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划破天空,朝着城门前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射去,留下的是一片惨叫声和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

“看到了吗?这就是看不清自己身份,试图扰乱民心,心怀叵测的下场。”一个看上去年纪四十左右将军将手里的弓扔给身边的近随,指着那群被倒在箭矢重的百姓说道。

“所以本将军再此奉劝大家,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别妄想煽动无辜之人。”那位将军所谓的无辜之人已经倒在了他的箭下。

旁边围观的百姓大气都不敢出,妇人们忙将孩子的脸别向自己,埋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们只是一些寻常的百姓,他们只是想要活着,这难道有错吗?

“狗官,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狗官。”一个被两个士兵押着的白衣书生狠狠的骂着。

可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他再也骂不出其他的话。

“哼,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那将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书生,然后朝着帝都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陛下为万民着想,你们这些书生不但不感激,竟还煽动百姓,简直是其心可诛。”

“呸——”那书生狠狠的啐了一口,讥讽的道:“为万民着想,他是怎么喂百姓想的,搜刮民脂民膏,加重赋税,这还让百姓们怎么活。”

“他也配为君主,配为明君,简直就是昏君。”那书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反正在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

难道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够他们治他死罪。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不在其职不谋其政,你们这些狗官拿着百姓上缴的俸禄,都做了些什么?”白衣书生刚说完,一个拳头就狠狠落在了他的脸上。

白衣书生脸被打偏到另一边,嘴角瞬间青紫一片,溢出血来。

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不屑的冷笑。

“陛下也是你这贱民能随便指责的,陛下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尔等不得妄加菲薄。”理他最近的将士盲目的尊崇皇帝的圣旨。

他们都是皇帝的子民,皇帝说了算。

就算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那有他们怀疑皇帝目的的。

他们该想的也是那时因为他们该死。

“哈,哈哈哈·······”白衣书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将就这才收起了笑声,看向那个将士,问:“请问什么叫父母官?”

白衣书生这么一问,那将士愣了一下。

什么叫父母官?

父母官不就是无条件听从,主子叫做什么就是做什么,不得追问,不得质疑吗?

“所谓父母官,就应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哪有让自己的孩子饿肚子的道理。”白衣书生简直对这个皇帝失望透顶。

亏他还有脸坐在那个位置上,亏他还好意思说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考虑。

这肚子都填不饱,还谈什么歌舞升平,安居乐业。

那还不如继续战,说不定等他们成为了蛮夷的子民之后,过得还好一些。

“说够了吗?”之前下令射箭的将军淡然的看着那白衣书生,然后在冷冷的扫一眼人群。

拿出些被迫来围观的百姓吓得低下头,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是在是想帮忙,可是却是有心无力,他们都自身难保。

“你们是怎么想的?”那将军淡淡开口,明明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我们······我们只想活下来。”有大胆的百姓大着胆子印着头皮说出了心中的话。

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大的理想,谁能让他们活下来,谁就是好皇帝。

至于是谁家的子民那都不重要。

“跟我们无关,都是他挑唆我们的。”胆小怕死的人指着最前面的白衣书生。

他们别的额不求,只求自保,只求继续活下去。

他们做的那些都事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无辜的。

“可是没了粮食,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活活饿死,只不过是慢性自杀而已。”人群中立刻有人大声的反驳。

可是人实在太多,找不到是谁说的话。

“打仗不是你们的职责吗?打败了就要连累我们,怎么你们不去想办法。”

“就是,若是再将赋税增加三成,我们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人群中从各个不同方向香发出反驳的声音。

之前大家还都只是笑声的在反对,可是不知道谁开了口,突然间仿佛有了底气一般,声音渐渐大起来。

“将军,人太多,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副将站在那将军身边,眉头微微蹙起。

在不到带头之人,又不能将人全杀了,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继续说下去。

这可可如何是好。

“哼,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那将军冷笑一声,完全不将这些百姓放在眼里。

就算全杀了又能怎样,大不了到时候随便编个借口搪塞不就行了。

一群贱民而已,谁会在乎这些人的性命。

“哈哈······”那白衣书生有开始笑了起来,道:“民心所向,那狗皇帝已经失了民心了。”

大笑之声回荡在整个城门口,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酣畅淋漓。

“来人。”那将军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群瑟缩着的百姓,举起右手朝前一挥,道:“这平阳城瘟疫泛滥,经过努力救治无效,现在只有销毁传染源。”

副将听得一惊,这是要将所有人都杀了,“将军。”

这事万万不可,若是有瘟疫,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不曾传出去,若是被有心人拿住这个把柄,那将军这辛苦一生的心血可全都完了。

再说,若真的有瘟疫出现,那且不是亡国之象。

“怎么,现在连本将军的命令都不管用了。”那将军也不厉声呵斥,相反却是这种态度才会让人摸不着,更加忌惮。

“属下不敢,只是毕竟他们都是被人蛊惑,何不杀鸡儆猴,若是他们不知道错了,拿在杀了也不迟。”副将想了一会,这才找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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