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自幼研习医术,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症状,她也有些慌了神。
“皇上,请容许奴婢将二皇孙的衣物除尽,我要检查他全身。”

“嗯。”此时危在旦夕,也顾不得许多。

冬雪脱去元忆的衣物,只见他原本白嫩的身子几乎红的发紫。冬雪有轻按元忆全身,当按到他的心口时,元忆难受的哼疼呼,只是声音沙哑,已经叫不出声来。

冬雪将他抱起来,将他平放,让他面朝下。

他似乎舒服一些,呼吸也稍稍顺畅。

冬雪将手放在元忆的胸口,一时脸色大变:“皇上,二皇孙只怕不是热症,而是身体里有吸血异虫,此时已爬到二皇孙的心口在吃他的血。”

“异虫?”景和帝脸色极黑,这等邪恶之事竟发生在宫中。

“冬雪,可有法子将异虫排出?”静平问。

冬雪脑中不住的回想,这是什么吸血虫,会忠爱吃人的心头血?

“奴婢记得西蜀有一种鲇鱼虫,此虫神似鲇鱼,靠吸食动物心头血存活,后被有些西蜀巫人养殖,用来做成割人蛊虫。”冬雪说,“奴婢看二皇孙身体里应该这种鲇鱼虫。”

静平一听心叫不好,只短短的时间,元忆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虫,肯定是有人刚才趁其不备下的。

皇后也想到此事,立即说:“皇上,依本宫立即严守住宫门,今日来太后宫宴中的所有皇子宫妃皆不可出宫,以待查看。”

景和帝听皇后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容非,你立即派禁卫禁通知各宫门,今日来太后宫中参过二皇子满月宴的皇子臣子及公侯夫人皆不可以出宫。各宫门皆留在自己宫中不可走动。各后宫女妃子皆守在自己宫门之内,不可走动。”

“是。”容非听此话立即去办。

景和帝又道:“冬雪,你可有法子治二皇孙?”

冬雪面露迟疑说:“若是鲇鱼虫,要割开心脉,将那虫子取出来。”

割开心脉,人还能活吗?听到这句话,李氏几乎晕倒。

元祺也脸色极难看,一时间不知如何决断。

惠妃急的身体发抖:“忆儿这么小,将他的心脉割开,他还能活吗?”

景和帝看向冬雪:“你可有把握?”

冬雪也没有把握,这事儿太凶险了,稍有不慎蛊虫未出,二皇孙已经不治。

她摇头:“我只在古医之中看过有此操作,却不曾亲手做过。但是如此不将此虫取出,二皇孙活不过三天。便是活了,怕也是痴儿。”

皇后在旁边,也觉得此事干系极大,按理静平不应该插,若是能救回元忆还好,若是救不回,元祺说不定对她心中有怨恨。

景和帝听冬雪这么说,也略有犹豫,但眼见孙儿如此痛苦,实在左右两难。

“二皇兄,要救忆儿的性命,就要有所决断,否则后悔终生。”静平很想救下元忆,她以为忆儿是元祺一生的转折点。

元祺看各静平,又看紫红着脸,哭不出来,神色痛苦的忆儿。让他眼睁睁看着忆儿死,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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