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两只是怎么遇上二宝的呢?事情是这样子的。
自从靳戈被不明不白扔到大贺跟赫野的前线之后,不计前嫌地八百里加急,送信回来说启宋在路上堵过傻宝等人,傻宝他们的行踪,怕是已经天下皆知了,他们夫妻还没带几个人,真是让人忧愁,陛下我们要不给他们送点人吧?

之前承业帝等人就对傻宝他们这自以为隐秘的解救闺女之行担心的不行,这会儿二宝看到最后眉头揪结的不行,拍板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乌喜,把萌萌给救出来了,不让傻宝他们再去冒险。

可是太子去了,大家哪里能放心的,但是太子倔强起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办法,丞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自己也要去一趟,如果有个万一也好照应一下。

别人不能相信,但丞相那是一等一的靠谱,上可安邦定国,下可迷倒一众男女老少,除了娶媳妇这事他们白家好几代都很艰难外,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本事,即便是承业帝一直看不惯他,也是相信他的能力的,他跟着二宝还真就不用太担心。

路上二宝也问了丞相为什么想起来出来呢?

丞相抬头望天,说出了很有深意的话:“世界这么大,陛下都跑过的乌喜,臣怎么能没去过呢?”

二宝这么理解的,一是,丞相和他父王果然有不得不说的故事,二是,其实丞相就是觉得他父王当皇帝的都能跑到乌喜去玩,他一个丞相当然也能去。

不管是哪个,二宝都觉得和丞相的人设不大符合。

二宝和丞相一路赶到西南,就要路过信使城时,本来昨天远远都看着大门敞开的,不过就在进门前一刻,守城的说今天城主要宴贵宾,提前关城门,于是不管太阳还在不在,天还黑没黑,就“彭”地把门关了。

被大门阻拦了行程的不止是二宝两人,还有其他进城买卖走亲戚的,虽然有点不忿,不过大约是习惯了城主的任性,抱怨两句就各回各家了。

二宝:…感觉这个城主当的比皇帝还要随心所欲啊。

丞相白遇摸了摸下巴,发现竟然有了胡茬,微微皱眉。

承业帝和太师,包括许久不见面的元帅都已经开始蓄胡子扮深沉,但是丞相他不,问为什么呢?他就说自己还没讨上媳妇呢,有胡子就显得太老了,被承业帝嘲笑了好多回,说,谁让你不讨喜,活该讨不到媳妇,活该活到四十岁还没个胡子抓。

丞相大约是不能了解那些有家室有儿女人的心态的,在他还没当够帅哥哥后,那些人已经急着当大叔去了。

二宝板着脸,想着是直接闯进去还是找个客栈歇会儿明天再继续前进的时候,丞相说:“臣猜测着,这个宴请的贵宾大约是咱们公主和驸马了。”

二宝表示怀疑,丞相指了指城门口的一处因为石头陷下去后泥土浮上来,所以留下的比较清晰的车轱辘印:“当初公主出嫁的马车,可是臣亲自监工打造的,车轱辘印也是独一家的。”

二宝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这个车轱辘印有什么特别的。

丞相微笑:“自然不会明显得让人一眼看出来,这个差别在于,公主的车轱辘比时下车轱辘标准宽了半指。”

二宝默默再看一眼那车轱辘印,想说普通的车轱辘就是下雨不下雨,留下来的痕迹都有差别的,你确定这个半干不湿的压根看不出来到底算宽还是算窄的车轱辘印真的是他的姐姐马车留下的吗?

但是看到丞相这样的坚持,二宝就觉得还是现在相信丞相一下,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更加急着要进城,可是丞相摸了摸自己没胡子的下巴后,思考了一会儿,说:“臣觉得吧,就咱们公主那样的性子,吃不了亏的,就让她和驸马在这个城里来做客,咱们的话就绕路去乌喜皇后那边,把萌萌救出来然后再回头跟他们汇合,是不是更好呢?”

二宝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觉得这样的操作还是挺不错的。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丞相又加了一句:“就算不直接回头跟他们会合,咱们回了大贺,再让他们去大贺接人也可以呀。”

二宝这会儿才算是真相了,为什么丞相这次积极跟他来乌喜了?

其实他就是想把萌萌拐回家吧!

但是,这样的操作好像更可以有,也更美丽有木有,软软的萌萌啊,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和自己这个舅舅老像老像了,而且那边萌萌的家可是收拾的老好老好。

于是两人合计了一下,就打算回头找路,绕过这座城,继续前进。

然后路过回头没多远的一个小客栈里,准备喝口茶歇个脚,两个人刚刚下了马随意把马搂在草垛旁时,就觉得旁边两个草垛不大对劲,再一观察,就被这还会移动的黄褐色的两座小山给吸引了视线。

回头看了看茶馆里寥寥无几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两人出于好奇就过去,翻开那两个草垛看一下。

结果拉开了上面的草帘子之后,露出了这两个竟然还晓得伪装的货。

然后就开始了现在这样的场景,二宝本来还是想赶路的,但是这两个家伙一直不让他走,还一个劲的把他往信使城门口拖。

二宝你一个劲的想摆脱他们,本殿有事,没空陪你们玩。

大白毛要专门加裤子不松口,表示,我们家主人在这个城里面,主人的弟弟,你赶紧带我们进去啊!上次你去西罗做客,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小金子也用尾巴圈着人家的腿,表示,主人弟弟,你要走也得带上我们走,我可是在你们家的兽园出生了,你还记得我吗?

二宝表示,我不记得也不想带你们进。

于是就这么纠缠了半天,天黑了,二宝又怕不管这两货说不定就要被人给猎杀了,就算不被人猎杀了,在乌喜这个寸土寸毒的土地上,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碰到蛊毒,碰到毒蛇什么的,小命也得交代了。

想想到底是姐姐和外甥女养大的,不舍得,就拿着草帘子盖住它们,遮遮掩掩地领着它们去了客栈住了一晚,本来还指望它们一早起来能够忘记这茬,然后找人把它们送回西罗,这两个本来还坚持要趁黑去城里找人的,但是二宝说现在天黑了,人家不开门,明早才开的,如果它们不乖就不带它们去,这才安生了。

二宝真心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知道他说的明天是什么天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听懂自己让他们乖的话的,不过不烦他就行了。

结果这两货趴在二宝特地给它们开了一间房的窗台底下看天上的月亮,看到月亮已经往西,那天压根还没亮,二宝还没起床呢,它们就从外面把门撞开,把二宝从床上拖起来。

二宝差点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还是被吵醒的丞相自己穿好了,拿了二宝的衣服给二宝披上了。

二宝满头黑线地被拖到了城门口,然后这两货继续昨天的动作行为,一个咬着裤腿不撒手,一个尾巴圈着不肯撒尾巴,简直就像两个无赖一样。

就连丞相跟着都觉得无奈又暖心,到底傻宝他们没白养这两货一场。

这会儿城门还没开,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二宝就试图安抚它们:“人家城门还没开呢,至少要等鸡鸣以后吧。”

这俩货听不懂啊,不知道什么是鸡鸣,反正就是一个劲的要拖着二宝赶紧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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