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八哥,我们迷路了。”于铮无力地摆摆手,她不知道是否已经脱离剧情走向,按照原剧情,今年叶弑天将会穿越过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那没事,跟上我们就可以了。”大概是因为打了许多猎物,君临轩意气风发地说道。

于铮点点头,一阵凉风袭来,捂着嘴咳嗽两声,“我正有此意,还好你们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九弟,没想到你身体那么弱,可别伤了风寒啊。”君临轩看了看叶倾城身上那件属于于铮的衣服,调笑一声,将马掉了头 : “回去咯!”

于铮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只能任由他去了,伸手把叶倾城扶上马,却不想,被一件衣服砸中了。

于铮转头,看到一张没什么表情的淡然脸,他身上的外衣已经不见了,很显然就在自己手上。

于铮诧异,“三哥?”

“穿上。”

“三哥不用了,这……”

还不待于铮说完,君月冥就骑马走掉了。

于铮哭笑不得,这真是……

那件宽大的衣服刚穿上身,于铮顿时就觉得暖和多了,只是穿在她身上,着实大了一些。

马匹有限,于铮和叶倾城同乘一骑,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面。

叶倾城有些昏昏欲睡,趴在于铮背上揉着眼睛,想来也是累了。

走了一段路以后,于铮怕叶倾城睡着了掉下来,便把她叫醒。

突然间,前一秒还在迷糊的叶倾城眼睛猛地睁大,倾身抱住于铮,把她狠狠一推。

于铮怎么也没想到叶倾城会突然这么做,一时不查从马上摔了下来,回过头,却看到了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倾城——”

在日光的照耀下,一根闪着寒光的箭羽飞快的没入了叶倾城的身体里。

叶倾城貌似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体软软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倾城,倾城……”于铮着急的把叶倾城抱在怀里,那根箭还稳稳的插在她身体上,不断的有血渗透出来。

前面的人听到声音赶了回来,皆是大吃一惊 : “九弟,这是怎么回事?”

于铮边给叶倾城止血,边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和燕南风多学一些医术,“倾城替我挡了一箭。”

这么一说,两人立刻明白了,“搜,把人找出来。”

君月冥看着那件他给于铮的衣服,若有所思,目光扫过四周,右手拿起一支箭羽,快速的拉满了弓箭。

随着一声破风声起,箭到之处,传来一声惨叫。

“说,谁派你来的?”君临轩阴森森的问地上那个被君月冥射了一箭的人。

“是,是……”一句话尚未说出口,那人便断了气。

君临轩脸色很难看,“三哥,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做手脚。”

君月冥脸色也有些寒意,看了一眼还在忙活的于铮 : “赶紧回宫。”

于铮颤抖着手将叶倾城抱上了马,回去的路上,君月冥和君临轩又解决了好几波刺客。

随着君临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于铮也凝重起来,她本以为只要不参与进去,就不会卷进纷争里,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身处这个位置,没有谁能够幸免。

今天如若不是叶倾城替她挡了那箭,或许死的就是她。

于铮捏紧了拳头又松开,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山林间已有了少量的虫蝇,翠绿的青草树木露出嫩嫩的新芽,仍是挡不住空气中那份压抑。

于铮的心从未有那么急过,叶倾城的伤口已经开始转黑了,她没想到,那箭上面竟是有毒。

身上常带一些解毒药是燕南风要求的,第一个用上它的居然是叶倾城,可是仅仅如此根本没用,最多只能缓解,不让毒素扩散罢了。

马匹被抽得飞起,几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宫中,御医马不停蹄的赶到,看过后皆是一阵摇头。

昏迷中的少女苍白着一张脸,容颜如名字一般倾国倾城,平时活跃的面容如今尽是病态。

少年模样的于铮一阵心慌,“出去,都给本王出去。”

还有希望的,对,还有燕南风,他一定有办法。

重新背起了少女,她背后的箭于铮没敢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看起来仍然很吓人。

从这里去风月谷大概要半天时间,于铮怕把人叫过来时间上会来不及,便直接把人带了过去。

春季的风伴随着凉意,少年却硬是出了一身汗,背上的人没有醒来过,只能通过她微微起伏的胸膛,知道她还活着。

不知走了多久,天边已经落下余晖,太阳埋入了山里,万物将要开始沉眠。

幽暗的光辉里,谁也没看到,少女渐渐睁开了双眼,像利剑,像火焰,锋芒而犀利。

这陌生的环境让叶弑天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她不是随着背叛者同归于尽了么?这里,又是哪里?

还有身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叶弑天的手蓄势待发,眼底散发着恐怖的阴寒,不管是谁,没有人能靠她那么近。

轻微的动作一瞬间就被于铮察觉到了,“倾城,倾城你醒了吗?别怕,我在这里。”

叶弑天一惊,连忙收了手,下一瞬,却感觉到背后的腰间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眉头深深地皱起。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倾城,你再忍忍,就快到了,答应我不要睡。”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于铮望着那片竹林,深吸一口气,风伯可千万千万要在啊!

而背上的人,此刻头脑一阵混沌,庞大的记忆碎片犹如滔滔泉水般向她涌来,身上痛,脑袋更是涨得厉害,忍不住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少年的脖子里,淡淡清新的味道虽然不能缓解疼痛,却有一股奇异的安全感。

安全感么?

叶弑天有些迷茫,貌似,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东西。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进了组织,从第一次的害怕,到后来的麻木不仁,从来没人给过她安全感。

算了,等一下再杀好了,至少等自己的头不再那么痛以后。

根根翠竹略过身旁,于铮小心翼翼的跳过所有机关,那些阵法机关,实际上她也没记牢,燕南风时常骂她不思进取,却又一遍又一遍的让她记住那些阵法的位置,倒是不至于触动它们。

绿色的竹子渐渐被甩在后面,出现了一抹空地,一间竹屋映入眼帘。

“风伯,风伯。”人未到,于铮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几声以后,竹门嘎吱一声开了。

“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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