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了一声的冯舒晨,显然是误会了赵生此时的想法。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之前赵生用着不怎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支开了他的两个手下,然后此时的秦家府邸还是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状况。

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有些随意的举动,竟让冯舒晨想偏了的赵生,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我问你个问题,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么?”说着,赵生从之前那套笔墨纸砚又从炼妖壶中召唤了出来。

“吼?”看到赵生后续反应,明白了是自己想多了的冯舒晨,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好像有些怅然若失。

当初的冯舒晨可是因为一些原因,甘愿去接受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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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果是赵生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不可能有什么抗拒。她刚刚的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有些抵触情绪,毕竟她自己的状况...她自己很清楚。

“如果你想跟着我再次返回道青门,那也绝对没有问题。我现在已经元婴境的修为了,回去就可以立刻成为内门弟子,到时候你的身份问题也很好解决。”赵生看着冯舒晨愣在那里,也没想太多就这样说着。

“吼...吼!”刚刚听到赵生这一说法的冯舒晨,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惜很快,就像是拨浪鼓一般地摇着头。

“把你的想法都写出来吧,只要你写出来,我会努力做到的。”赵生的眼神很是坚毅地看着冯舒晨,只是他内心的情况与他眼神所展现出来的有些不同。

“我不知道。”四个不甚复杂的字,落在纸上。

抿了下嘴,赵生只是稍作思考,便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有个想法,你可以参考一下,但最终怎么选择都在于你,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赵生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将要说出的话,也总是有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可能是意识到了些什么的冯舒晨,瞳孔很明显缩了一下,最后倒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飞黄城在无涯王朝中的地位很重要,但之前执掌着飞黄城的三大家族,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缓缓地开口说着,赵生说着之前就已经做好,但现在要稍作改动的打算。

“而且这才没有几天的时间,飞黄城中的居民可能会感受到些异常,但想必他们都还不知道三大家族已经被灭的这个事情。”

“所以...我这次叫上那七名奴仆一同返回飞黄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迅速的伪造出三大家族依旧还存在的样子。”

仔细听着赵生解释的冯舒晨,头先是稍稍低了一下,似乎是实在躲避着赵生的目光。赵生见状,连忙停下了自己才刚开始说的话语。

“我懂了,你直接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吧,我没问题的。”重新抬起了头,冯舒晨又在纸上写下了这些字。

显而易见的,冯舒晨已经料到了赵生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她依旧还是想要从赵生的口中听到她需要去做什么。不为别的,就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多听赵生单独对她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嗯。”沉吟着答应下来:“接下来我会先去找到云泽说的他们云家所积累下来的财富,然后我会把那些奴仆分散开,安排到三个家族之中,并且利用钱财去迅速地招揽一些人。”

“我会教授他们一些简单的易容,至少能够做到冒充一些人。而你,就是要做到把财富掌控好。”赵生努力地用着最简洁的话语,将事情给冯舒晨交代清楚。

在飞黄城这样一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地方,只要有财富,就能够拥有实力。等到赵生获得云家积累下来的财富,赵生相信那七名在云家做了多年奴仆的人,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我?”纸上落下的文字以及标点,都透露着冯舒晨此时极度的不自信。

“没错,就是你。”看着冯舒晨的眼睛,赵生没有丝毫犹豫地肯定着。

人心善变的道理,赵生懂,冯舒晨也懂。但纵使人心再善变,相比于另外七名奴仆来说,赵生也更愿意相信这个做了许多傻事的冯舒晨。

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是要在飞黄城的城主府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一个新的秩序。

这很难,但即使再难,恐怕也会有无数人对掌控财富的这个位置趋之若鹜。

原因很简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伪装成三个家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状态,首先必然要掌控着大量的财富,单是这一点,足以无数人为之疯狂了。

“我做不好。”有些犹豫的在纸张上写下这几个字,冯舒晨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这个几乎是下意识地退缩,倒是压根没有出乎赵生的预料。

从椅子上站起身,赵生将手轻轻抚在冯舒晨的脸上,然后轻轻地抬起。

“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好。你的阅历比常人要丰富上太多,飞黄城中的三个最大的家族,光是依靠名头能够赚得多少钱,你应该很清楚。”

“我清楚,可是...”轻轻挣脱赵生的双手,冯舒晨用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书写着。

只是当她刚刚写完可是二字,她写字的右手却是突然被赵生握住了。

“我没有在问你能不能做到,而是在问你愿不愿意做。只要你愿意做,以后飞黄城中的事情就都归你说的算。如果你不愿意做,我在安排完这里的事情,就会带你一起回道青门。”说完,赵生才缓缓放开了冯舒晨的右手。

在赵生的心里,是想让冯舒晨接下这件事情的。因为这虽然从情感上,是个会让人觉得赵生太过冷血无情的家伙。但从理智上说,让冯舒晨留在飞黄城,才会是个最正确的决定。

沉默,安静。在赵生和冯舒晨所处的这个房间中,除了二人轻微的呼吸声,甚至就只剩下了二人胸腔中心脏跳动所发出的微弱声音了。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之后,冯舒晨才再次用笔在纸上写到:“我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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