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很讨厌她的,心里也是抗拒她的,为什么他会让她躺在他的床上?
缓缓斜睨着墨昱珩,眼中取而代之的事警惕,她怎么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

“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你说是为什么?”墨昱珩起身坐在床沿,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

他一定是气糊涂了,所以才会让这个女人留在他的寝殿。

现在她这样理直气壮的问他,他是谁。

她以为这样说,他就是当她真失忆了吗?

她为自己挡了一剑是真,但是她要杀自己也不假,或许她只是觉得他这条命应该由她亲手杀死。

夫妻吗?

缓缓眉头蹙得更紧,打量的目光看向墨昱珩,他们真的是夫妻?可是怎么看他们也不想是夫妻啊?

干脆坐起身,撕~这一起身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了几口凉气,低眸看向胸前那一抹白色,血迹浸透白色绷带,这一红一白那么的明显。

她怎么会受伤?

想了好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痛,双手从额前插进青丝中,苦痛的摇摇头,为什么她上面都想不起来。

墨昱珩听到那身疼痛生回过头,缓缓先是蹙眉沉思,然后痛苦的摇头,不自觉的跟着蹙眉,道:“伤口很疼?”

墨昱珩就那样看着缓缓,声音冷得如同十月寒冬,一点关心的因素都没有。

知道疼就对了,他也很疼,可是这肉体的疼怎么比得上心口的疼。

杀了他的昭儿,那简直就是剜他的心,一刀一刀,那种疼谁也体会不了。

缓缓停下动作看向墨昱珩,纠结很久,缓缓问道:“我们相爱吗?”

既然是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有什么奇怪,可是他们相爱吗?若是不爱,又为什么会睡到一起。

那样简直太可笑了。

“······”墨昱珩又是一阵语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缓缓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他们相爱吗?

他们肯定是不相爱的,而起还有仇。

如不是因为娶了她,这一起就不会发生,那么昭儿还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

缓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等墨昱珩回答,麻利的一把将他拖到床上,很豪迈的跨到他的腰上坐着,然后俯身擒住那双唇。

墨昱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他没有料想到缓缓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缓缓已经期身而上,那张苍白的脸在眼前放大。

一道电流传遍全身,脑中电路一段,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一缕青丝,青丝之下是一片光洁的额头。

那张软软的唇落在嘴唇上,很奇怪的感觉。

眉头不悦的蹙起,他以为经过这些她真的对自己已经死心了,想不到她城府这么深,好打的算盘。

为他挡了一剑,借机爬上他的床,现在更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呵,他真是太看轻她了,之前对他的恨,那些想必都是装出来的吧!

不耐烦的抬起手,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可是他的双手还没有碰到缓缓,缓缓已经离开了他的唇,半跪在床上,俯身趴在他的胸前。

缓缓听着那规律的心跳声,还有重重的呼吸,听得出那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怒气。

缓缓快速的离开墨昱珩的身体,站起身,不屑的看着墨昱珩,道:“你根本不爱我,又何必强求自己。”

墨昱珩全身僵住,坐起身打量着缓缓,她今天表现很怪,她一直都知道他不爱她不是吗?

还是这又是她一个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

“我刚刚吻你,你却没有任何反应。”缓缓指着墨昱珩的胸口。

相爱的两个人,若是这般接触,不都是会心跳加速吗?而他却没有,所以他不爱她。

真想不通,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难道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是女人,谁都可以?

墨昱珩对缓缓说出的话很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缓缓会说出这一翻莫名其妙的话,

她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她醒来之后一切就怪怪的,墨昱珩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一会对他的恨入股,一会又这么若无其事。

或许无论怎样都是她装出来的吧!

就只为引起他的注意。

“慕容缓缓,你很有手段啊!”墨昱珩起身站到缓缓身前,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缓缓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似乎想看透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缓缓下巴被墨昱珩捏得生疼,因为墨昱珩用/力,让那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几分。

缓缓看着墨昱珩的眼睛,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厌恶,还有那种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悔恨,不悦的一巴掌拍开墨昱珩的手。

“你有病啊?”

力气大了不起吗?就可以随便欺负她吗?

“不想看到我可以休了我啊,我等着你写休书。”

缓缓气不过,看到一旁有张书案,上面有笔墨纸砚,走过去抓起一张宣纸和笔,回来递到墨昱珩身前。

以为就他不想娶她啊?她还不想嫁他呢!

谁稀罕他啊?

墨昱珩气愤的瞪着缓缓,双眼通红,牙齿咯咯作响,她是吃定他无法废了她这个太子妃,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还故意拿这事来激怒他?

她哪来的自信他不敢废了她这个太子妃,他早晚要废了她,就算不要这个储君之位他也要废了她。

缓缓不屑的将目光别像一边,伸出去的双手还在那里,他气什么,明明就不爱她啊!写封休书有那么难?

既然不想看到就休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欠这样不是很好吗?

墨昱咬牙切齿的珩瞪着缓缓,真想伸手掐死她。

哐当——

一声铜盆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气愤诡异安静的寝殿,缓缓和墨昱珩同时看向门口,一个铜盆打翻在地,白色的巾帕掉在地上,铜盆中的水洒在地上浸湿了一大块地。

那宫娥吓得忙跪在地上那滩水中,连求饶都忘记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不小心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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