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晶?”
听了风尘的话,花慕颜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不等风尘回答,花慕颜又问道:“能确定是鬼门宗的人吧?”

风尘点了点头。

“蝶晶和海棠蕊,那下一个岂不是……”花慕颜看着风尘欲言又止,风尘却已经意会他未说完的话。

花慕颜又道:“这几样东西的重要性暂且不说,当今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光是这一点我就觉得匪夷所思。”

风尘:“见怪不怪吧,他们鬼门宗若真是当初魔族的余党,这事也就不稀罕了。”

花慕颜的胳膊往桌子上拄了拄:“哎,天道宗他们知道这几样东西的存在吗?”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就算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君玄煜也不知道?”

“他?”

风尘想了想,于很多事情来说君玄煜都是个十分特殊的存在,他甚至是超出月贤的生死簿之外的人,有关这件事,他到底知不知道,风尘也说不好。

花慕颜望着风尘,还等着她能给自己说出个一二三来。

然而风尘随便挥了一下手,用灵力把一把椅子吸到身后然后坐了下去。右腿搭到了左腿上,双臂环抱起来。

花慕颜看着她这一系列跟自己的问题毫无干系的动作,眉毛皱的一高一低。

他刚想说点什么,风尘却开口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一直很好奇,宗主究竟是来自什么地方,他以前的身份又是什么。”

君玄煜做上天道宗宗主的时候花慕颜还不知道在哪儿,对君玄煜的了解自然就比风尘他们少上许多。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跟君玄煜有关的记忆,然后说道:“不是说他在别的大陆打架打输了,逃来玄古的吗?”

风尘上手拍了一下花慕颜的脑袋。

“哎呦!你干嘛打我啊!”

风尘睨他:“有你这么说宗主的吗?那叫元气大伤,巧合之下掉落进玄古的。”

“哦。”花慕颜白她一眼,“那跟老子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风尘面不改色的抬起右手,而食指和中指之间不知何时已经夹起了一枚银针。

花慕颜看着她手上那小玩意儿,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风尘看着他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继而就把银针收了回去。

花慕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给我说说,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呗。”

“能有什么事,就是他掉下来了,然后被天道宗救了呗。” “就这么简单?那他伤成什么样?”花慕颜理了一下思路,特别积极地分析道,“如果是无关痛痒的轻伤,一般的人就能救,可是那样他不至于会掉落到玄古来,如果是重伤,让他那样的人都支撑不住,

那救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啊。”

风尘手朝旁边抓了一把,远处桌子上一个茶杯就被她吸了过来握在手上。

她淡定地喝着水,也不管花慕颜说了什么话。

花慕颜继续说道:“爷要是没猜错的话,当初是你救了他吧?”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他干什么。”风尘表现的不甚在意。

“你可以啊风尘。难怪你这海天一色能在凌云屹立不倒,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听了这话,风尘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拿着手里的茶杯朝花慕颜一泼,里边剩下的水便洒向了花慕颜。

花慕颜连忙上手一挡,用灵力将这点儿水给打开:“嘛呀你。”

“哪里学来的这些胡话。海天一色能够在凌云屹立不倒并且闻名玄古,成为整个大陆首屈一指的医学门派,那全凭姐姐我自己的本事。跟君玄煜有个屁的关系。”

花慕颜翻了个白眼:“凭本事,凭自恋吧。”

风尘也不跟他争了,把杯子往后一扔,茶杯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最后稳稳地落在桌子上。

“我还没问你呢,你跟汐儿那二姐,什么情况?”

花慕颜挤了挤眉:“什么什么情况,我们能有什么情况。”

“不过要真说有点什么情况,那就是她喜欢爷吧。嘿嘿嘿。”

风尘啧啧两声:“那我的颜儿,对她又是什么意思?”

“爷的心当然是南汐的了。”花慕颜笑嘻嘻地说。

“行行行。”风尘笑着点点头,“颜儿可记住自己今天这句话,别有一日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或者因为什么事后了悔才是。”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花慕颜一脸的不以为意。

“不过话说回来,方才你对她的举动……”

“爷又没有不信任她,是她自己要出去的。”花慕颜并不想跟风尘讨论这个话题,于是连忙打断了她。

“心虚了吧。还不快去把她叫进来?人家大老远送你来天双色,你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爷这是招谁惹谁了。”花慕颜满脸的不情不愿,说话间已经起了身。

“老子这就去把她给你请进来。你这人,遇上美人眼里也就没我这个弟弟了。”

风尘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容:“还是我的颜儿懂我。”

花慕颜又白了风尘一眼,然后身形一闪,便凭空消失在风尘的眼前。

顾南了出去之后,天双色的教众便带她到外厅去等着了,不过顾南了也没坐住,在外厅里待了一会儿便出去了。

花慕颜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园子里踱步。

“顾南了。”花慕颜叫了她一声,并朝她走过去。

顾南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聊完了?”

花慕颜已经走到了她眼前。

他点了点头:“聊完了。其实你刚刚可以不出来的。”

顾南了轻笑一声:“你们两姐弟谈事,我在里边听着算什么样子。”

花慕颜朝一边的石桌石凳看了一眼,示意顾南了一起走过去坐下。

“那你也没有生气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生气?”顾南了看了花慕颜一眼, “在你的认识里我是一个很容易生气的人?”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