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外面的大堂却是不是的传来吵闹声。
偶尔还能听到一两个慕容大人好大的排场,连皇家脸面都敢踩的字眼。

“外面在吵什么?”缓缓看向一旁的墨竹。

半夏对这边不熟,所以缓缓很少安排她做事。

墨竹闻言,开门出去,没多大一会就返回来,道:“外面在说早上太子妃被慕容府拒之门外的事。”

缓缓听得一愣,她虽然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甚至早就猜到会有次下场,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毕竟被慕容府拒绝让进门的,除了她这个太子妃,还有两位殿下,其中一个更是储君。

“你们做的?”缓缓看向一旁的秦淮,她总觉得这件事虽然有人看到了,可是要传播也没有那么快,一定是有人从中推波助澜了。

秦淮被缓缓问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属下也只是让人给了说书的一点银子而已。”

其他的,他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秦淮都这么说了,缓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淮已经明白告诉她。这是他的手笔了。

“你还真懂得先下手为强。”缓缓摇头笑笑。

这秦淮,什么事情上都很干练,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还不知道慕容萱母女还会怎么扭曲这件事。

秦淮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八卦了,这样的事一向都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传出来的。

谁能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墨昱珩下了朝,他知道缓缓今日要带着澈儿汐儿回门,所以换掉朝服就出去找缓缓母子三人。

只是才到达八大街,就听到那铺天盖地的流言。

“这慕容府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这太子妃身份何其尊贵,两个外孙更是皇孙,尽然将太子妃拒之门外,啧啧……”

“谁说不是,不说那两位小殿下将来能不能当皇帝,就是个王爷,那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的。”

“别说,这慕容府也不知道那里来得这么大的脸,这太子妃可是皇家媳妇,竟然敢这么打她的脸,简直就是踩着皇帝的脸上位啊!”

“不过这太子妃也算是厚道,被人这样落了面子,不但不追究,还让人把礼物送进去,若是我,早就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唉,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太子妃贵为太子妃,可她也是慕容家的女儿,若是治她嫡母的大不敬之罪,那她就是不孝,这左右为难啊――”

“瞧瞧慕容家怎么说的,请太子妃进去,恐怠慢了她,这拒之门外不是更怠慢吗?”

“这些都是借口,你们不知道,这太子妃在慕容家本就不受宠,没嫁给太子之前,那日子过得,啧啧……”

这一句话,又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这八卦一个赛一个的爆出来。

墨昱珩眉头紧紧蹙起,转头问陆翎,“这怎么回事?”

慕容女人真的将缓缓拒之门外?

要知道缓缓如今身价今非昔比了,就算是她慕容府的女儿,可是也不是她能随意拿捏的。

“殿下,真实情况和流言差不多。”陆翎看着墨昱珩,波澜不惊的脸有一丝裂痕。

虽然中间有些被人添油加醋了,可是太子妃被拒之门外,这就足够了。

“殿下,还有一件事。”陆翎有些犹豫,比起这对太子妃来说无伤大雅的流言,另一件事更让人在意。

“什么事?”墨昱珩看了陆翎一眼,让他继续说。

“是太孙的事,还有穆影……”陆翔将那件骗局一五一十跟墨昱珩交代,还去观察墨昱珩的脸色。

墨昱珩的蹙着眉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穆影竟然出现在澈儿身边,还搅和进了这件事中。

“缓缓他们在哪里?”穆影绝对不能留在澈儿身边。

墨昱珩这个想法和缓缓不谋而合。

“还在天香楼没有出来。”一直都有暗卫和陆翎保持联络为的就是能保证殿下第一时间找到他们。

“去天香楼。”这些流言自有人管,但是穆影的事,还是得他去亲自处理。

墨昱珩很快带着陆翔来到天香楼,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穆影,穆影自然也看到墨昱珩。

“殿下。”穆影上前给墨昱珩行礼,“殿下可否替属下说说情,让属下留在太孙身边将功补过。”

穆影说到底还没有放弃留在澈儿身边的打算。

墨昱珩淡淡的看了一眼穆影,道:“你不适合留在澈儿身边。”

末了又补了一句,“澈儿身边的人,我都做不了主,一切都是缓缓说了算。”

缓缓既然拒绝了穆影,就说明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若是他真去说情,惹恼了缓缓,她说不定以后都不让澈儿在踏进西元,这个储君之位,她根本就不稀罕。

穆影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墨昱珩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眼中还有一丝历色。

他突然明白,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太子妃,他们都不会允许他就在太孙身边。

“殿下……”穆影叫了一声墨昱珩。可是墨昱珩已经抬脚进了天香楼,只就给穆影一个背影。

“爷来了。”守在门外的陆翔喊了一声,然后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芝兰玉树般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墨昱珩进来,看到的就是缓缓和紫苏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而怀里的孩子正睡得香甜。

“怎么不回去,或者去客栈开个房间休息?”墨昱珩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他两个宝贝儿子。

“这里是个好地方。”缓缓看了墨昱珩一眼。

墨昱珩侧耳细听,习武之人耳力眼力都要比一般人强太多,何况下面大厅里说话的声音又没有压低声音,所以能听过清清楚楚。

那些话正是他之前在大街上听到的那些,虽然有些相左,但是都是一个意思。

“你还会在意这个?”墨昱珩挑眉,看着缓缓。

她这个当事人,当时情况怎样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她居然会对外面流言感兴趣,要知道她不可能去澄清的。

也没什么好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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