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他占据过的肉体,最后会变得这般下场,还好你给我吃了药丸。”老司机看着纹身男的尸体,惊魂未定的说。
他的额头上还渗出了冷汗,显然他吓得不轻。

我们又看了下桌子上被切割的陈小彤。

不禁叹了口气,佳人香消玉殒也就算了,竟还被分尸成这样。

那个脑袋还能动,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嘴巴抖动着,好像要说什么,过了几秒后,才用微弱的声音说,“救,救我。”

“你是陈小彤吗?”我问道。

“嗯。”她的嗓音显得更加低沉了。

她眨了眨眼,眼睛里透露着哀愁,看得人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也不知道唐天是怎么把她的魂魄给拘回来的。

“我们怎么才能救她?”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司机,希望能给我一个答案。

可老司机只是不住的叹气,“救不了,她的魂魄跟她的身体一样,被砍得四分五裂了。”

“真的没一点办法?”我急了。

“还没真有,要么一直这样,要么魂飞魄散。”老司机又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们发现陈小彤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和老司机。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

陈小彤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冲我们眨眼睛。

“你眼睛不舒服啊?是不是有眼屎?”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司机拍了下大腿,“不对!”

说完猛地转了下身。

只见一把刀从老司机身后飞了过来。

差一点正中要害!

飞刀的正是刚才带着狮头面具的小男孩。

那个男孩脸上的皮在摘面具的时候已经被扒掉了。

满脸血肉模糊,脸上的肉还鲜活得跳动。

这脸上的血直往外淌,好像根本止不住,流得全身都是。

他的眼窝洼陷,眼睛里只有白色的眼珠向外吊吊着。

只见他惊悚诡异的看着我们,咧着嘴角,露出了之前纹身男一样的笑容。

“是唐天上了他的身。”老司机颤抖着身体,从他的神情看起来,应该是回想起刚刚被唐天附体的感觉了,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只见男孩向我冲了过来,顿时整个空气都弥漫着死尸的气味。

我扣动符咒机关,一个傀儡符径直向他给了过去。

只见他迅速的侧身,轻易的躲了过去,“你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他刚说完,他的身体竟然扭曲了起来,紧接着脖子扭了一圈,只听得“咔咔”做响,竟是硬生生的掰断了。

我和老司机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这是要干什么?

自残有意思?

他还是咧着嘴,使劲的笑。

但脸部的僵硬让他笑得极不自然,比哭还要难看。

这时,他的胳膊和大腿也开始扭曲起来,像是要拧成麻花一样,看得我和老司机都懵逼了。

到底玩什么呢啊?

还没等我们细想,只见他的四肢、也都咔咔几声巨响。

我听了都觉得疼,这是骨头被拧断的声音。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唐天再傻逼,也不可能单纯的在我们面前表演柔术啊。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我看了眼老司机,发觉他也睁大了眼睛,只是伸出了左边,做出一个准备跑的姿势。

小高一直很镇定,不过看着唐天扭断自己的身体,也是一愣,还做出了要模仿的动作,不过几次试验后还是放弃了。

看来难度系数太高。

就在这时,从那个男孩的身体里突然传出了嗡、嗡、嗡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只蜜蜂一样。

我随便拿了几个法宝在手里,心想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男孩的身体已经完全四分五裂了,连内脏都散落在外。

当他的身体完全裂开后,我们才发现,那身体叫里的竟然全是虫子。

它们和那些爆裂的肢体从四面八方向我们飞了过来。

他的四肢和脑袋上全是血浆,脑仁里也有白色的浆液溢出,那血浆上生出了无数只卵虫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各个分裂的器官。

随着他肢体又进一步的肢解分裂,那些卵虫也从他身上飞了出来,直奔我们三人。

“他这是用身体当成了肉蛊,而身体一旦爆裂,卵虫也就被放出来了。”老司机嘴角抽搐着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这些卵虫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但跑肯定是没错的了,于是我们赶紧跑进了旁边的一个屋里,我让老司机先把门关上。

只见那歌男孩的头部和四肢器官拼命的撞击着房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们环顾房间四周。

只在屋子里看见了几个不知道做什么用处的石墩,而石墩中间还有个红漆棺材。

棺材上是个龙凤呈祥的油漆画,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尤其刺眼。

我没顾及太多,忙招呼小高先把石墩搬过去堵门。

那撞击声渐渐消失了,看来它们也是撞累了。

就当我们惊魂未定时,突然看见有几只卵虫从门缝里飞了进来,没多久,那些器官好像是又爆裂成了肉酱,向是有了腿脚一样,也从门底的空隙中钻了进来。

我惊呼一声,“快!门缝没堵上啊!”

老司机也发现了,于是我们到处找东西塞门缝。

却发现这个房间除了一个棺材和石墩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我们三人都光着膀子,也没外套和衣服,拿什么堵门缝啊。

老司机瞅着我得裤子,也不说话。

“不行,我就这一条裤子了,还破了洞。脱你的吧。”我知道了他的心思,忙说。

“就是因为你的裤子破了洞,穿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老司机还想跟我讨价还价。

我心说,老司机也学坏了。

得了,我沿着裤子破了的地方,扯下了一块,拿给老司机堵门缝。

再看自己,就跟穿了个破裤衩一样。

这时,趁我没注意,有几只卵虫已经飞到了我胸口的皮肤上,然后迅速的钻进了我的肉里。

“啊!我去!”我没忍住,大叫了一声。

只觉得又痒又疼,像是在啃噬我的血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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