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珩听了暗卫的禀告,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很好,鱼儿开始上钩了。

那么现在,他只需要把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就行了。

不,是原本证据就是指向他的,因为这件事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谁又能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的。

又有谁能想到,那些证据是真实的证据。

“按照计划去做吧!”墨昱珩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在说话了。

眸光从书案上的密信上移开,看着某处发呆,原本冷冽的眸色柔和起来,嘴角轻轻勾起:我又想你们了。

很想,很想。

他从来不知道想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滋味。

即使曾经以为失去了缓缓,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暗卫抬头看着墨昱珩对着一个方向发呆,并没有在继续交代的意思,识趣的退了下去。

“缓缓,等我。”墨昱珩突然轻声的说道。

等我,等我处理好这些,给澈儿一个太平的西元。

我们就可以永远不用分开了。

曾经我不懂得什么是爱,该怎么爱。

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怎么去爱,所以你不能丢下我。

“就快结束了。”墨昱珩上一秒柔和的眸子,突然之间凛冽起来。

其实他根本就不稀罕这些所谓的权势。

若是禹王直接告诉他他喜欢,若是父皇直接告诉他,他属意的人不是他,他会毫无留恋的双手奉上。

可是他们不但没有给他说,还将他当成了垫脚石。

他们动他可以,但是动他在乎的人,那绝对不行。

这次一定要一击必胜。

……

虽然缓缓在南城山庄,但是京都城里发生的事还是很早的就传到她这里。

“娘娘,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半夏怎么想都觉得太冒险。

不应该是将证据都指向禹王吗?

怎么反而把真实的证据才出来呢!

这样会不会功亏一篑。

“不会。”缓缓摇摇头很坚定的说道。

“就因为太明显,证据太真实,所以别人才不会相信,毕竟澈儿不但是西元皇孙,他还有一个元国的皇帝弟弟。”

这件事不管别人怎么看,都会觉得墨昱珩这个举动无疑是在自断手臂。

所以证据越是指向墨昱珩,才更让人怀疑它的真实*******婢不懂。”半夏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想明白。

那些证据都摆在那里,怎么还有人不相信,又不是傻子。

缓缓闻言,发出清脆的笑声,“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你只要照顾好澈儿和汐儿就行了。”

“你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你知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和墨昱珩的作为,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手中拥有的权利越大,时间越久,就会变得越生性多疑。”

缓缓不紧不慢的给半夏解释。

一个人一旦在哪个位置上呆的时间久了,就会失去自己最开始的本心。

一旦失去另一个方向看人,那就看谁都觉得谁可疑。

反而那些证据太明显的事,他反而觉得是最不可能。

更何况是永和帝哪种从来都是刚愎自用的帝王。

他甚至会以己度人。

他为了他另一个儿子,而去利用一个很优秀的儿子,他都只不过是利用,从来没有想过亲手对他下手。

更何况是用这么残忍,惊动整个京都的手段。

若是让人知道了这件事,那就真的和那个位置无缘了。

墨允澈不止是墨昱珩的儿子,西元的皇孙。

他也是她慕容缓缓的儿子,元国皇帝的亲哥哥,元国的亲王。

“我好像懂一点了。”半夏半知半解的点头,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是因为她知道事情真相,所以她觉得太明显了。

就像一开始她真的以为殿下出了事,一样的担心。

两个人才说完,秦淮就大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是翊王哪边的消息吗?”缓缓还没有开口,半夏就先出声问道。

“嗯。”秦淮点点头,脸上是难掩的笑意,“王爷第一战就大获全胜,现在士兵士气高涨,让娘娘您不要担心。”

缓缓脸上也是难掩的笑意。

关于这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风信的能力,她是完全相信风信能够大获全胜。

就算是东平王在,也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结局改变不了。

“还真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呢!”缓缓脸上也是欣慰的笑容。

同时心中也微微失落。

等这一切回归平静,相信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起战争,这边的事也会落幕。

那时候也就是缓缓他们母子分别的时刻。

若是可以,缓缓真的一点都不像澈儿和他分开。

澈儿对她来说太过于特殊。

他不仅仅是缓缓的第一个孩子,更是上一世的寄托。

所以当初即使知道她怀有身孕,也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澈儿一起跳下悬崖。

她也不是不爱汐儿,两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

他们都是她的命。

当初若是换成汐儿,缓缓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真是太好了,那样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半夏没有发现缓缓的小失落,她是由衷的开心。

对他来说,元国才是她的家。

不管西元有多好,都不如那个她长大的地方。

“嗯……”秦淮也很赞同半夏的想法,点头赞同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抬眸偷偷打量缓缓一眼,心中一咯噔。

糟了,只顾着高兴,完全忘了另外一件事。

这次他们回去,殿下不一定和他们回去,或者说直接不回去,留在西元。

娘娘和殿下分开,怎么可能会开心。

“娘娘,要不……等殿下在大一些在送回来?”秦淮试着开口。

虽然他也知道,晚一年回来就会失去很多先机,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

但是以他们元国的能力,到时候想要夺权,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缓缓转眸看了秦淮一眼,没有接秦淮的话。

他何尝不想这样。

可是到时候又会有很多潜在的危险。

与其到时候重新开始,还不如现在一开始就不要放弃。

分开就分了吧!

等澈儿彻底站稳了脚跟,想做什么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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