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站着护士长得确实漂亮, 微翘的鼻子,身材高挑, 站立的挺有气质。
相比之下, 温馨个子就一般了, 大约一六五, 但她全身上下皮肤好,三围好, 比例也好, 而且和阎泽扬站在一起,是最萌身高差。

最重要的是, 她虽然长得小了一点, 但长得小比较好撒娇啊, 她可以在阎魔头面前找各种理由不干活,比如这东西我够不到, 你帮我。这个我拿不动,你帮我拿。我没有力气,你背背我。

这些话,对阎泽扬她是信手拈来, 就给他一种印象, 她太娇弱, 有些累的活她做不了, 所以她这么撒娇, 阎魔头觉得正常, 平时也就想多照顾照顾她, 回家的时候,把能干的他都给干了。

那如果她长得人高马大,一七零一七五的大个子,她还好意思装柔弱吗?光那傲视群雄的身高就能横扫一片矮个男了,再装小鸟依人,块头在那儿,就不好装了,。

她眼前这个护士,至少有一米七,女人间的比较那是一针血的,你哪里优点,我哪里弱点,一下子就能对比出来。

她默默端量对方,她的腿至少比自己长一个宽腰带那么宽。这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比我长一个珠穆朗玛峰啊。

看着那个护士脸上刺眼的笑容,还有手里可以喂食的医院食堂饭菜,还有那巧笑倩兮,装模作样的说话声,“阎团长,你手不方便,小王又不在,今天还是我喂你吃吧。”

温馨:“……”

我喂你吃吧?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哟。

温馨站在病房门口,披头散发的,身上还裹着件大衣,眼睛瞪着那个护士,还有病床上躺着的人。

然后就听到病床上的人声音很低,一听就很虚弱的语气回复道:“不用,麻烦樊护士把小王叫过来。”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强烈了,那个护士听到病床上的人这么说,脸上笑意一顿,表情有些失落,然后突然一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一头长发似在风中奔跑过,正微乱的披在身后,巴掌大的脸蛋,白的跟玉瓷似的,一双黑葡萄粒般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盯着她,嘴唇嫣红如火,大概是有点上火了,嘴唇皮肤还有点干巴巴。

她一身靓蓝色的大衣,腰上系着大衣带子,脚上尖头小皮靴,脖子上还松松围了一圈米白细绒围巾,衬得脸蛋更小了,手里还提着个四方型箱子,穿戴漂亮的简直就跟电影里明星一样。

护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就看到门口的女人,仰首挺胸“噔噔噔”走了进来,带跟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有节奏清脆的响声,一声声锲在人心里。

温馨听到了阎魔头说的那句话,才进来的,他要不说那句话,她真的掉头就走。

来的时候以为他在这里受苦受难,灾区的情况肯定很糟糕,就会觉得他这边情况可能特别艰苦,遭老罪了。所以一听受伤了,需要她照顾,她立即装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跟刘二虎夫妻打了声招呼,就直接从火车赶了过来。

结果呢。

他在这里住着单独四楼的一间特护病房,墙刷的雪白,床单被子都雪白,柜子上还放着各种麦乳精营养品,还有新鲜的水果。

这就算了,整洁的病房里还配个美女护士,给亲手喂饭,这算个什么事啊。

既然他过得这么舒服,那自己还一路担心赶过来干什么?干脆下午坐火车回去得了。

温馨仰着冷若冰霜的小脸就进去了,看都不看那个护士,就直接走到床前,想看病床上的人伤得什么样,门口位置只能看到被子和床位。

“这位同学,这里是特护病房,你找谁?”那护士赶紧迎了过来,想拦住她。

“我就找他。”温馨手里提着箱子,绕过她,走到床边,就见床上的人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脸颊有伤,胸口全是绷带,一动不动的,脸色特别苍白,温馨看着心里发悸发紧。

大概太虚弱了,他听到脚步声,还是闭着眼睛,直到听到说话声,才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温馨正站在床前,大眼睛上上下下盯着他身上的伤,默不作声,眼眶红红的,里面还两滴清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没掉下来,但这样看着更楚楚可怜了。

“你怎么过来了?谁让你过来的?哭什么?”阎魔头眉毛一皱,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也不忘开口训她。

华阳离沪州并不近,这次浦山的灾情有点严重,发生的时候,上面就下了命令,大批地方军队、坦克某师,野战部队、装甲军以及医疗小组赶赴灾区。

总部、各军兵种,三十几支军队从四方八方赶了过去,就算这样,速度还是拖了一天才赶到,如果坐火车,到少也要一天一夜,这里本来就乱,这几天还有余震,他没有打电话回去,就是不想让温馨担心,更不想她坐这么远的火车过来看他。

火车安全吗?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有亡命徒抢劫犯最开始下手的地方,就是火车和货车的路线,一旦遇上了毫不留情,以往基本男的被杀,女的更惨,一旦温馨贸贸然跑来了,路上遇到这样的事……

阎泽扬都不敢想象,本来人很虚弱,刚做完手术,可这会儿见到了温馨,眼睛瞪的老大,训温馨训得连说话都有劲了。

护士一听他这么激动,赶紧走了过去,“阎团长前两天刚动完手术,才过了危险期,需要安静,这位同志你还是出去吧,让他休息一下。”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就在这待着,我是他家属。”温馨把箱子放到地上,解开大衣,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赶也赶不走的样子。

护士:“……”

阎泽扬倒没让樊护士为难,只道:“这是我对象,她来看我。”简略的解释了下,然后忍着怒火,看向温馨:“这是住院期间,医院委派负责照顾我的樊护士。”

然后他对樊护士说道:“这段时间麻烦樊护士,你去忙吧,不用叫小王过来了。”

樊护士听完勉强笑了笑,“好吧,那阎团长要注意情绪,不要太激动,有什么情况,就拉一下床头那个铃绳,我马上赶到,那先出去了。”说完她看了坐在凳子上的温馨一眼。

温馨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下,她正注意着阎泽扬放在病床上的手指,手指都是纱布包着的,包得像个木乃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手指头没了?要不怎么包成这样?可书里也没说他残疾了啊,会不会因为改变了书里的剧情,才会这样?

她看着那伤,有点伤心了,看了一会儿,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阎泽扬看到她哭,立即想起身,但他忘记伤了,动了下肩膀,就疼的“嘶”了一声,他肩膀那里受伤挺重的,前两天手术取出好几块钢片,阎泽扬疼了一身汗,看着坐在那紧张的一个劲问他疼不疼,不要动的温馨,他竟然安慰起坐在病床边的人,“没事儿,这点伤算什么,再重的我也这,哭什么,不要哭了,脸都哭花了,不好看……”

之前还没什么气力说话,这会见到对象,连精神都好多了,樊护士在旁边看着,咬了咬唇转身出去了。

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还听到里面一向对她不假辞色的阎团长,竟然用特别哄人的语气,轻声的商量着,“别哭了,嗯?我没事,你吃饭了没有?桌子上有饭,你吃点……”

……

樊护士脸色难看的回了护士站台那边,旁边有个护士正四处望了望,然后拿着镜子梳理头发,今天她不是夜班,可以早点回去,到时候还能跟对象出去逛逛。

“怎么了,樊莹莹,受气了?特护那边跟你发脾气了?”梳理头发的那个护士问道。

“没有。”樊莹莹闷闷不乐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那个护士把镜子塞进了自己衣兜里放好,小声问她道:“四楼特护那边照顾那个年轻有为的团长叫什么来着?我听说他还是未婚,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怎么样啊这几天。”

华阳第一医院算是当地有名气的大医院,这里有专门设立的特护病房,医院里的人都门清,特护病房住进去的都是什么人?要么英雄,要么就是有背景,听说几天前进来的那位,又有背景又是英雄,医院小护士都盼着过去照顾呢。

谁不崇拜英雄啊,那想嫁给英雄的多了去了,而且还有那么点私心,人家背景也好。

护士嫁给身份高的军官这种事还少吗?就是因为接触产生了感情,才能得偿所愿,毕竟人在受伤无助的时候,感情是最脆弱的时候,成功的机率很大了。

樊莹莹被委派过去,看到那位脸受伤了,但是看起来仍然英姿飒人,帅气的很军官,她一下就上心了。

这两天往那边跑得很勤。

旁边护士看着樊莹莹,她竟然有时候跑到护士台这边闷闷不乐,这个小护士就有点八卦了,趁着这会没人儿,她赶紧问了两句。

“别提了,那个阎团长有对象了。”樊莹莹也很憋闷,明明病历档案单子上写着未婚的,谁知道人家都有对象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护士立即来了兴趣,凑到樊莹莹身边问。

樊莹莹很烦的把手里的本放到台子上,“我还能怎么知道的?追过来了呗?”

“什么?他对象过来啦?什么时候?在特护病房里?怎么样?长得怎么样?”

樊莹莹不耐烦地道:“就那样吧,你知道吗?她看到阎团长的伤,还吓哭了,还得阎团长安慰她,这样一无是处还拖后腿的女人,真不知道阎团长怎么看上了。”

……

温馨在房间里,拿着勺子像喂孩子似的喂病床上的阎魔头。

他不太想吃,伤口疼的厉害,疼痛感他嘴上不说,可心里躁得很,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看见温馨来了,才有了点精神。温馨坐在床边,百般哄着他喂了几口。

无奈之下,她用勺子喂他几口,自己再用筷子装模作样也吃一口,然后再用勺子喂他,有人陪着他吃,他也就多少吃点。

结果最后还剩了一大半,温馨只好倒了水,喂了他两口,坐回到床边,阎魔头脸色很憔悴,眼神也很复杂,他眯着眼睛抬起受伤的手,搭在温馨床边的手上。

中间隔着不知多少层纱布,温馨小手握着她,凑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看了温馨一会儿,才没头没脑才嘴边含糊的溢出一句话,他说:“是我之前想错了,温馨,我还有要保卫的祖国,我还有要保护的人……”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晴,在她的注视下,睡着了。

或许别人听不明白,但是温馨那一瞬间竟然听懂了他的话。

什么穿书,什么世界,什么小说,他过于挣扎于这些虚无的想法里,曾经失去过人生的目标,可是,在经历了这次生命的洗炼之后,看到了灾后的被救出人的喜悦和亲人死去时的绝望,也感受了那一场生与死灿烂与沉寂的惨重,听到了无助的哭声,也看到许多许多战士,为了救出一个人,双手指甲剥落,血肉模糊,却仍然坚持着信念。

还有人被砸伤依然在灾区现场出现,甚至有为此献出年青宝贵的生命……

那一刻,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无论身处于什么世界,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无比珍贵,他有了要保护的东西,就有了奋斗的信念,也懂得了人生来之不易,要懂得珍惜。

……

温馨坐了一会儿,趁他睡着,就出去找阎泽扬跟他说的小王,她有事儿找他。

现在离灾区灾情发生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能救的基本都救了出来,剩下的就是扫荡有没有还生还的人,以及清理尸体,这次灾区光医疗队就有七十多个,上千人,没有水,不有吃的,没有充足的医药品,后期全靠飞机运送,条件十分艰苦。

如今已经有不少军队撤离,灾区的重建事宜,都要从长计议。

那个小王是特意安排照顾阎魔头的,不过这几天有护士一直在病房里,小王也就没留在病房中,在得知眼前这个才是阎团长的对象后,小王张大了嘴巴,他也不知道从哪个部队临时抽调过来的,他不太清楚状况,还以为这个阎团长没对象呢,毕竟住院几天都没见到有对象来,要不那护士能像扒上他似的,天天待在病房。

温馨找到他,她得问问阎泽扬受伤情况,“他伤怎么回事,主治医生怎么说的?”

这小王是知道的,他道:“当时好多部队在一起救援,有一处市委楼特别危险,但里面有人,团长他们就进去了,结果救人的时候,那房子一边塌了,阎团当时手正拖着那个生还下来的人,要撒手了那人就死定了,所在有东西掉下来他就没躲,硬挨了那么一下,当时肩膀和后背就砸伤了,好几块钢皮戳进去,医生说位置挺危险的,不过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手术后第三天,是伤口最疼的时候。”

“那手……”

“人太多了,没有工具,救人要紧,都用手扒的……”

温馨:“……”

他多少也算是个团级干部,怎么他自己都上手抓了。

大概看出温馨的疑虑,那个小王道:“情况太惨了,人手又不足,连营长指导员都上了。”

……

她又问清楚小王,医院的食堂在哪儿。

华阳医院一共四层,第四层是特护楼层,食堂没有占用医院里的面积,而是开在医院旁边,是个平房,温馨去打晚饭,菜饭倒是挺全的,病号伙食看着也不错,但是之前吃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口味不行,米饭特别硬,要想软一点就得泡水,稀饭也是熬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特别烂,烂成粥糊糊一样。

怪不得阎魔头不爱吃呢,本来病了胃口就不好,饭菜还不合口味。

对吃的要求高的温馨,对打到的病号菜不太满意,但又没有办法,毕竟医院里,不像家里那么方便,她观察了下医院周围,就想有没有可以租灶台的地方,最好可以单独给阎魔头开个小灶补补。

吃得好不是能好得快一点吗?看着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她有点不习惯,很想念平时那样天天在她屁股后面训她的阎魔头。

温馨拿着饭一回去,阎魔头正躺在床上,眼睛立即看过来,他睡得是快,但是,闭眼那么一小会,就疼醒了,然后就见不着温馨,他也不能动,也不能下床,心里那个着急,人生地不熟的地,这傻女人走丢了怎么办?那种无力感,烧心烧肺的。

这回见到温馨回来了,他眼晴又瞪了起来,火气很冲地问:“你去哪了?”

“我去给你买饭啦,有几个好吃的菜,鸡蛋炒虾米。”就是鸡蛋炒的有点老了。

“不吃!”阎魔头脾气上来了,他着急了这么长时间了,火都往上头上窜,能有好脾气才怪了。

“我不是看你睡了吗?就没打扰你,等我再出去一定告诉你去哪儿。”温馨敷衍安抚他道,然后打开饭盒。

“我不吃。”阎泽扬斩钉截铁道。

温馨把勺子里的不知是米饭还是米糊糊的东西往他嘴边凑,他脸一扭,根本一口不碰,惹急了他就动,一动就扯到伤口,闷哼一声,痛得一身汗。

她也不敢喂了,这魔头,受伤了脾气真特么大,之前在那护士面前就闭着眼睛虚虚弱弱的,到她这边,眼睛不但瞪老大,但特别不配合。

不过食堂饭确实不好吃,她也有点愁。

“那你说你想干啥?手是不是疼?胳膊酸不酸?我给你捏捏?”温馨没伺候过病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心想他是不是老躺在床上,心里闷伤口又疼才有脾气?她最多不跟他呛就是了。

温馨这么一问,阎泽扬才动了动腿,看了眼温馨,半天才说:“我手术完三天没洗澡了……”

说完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也足够温馨明白了。

阎泽扬内务好,自己又干净,三天不洗,肯定觉得自己身上酸了,这他怎么能忍受得了,之前救人就算了,已经忘我了,可是现在,清醒的时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黏糊糊的能把他难受死,那个小王叫他递个东西,买个饭还行,男人心粗根本就想不到这个,阎泽扬的性格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他也更不可能跟那个小护士开这个口了。

这是幸好温馨来了。

要不他这洁癖犯了,真够他难受几天了。

温馨一看他那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

阎魔头脸立即黑了,眼睛盯着她。

“那我给你好好擦擦,三天没洗了,看看你都臭成什么样儿了?”温馨语气轻松地调侃他,果然见着阎大魔的脸又黑了一个色儿。

特护病房就是这样好,什么都有,人少幽静,还有独间专享。

这要是在普通病房,好几个床位,像温馨这样还没结婚的,就不好做给擦澡这么出格的事了,但是特护房间没什么人,门一关,谁也看不到,没看到,两人独处一室,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其中一个伤那么重,根本就没有什么闲话可说。

房间里有热水壶,里面装着满满的热水,温馨倒了些在盆里,兑了点凉水,直到水温微微烫手,才将干净的毛巾在里面拧了拧。

然后脱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里面黄色宽领的柔软毛衫,走过去,用毛巾给躺在床上的阎泽扬擦脸,他脸上有汗迹,都是疼得出了汗,她细心的将他枕得枕头给他松了松,舒服了颈窝,弄得枕头蓬松了,才用毛巾轻柔的给他擦脸。

到底是女人,又细心动作又轻柔,温馨躲着他脸上的伤,轻轻的给他擦着,阎泽扬目光也直直看着面前这个给自己认真擦脸的女人面孔,是那么细致又温柔,就是他心中的样子。

给他擦擦额头,鼻子,眼睛,然后对他说:“把眼睛闭上……”吐气如兰的气息,扑在了阎泽扬的脸上,阎泽扬这时候特别听话,温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温馨特意给他擦了擦睫毛那里,擦得阎魔头特别舒服。

还给她擦了耳朵,耳孔那里都擦拭了一会,耳后,这些些死角区域都不放过,擦得阎魔头心里都舒坦了,眯着眼睛看着她。

擦完了脸,她去洗了毛巾回来,看了看,上身有伤肯定不能擦洗,那里还缠着绷带,只能给脖子那里和露出来的手臂轻轻给擦拭一会儿,会舒服点。

然后就在被子里给她擦腿。

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她还是怕他着凉,擦擦汗就行了,不能让他凉到。

两人虽然都有夫妻之实了,可是阎魔头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他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作声,但是眼晴都一直跟着温馨的动作,看着温馨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的。

本来因为疼痛而脾气暴躁的他,看着在前忙碌的温馨,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突然有一种,我也有家,有家人,有妻子的感觉。

给人擦澡真不是个轻松活,温馨就给他擦了两条大长腿,就把她累得额头都有汗了,擦完洗干净毛巾,就打算把他宽松的病号裤给套回去。

她刚拎起裤子,阎泽扬突然咳了一声。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那里。”他说。

“嗯?”

“那里也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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