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马伯说道:“马伯,你在车里待好,别下车。”
说着,我拿着赤阳枪就下了车。

一下车,身上就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周边的温度降到了极点,给人一种掉冰窟里的感觉。

站在一片白雾之中,我伸手掏出一张破邪符抛到了空中:“急急如律令!敕令!”

破邪符顿时发出耀眼光芒,周围的白雾迅速退去。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大吃一惊。

白雾褪去之后,前方的路段上出现了一大堆‘人’,这些人身体残缺不全,有断手的,有断脚的,有的连头都没了。

车里的马伯纵然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身体不住的发抖,牙床不住的打颤。

路上这么多鬼魂,我见了心里也打颤,这些鬼魂只是些孤魂野鬼,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可以说赤阳枪往鬼堆里一扫,大部分鬼魂都得魂飞魄散。

不过他们生前也是些可怜之人,枉死在这里的没能去投胎,只能终日在这里迷惑那些从这里走过的人。

我也不想把他们打得魂飞魄散,便对他们说道:“各位大哥大姐,今日我从此路过是有急事,咱们无冤无仇,可否让条道?”

一群鬼魂没有反应,依旧堵在路上。

我又拿出一道破邪符,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别逼我动手。”

他们还是没反应。

咦,这就怪了,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些鬼魂眼神涣散,好像没有意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在操控他们?

就在我沉思之时,妖王忽然喊了一声小心背后,我一扭头,就看见马伯拿着匕首冲我刺了过来。

我连忙拿起赤阳枪往上一挑,将马伯手里的匕首挑飞。然后又道:“马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伯嘿嘿嘿的怪笑了起来:“前面就是刘家匆了,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死刘家匆吗?”

“什么意思?”我问。

马伯呵呵一笑道:“还不明白吗?这里只有我敢跑,只有我在这里活下来。”

我心中一惊,听他这意思,这些死去的人都是他弄死的?我握紧了赤阳枪问他:“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马伯冷哼一声:“我孙女就是在这里被刘家塘的人害死的,埋葬她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以后只要有人去刘家塘,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那刘家匆的妖怪呢?也是你搞的鬼?”我感觉不到他身上有邪气,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道气,他应该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他会道术或者是邪术,刚才就不会是拿匕首偷袭我了。

马伯听我问起这个,就笑道:“刘家匆的妖怪与我无关,我只是和它合作而已,我把人带到这里,给它的午餐!”

“只可惜现在是晚上,不是中午。”听他说完我恍然大悟,挥舞起了手中的赤阳枪:“你害了这么多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就你?你斗得过那只妖怪吗?先解决了这些鬼魂再说。”马伯说完,往后退了几步。

而我身后的鬼魂,突然就发了疯似的朝我抓来,个个张牙舞爪的。

我一记震煞符丢出,将他们震退几步:“别逼我,我不想让你们魂飞魄散,识相的给我让开。”

“呜呜”

这些鬼魂非但没让路,还哀嚎了起来,又一次冲我抓了过来。

“这是你们自找的。”我握了握赤阳枪,冲进了鬼群之中。

妖王还笑道:“早该如此了,优柔寡断的算什么本事。你可怜他们死于非命,可你怎么知道他们生前就是好人了?”

妖王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所以我也就没去反驳。

鬼群之中,我拿着赤阳枪挥舞起来,赤阳枪所扫之处,鬼魂皆是魂飞魄散。

不一会儿,所有鬼魂都被我打散了。

马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下子解决了这么多鬼。”

“呵呵,你想试试看吗?”我执起赤阳枪指着他说道。

他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上几步。瞧他那样,我便说道:“你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马伯闻言,屁滚尿流的爬上车去,发动起小三轮便凸凸凸的往回跑。

看着远去的三轮车,妖王问我为什么要放走马伯,我无奈的说道:“不放走他我还能干嘛?难不成要我杀人啊?”

妖王冷哼了一声:“杀个人怎么了?你不杀他,以后他照样会带人来这里。”

“我们把妖怪解决了不就好了,到时候他带人来这里也没用啊。”

妖王这下不说话了,钻回兜里安静了下来。

我吐了口气,拿着赤阳枪就往前走。

走了一小会儿,便走到了一片林子里。

林子之中也没什么怪异的现象,如果非得说怪的话,那就是安静。太安静了,安静的出奇。

按理来说,林子里应该有鸟钻林子的声音,有蝈蝈吟唱的声音,再不济也得有点风吹树木的声音吧?

可这些都没有,林子里黑乎乎的,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在林子里走着。

对于平常人来说现在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可对我来说还是有可见度的。毕竟是捉鬼的,眼睛开了冥途后能在黑夜里行动自如。因为洛成风在我身体里的原因,我阳气很低,所以更能看清黑夜。此时我拿着手机,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些,不被这安静的气氛所感染。

走了很久,我没走出去,我感觉这条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又走了一会儿,还是没走出去,路边的树木由近到远,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我只得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很久了,还是没走出去,路边的参天大树一路相随,看着这些树木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点。

他喵的我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起赤阳枪在一棵树上划了道口子,看着这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我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走。

期间,我的双眼不断的扫视着周围的树木,很快我又回到了刚才那棵树跟前。

果然是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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