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屏气凝神,静静地观察着吴宗贤的一举一动,这般模样就如同山野狩猎的猛虎,躲在暗处,伺机发动致命一击。
方才的一刹,秦阳也曾想直接幻化妖身,将这吴堂主擒下,逼他说出少女们的下落。

可如此一来,恐怕动静必然不小,除非他将整个天上人间屠戮干净,否则他是妖魔的事情,断无法继续隐瞒。

而且,此时秦阳心底还有些顾虑。

他虽知道幻化妖身,战力必然暴涨,但能否悄无声息地杀掉一个炼元四层强者,还犹未可知。

一旦他暴露了身份,又没能将这吴宗贤抹杀,那他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毕竟人一旦有了戒心,对付起来可就要麻烦的多。

所以,秦阳需要等一个机会。

吴宗贤走进大堂,目光扫了一眼身后,重新将大门关好,却没有上楼,反而朝着大堂后面走去。

秦阳眉头轻皱,如同捕食的妖兽,脚尖轻点地面,紧跟着吴宗贤走去,心道这大堂里难道还暗藏着玄机?

绕过堂后一展屏风,吴宗贤的身影突然停在原地,又扫了一眼周围,方才轻轻转动屏风后摆放的一盆花草。

“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诡异声响传来,只见吴宗贤身前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扇隐藏在地上的暗门,而后者的身影也是大步走进,又一道“咔咔”声传来,地板重新闭合。

这一幕落在秦阳眼中,却是令他嘴角陡然扬起一抹阴森。

“果然有暗道…”

只是此时,他倒也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俯身在地板上,直到下面传来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方才移开花草,走了进去

阴暗的地底暗道里,有几盏烛火明灭。

秦阳小心地顺着暗道朝前走去,不多时便看到一处空旷的地下广场。

广场上摆放着无数铁笼,只是里面却不见任何人影。

而在那广场尽头处,一座亮着光的精致宫殿静静耸立。

秦阳小心走到殿前,贴耳听着其中传来的对话声。

“堂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萱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不可耐,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悉悉簌簌脱衣的声音。

“哼!你这个骚蹄子,这一会就等不了了?!”吴宗贤冷笑一声,萱夫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啊!堂主…我的好堂主,你…轻点…”

一片淫笑浪叫声传来,令得房间外秦阳心底都是忍不住生出一丝邪欲。

如今随着青龙诀愈发精进,秦阳也是发现,一旦他不施展玄武归元诀,心底的一些魔念竟是愈发难以自抑。

呻吟声此起彼伏,阵阵水浪拍岸的声响在耳边响彻,秦阳脑海中仿佛已经是看到那萱夫人四脚朝天一脸享受的样子。

“呼…”

一道低沉压抑的喘息声传来,房间里的声音尽数散去。

萱夫人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语气轻浮地道,“堂主今夜没吃药么?!”

“哼!哪还有心情吃药!大人说,要我们暂时放下手里的买卖,省的惹来大麻烦!”吴宗贤似乎有些恼怒,可这一声大人,却是瞬间令房外秦阳的眼神彻底清明下来。

虽然如今秦阳并不清楚,这吴宗贤与萱夫人所做的勾当,是不是飘渺宫主的主意,但很显然,整件事情背后,少不了一位朝廷官员的庇护。

这个人,很可能是一名血衣卫。

“大人还说什么了?”

两人似乎很谨慎,从不提起这位大人的名讳。

“大人还说,要我们不要轻易对秦阳动手!在他彻底弄清楚这小子与雪鹰总领的关系前!”

“哼!我看大人就是太小心了,区区一个山野少年,怎么会与雪鹰总领有牵扯!要我说,直接杀了他,反倒是一了百了!”

“你懂什么!现在永盛商行那个老东西一心想要将我飘渺宫压制,一旦在这等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是是是,我的好堂主!奴家都听你的,只是那些顶楼的姑娘,你都弄到哪里去了?”

“绑了石头,沉到北江江底了!”吴宗贤嘿嘿一笑,却是令门外秦阳一双眼眸陡然血红。

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吴宗宪与萱夫人背后所做的勾当。

只是证据,是朝廷用来定罪用的。

他秦阳杀人,要什么证据?

眼下这桩大案,几乎已经浮出水面,天上人间或者说这吴宗贤与萱夫人,就是背后操纵的黑手。

只是那庇护他们的“大人”,秦阳还不得而知,但想来必定是隐藏极深。

不过,此时秦阳已经等不及再去揪出此人,他要杀人。

说到底,没有吴宗贤与萱夫人经营的天上人间,也就不会有拐卖少女的事情发生,只是稍稍令秦阳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被拐卖来的少女,只有少数一部分被萱夫人挑选来了天上人间,剩下的那些,又去了何处?

难道都被他们下了毒手?!

这般想着,秦阳心底的杀意再难压抑。

他发誓会将所有牵扯其中的人找出来,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予审判。

即便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秦阳也不想再多等片刻。

没人会相信一个炼元一层的人,能够杀掉一位炼元四层的强者。

即便在这戎城里,似乎只有秦阳与吴宗贤有着生死仇恨。

“我的好堂主,奴家还想要…”

房里又传来萱夫人淫荡的哀求声,吴宗贤冷哼一声,正欲提枪上马,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敲门声。

“铛!”

吴宗贤愣住,萱夫人也愣住,两人那刚刚交融在一起的身体,同时一颤。

这处地宫,乃是吴宗贤藏污纳垢的地方,平日里只有他和萱夫人会来。

甚至整个戎城,也只有那位大人知晓进出的通道,可现在,他却听到有人在敲门。

“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

“有人敲门?!”

“嗯!”

“你去看看…”

吴宗贤将萱夫人从怀里推开,朝着那房门外努了努嘴。

说到底这女人也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一旦遇到危险,随时可以舍弃。

萱夫人银牙紧咬,随手拿起床上一件薄纱裹在身上,运转周身真元,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谁?!”

没有回应,整座地宫安静的可怕。

“吱呀!”

房门打开,一阵凉风吹来,骇的萱夫人娇躯一颤,身外薄纱都是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一道凹凸有致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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