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是这样的……”钱多多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给牛犇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牛犇听了之后,禁不住全身一抖,打了个寒噤:“妈的,我还以为让我们做鸭子,没想到他们另有目的,这些狗日的,真的是万恶不赦、丧尽天良!难怪十几天之前,就给我们抽血,多半是做化验、配型,
难怪这段时间给我们增加了营养,难怪这里面有医生……”

想起医生,牛犇忽然想起了史文龙,急忙抓住钱多多的手:“多多,糟了!”

钱多多愣道:“什么?”

“跟我一块儿抓进来的有两个人,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叫史文龙,他吃了药,已经被迷晕了,被人推出去了,肯定是做手术去了!”

“有多久了?”

“现在什么时间?”

“我出来的时候,大概半夜十一点。”

“那至少两三个小时了,医生说,他完了之后,就该轮到我了,我还等着去做鸭子呢!”

“糟了,两三个小时,他肯定已经被割了!”钱多多霍然站起身来,“我得赶紧去看看!”

牛犇也站起身来。

钱多多一个箭步,冲到了房门前,拉了下房门。

房门被人在外面锁着,当然是拉不开的。

钱多多退后一步,抬起右脚,砰的一下,将房门踹开。

外面的两个看守见房门被人踹开,吃了一惊,每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向那边跑过去。

钱多多刚刚出门,一个彪形大汉已经扑到面前。

那家伙愣了一下,举起匕首,就向钱多多的胸脯捅去。

钱多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犹豫,使劲一捏,咔嚓一下,那家伙的手臂已经废了。

“啊!”

那家伙发出了一声惨叫。

几乎同时,另外一个彪形大汉也扑到了钱多多的面前。

钱多多飞起一脚,那家伙被踢出了四五米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滚。

钱多多一个拳头,砸在看守的脑袋上,将他摔倒在地,然后向附近的房间跑去。

牛犇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钱多多踹开一个房间,里面有床,有电视,应该是看守的休息室;又踹开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两张小床……

连续不停的惨叫声,惊动了手术室里的几个医生。

张医生已经取出了史文龙的两个肾脏,一个肝脏,几片肺叶,储存在冷冻室里,正在打开胸腔,准备取他的心脏。

而史文龙闭着双眼,面容安详,依然是一副沉睡的状态。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十分苍白。

他也将永远处在这个状态了。

听见外面的惨叫声,张医生惊了一下,抬起头来:“外面发生什么了?谁去看一下!”

一个白大褂答应着,向房门跑去。

刚刚跑到房门,砰的一下,房门被人踹开了,一条人影窜了进来。

“喂……”

白大褂刚刚开口,钱多多劈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白大褂一声没吭,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

其余的几个白大褂见钱多多是个陌生人,立即掏出了手枪。

钱多多想都没想,提起白大褂,将他挡在自己的面前。

砰砰砰……

几声枪响。

子弹全部打在白大褂的身上,溅出了一片血花。

牛犇躲在钱多多的身后,紧张的攥着他的衣服……

别墅外面的院子里,大胡子金鑫正在跟几个家伙聊天打屁,嘻嘻哈哈,每个人手里还提着一瓶啤酒。

听见地下室里传来了沉闷的枪声,金鑫心中一凛:“不好,里面出事了!”

啪!

金鑫将啤酒瓶摔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手枪,向车库里面冲去。

其余几个家伙有的掏出手枪,有的掏出了匕首,跟在他的后面。

东海市郊,一处高档的别墅小区。

别墅三楼的书房,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庞瘦削,棱角分明,头发稀疏,脑袋已经快要谢顶,穿着一件睡衣,戴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狭长,一副儒雅斯文的模样。

中年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短发齐耳,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黑色的皮靴,上衣是一件短小的修身皮夹克,看起来非常精干。

皮衣女人面目清秀,五官端正,很漂亮,但是皮肤紧绷,非常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森冷的寒意。那一身黑色的皮质装束,让人感觉她有一种钢铁般的强硬气质。

中年男人叫黄东强,是东海市东华公司的总经理。

皮衣女人是他的助理,也是他的养女。

皮衣女人是个孤儿,谁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只是从小随黄东强长大,黄东强给她取了个小名,叫飘飘。于是,飘飘就一直成了她的姓名。飘飘五岁的时候就跟随养父学习跆拳,八岁学泰拳,十岁学空手道,十六岁去了西伯利亚,跟随世界著名的战斗民族在严酷的自然条件下强化训练了四年,两年前才回国,回国之后,就一直在黄东强的身

边。

黄东强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拿着遥控板,对面的墙壁上是一面大型的显示器。

此刻,显示器上正在显示着海边别墅的情况,有外面的,也有内部的……整栋别墅里里外外,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忽然,黄东强坐直了身子,紧紧的盯着显示器。

同时,飘飘也发现了监视器里面的异样,蹙紧了眉头。

“飘儿,蛇岛有情况!”

黄东强按动着遥控板,将海边别墅地下室的画面放大,以便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器……

海边别墅是黄东强的产业之一,主要就是做人体器官的贩卖,黄东强把那个地方称为蛇岛。

蛇岛的地下室,三个白大褂掏出手枪,同时对钱多多进行射击,一阵枪响,将自己的同伙打成了筛子。

张医生动过无数手术,可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拿着手术刀,瑟瑟发抖。三个白大褂见子弹打不中闯进来的陌生人,立即停止射击,握着手枪,迅速离开手术台,准备分成三个位置,再次射击,对手便再也难以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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