦,“芙丫头留步,这整个王府都知道,燕珏最听你的话,好,来人,给本王把世子的门撞开!”

很快在借助外力的作用下,燕珏的卧房门被很快撞开了,见云清芙抬步就朝燕珏的卧房内走去,正待跟上的安生和香凝,却一把被燕老王爷给拦了下来。

“你们就别跟着了,本王相信,芙丫头一定能解决!”似乎是云清芙来后,燕老王爷悬着的心就瞬间回落了腹中,甚至,为了给两人营造一个更好的沟通环境,他将先前还围绕在整个院子中的下人们全部遣散了,一时间,整个惊风院显得空旷无比,就像没有

一个人到来一般。当云清芙迈入燕珏的卧房后,才察觉到不妥,且不说她是个女子随意出入男子的卧房不好,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凤君澜名义上的王妃,虽还没正式拜天地,但,若被那个小心眼的男人知道,估计她又得

吃不了兜着走。

但,她为什么要怕他,那个混蛋,现在不知道跟哪儿逍遥呢!

这般想着,云清芙彻底没了顾忌,绕过那遮挡视线的屏障,边走边唤道,“燕珏,燕珏——”

没有人应,云清芙索性绕过屏风来到了他的主卧,可是主卧空空如也,哪里有燕珏的人影。

难道,燕王府的人跟外面守了这些天,燕珏却压根不在这里面?

正纳罕间,突然她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住,几乎下意识,她就曲肘去撞身后人的腹部。燕珏没想到只是想跟云清芙开个玩笑,她却突然对自己动手,怕伤着她,燕珏连连收手,却没留意云清芙伸肘后失了支撑点,整个人有点收力不稳,他着急伸手去拉她,结果,被她的脚一绊,便随她一起

栽到了床榻上,并且将她压在了身下。瞬间,燕珏感觉鼻端飘入一阵清香,撩得他的心簌簌发痒,下腹升起一股燥热。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