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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姜娆反正是不相信自己会有演技这种东西的。

尤其是她在抬头看向摄像机镜头时明显因为别扭紧张了一瞬。虽然很快就适应过来了那黑漆漆的镜头, 可她完全不知该展现什么表情, 只是想到了台词前方所标注的那一个‘笑’字, 才不自然的牵动了一下唇角,其后眼睛目然的一动不动,照本宣科的念完了那一句台词。

因着这,姜娆觉得导演那一句‘还不错吧’完全是在给她留面子,虽然如此, 但导演却仍然喜欢难为她。

难不成一个人的演技会在卸妆前后有着质的提升吗?既然不会有质的提升,为什么非要看卸妆后的样子呢?

见她半响不语,而耳麦当中又传来了一道轻咳, 总导演忙道:“如果你不答应卸妆试镜的话, 我想我们就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姜娆愣了愣。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呀!

总导演:“那你回去等通知吧。”

姜娆未穿书前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她年龄不大,也没混过演艺圈,但却有过不少求职经验。

一般来说, 如她现在这般在求职中表现一般, 后又被一句‘等通知’给打发的求职者, 拿到这个职位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一。

她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所以虽然依着江糖的人设冷哼了一声, 但是在转身后, 面上的表情再未起任何波澜, 看上去严肃而又平静。

等候在外面的王姐本身就对她的表现没有太过担心。

怎么样也是从小就开始演戏的童星了, 演技虽然总是被黑子们诟病说是千篇一律没有任何变化起伏,笑就哈哈哈,哭就呜呜呜,但是却也达到了业内的合格标准。要知道有些小花就算流个眼泪还得借助芥末以及人工泪眼,她们家江糖可不用。

此刻再看她这十拿九稳的表情,王姐的面上登时一片喜色。

这种片子可能不是很赚钱,也可能受众不是很广,更甚者可能压根没办法在国内上映,上映了也得删删减减只留下让人警醒又充满正能量的部分。

但是却一定能送到国际去参与奖项评比。

如果真能因此而获得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提名,那江糖的咖位绝对要因此而长上一长。

王姐是开心了,房门外面那一批等待试镜的年轻女孩们却没有一个能够笑出来的。

果不其然,在这二人走后没多久,那个刚刚进入试镜房间的选手就满眼通红的走了出来。

并通知了她们一个事实,“导演说今天的试镜暂时先到此结束,以后如果有角色需要,会打电话通知大家的。”

闻言,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只大家现在是竞争对手关系,未来是竞争对手关系,往后要是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只要不是关系好到一定境界,那就永远都是竞争对手关系。

没有谁会傻到将自己的不满宣泄而出,人群在顷刻间如鸟兽般纷纷而散,

在她们走后没多久,总导演便一个人推开了房门。

其后又迈着他那并不健硕的小短腿匆忙爬上了二楼。

站定于一间房门外,总导演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厉总,我上来了。”

“进。”

进入房中,只见电脑荧幕前坐着的那个男人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荧幕当中的画面。若不是侧面可以看到那画面就是刚刚红外线摄像头所录有关江糖试镜的那一段镜头,总导演险些要以为对方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看那种片子。

可这就让人很奇怪了。

既然对江糖的表现很是满意,那厉总为什么还要把人刷下来呢?刷下来又不让他给个具体的回绝说法,而是让他告诉人家回去等通知。

明明先前拨投资的时候指定这部戏的女主角就是江糖。

怎么对方演技出色,将嫣嫣那种纠结复杂却又必须要带着刻意讨好的情绪全都给演出来了,他这会儿却变了卦呢?

不待他将自己的疑惑询问出声,只听厉总道:“你们这部戏有床/戏有吻戏?”

总导演道:“是的,您也知道,这部片子中女主人公命运转折的关键场景就在于她被迫结婚的那一晚,床戏是必不可少的,吻戏在她拍摄被迫场面时,也绝对或多或少的会有那么一两个镜头划过。”

“男主角是谁?”

“影帝赵霖近期有复出的打算,如果接洽不上的话,我心中的备选人是老干部专业户唐东。”

“多大了?”

“啊?”

“我问你这俩男人多大了?”

“一个四十多,还有一个……”看着对面的厉总面色越来越黑,总导演心中咯噔一跳:“三……三十多了。怎么了吗,厉总?”

厉爵言的视线终于从荧幕前离开。

脊背向身后的座椅靠拢,他一只腿翘起叠放在另一只腿肘中央,其后手臂双肘支着座椅两侧,两双手的食指对在一起时分时合,似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他缓缓抬起了头,“你觉得这是个好剧本?”

话题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总导演愣怔,“是……是啊。”

无论是从剧情冲突还是从现实意义的角度来讲,这都是一部好剧本啊。

厉爵言身子前倾,从桌面上拿过那沓剧本纸页拍在导演胸前,“拿着你的剧本去日本风俗街找个比你大二十岁的女人,如果你能窝在她的怀里撒娇求饶,并将吻戏床戏一个不落的完成,投资金额我给你加一个亿。干么?”

总导演笑得讪讪,“您别开玩笑了,我家的母老虎知道会打死我的。”

厉爵言轻嗯一声,“你选个新人演你这出好剧本吧,回复江糖那边试镜没有通过。跟他经纪人谈谈交换资源,让她上个好综艺作为弥补。”

“为什么呀,厉总。”总导演终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疑惑询问出声,“我觉得江小姐的演技足以胜任这个角色。”

厉爵言神色不明。

她的演技是好。

好的使他前一阵跟个神经病似的疑神疑鬼,一会儿怀疑她的身份,一会儿又确信她的身份。

但让她用她这份好演技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又亲又抱又撒娇?

光是想想他就……

“你是活腻了吗?”

女主从富家女变为穷家女起源于父亲破产跳楼。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女主母亲当了几十年的菟丝花,一朝失去丈夫的庇佑,没有立起来不说,反而还沾染上了好赌的恶习。

初开始时她确实赌赢过多回,可惜没多久就转赢为输。

而赌徒心理常常会使人迷失自我,在那之后,她输也赌,赢也赌!就这样,压在他们母女身上的赌债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多。

对于一个赌疯了眼,却又不用担心赌债会压垮自己人生,将所有责任都抛给自己孩子的赌鬼,姜娆是不会帮忙还那所谓赌债的。

但是对于白夫人所说让她去往Z市延湖海岸附近一事,她却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见听筒对面答应,白雨柔的语气和缓了些许,“在Z市看好厉少,厉少去红楼一事,我不希望再在Z市重现。”

“红楼?”

“就是那种腌臜地方。”

姜娆愣了愣,半响,她抿了抿唇。

古早小说中男主的设定果然清纯不做作,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去那种地方。

幸好她不走剧情,不然这女主角当起来真的太让人感到糟心了。

然而原著剧情中貌似并没有出现男主有去过任何红楼绿楼黄楼还是蓝楼的描写,自从跟逃妻女主开始相爱相杀后,他整个人的身心就全都系在了女主身上。

小说线中女主逃亡的开始时间就是明天,这便证明白夫人所担心的那一种情况完全是在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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