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登上第七层楼。
今日的第七层,打坐的两人还在打坐,此刻的他们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而那位位打扫书架的老人则依旧在打扫书架,另一位躺在藤椅上的老人则是像从来没起来过一般。

至于上次来见着在翻看武功秘籍的三人此刻只余下了任泉一人。余下两人,朱晓凡不识,自然也不知道也不想问他们哪去了。

朱晓凡进来后,依旧很是客气对这几人抱了抱拳,不管他们看没看见,必须的尊敬还是得有。

做完这之后,朱晓凡直接提着锈剑就向任泉走了去。“见过任师兄。”

朱晓凡抱了抱拳,很是客气。当然,再听了上官霞对这任泉的介绍之后,朱晓凡更多的是尊敬。

“师弟,你怎么来了,这有些日子没见了吧。自从我们上次分别算起,已经两月有余了。师弟可想死师兄我了,让师兄我看看师弟你有没有什么变化。”

见朱晓凡来了,任泉顿了顿,一边把书放回了书架,一边就格外热情的说道,同时看他那架势,显然是准备上前来仔细打量一下朱晓凡。

见此,朱晓凡心中不由一哆嗦。说实话,无论怎么看,朱晓凡就是看不出这任泉是上官霞形容的那种高手。

即使是想着以前镇上老人讲的故事当中的那些英雄好汉也没有任泉这个样子的啊,朱晓凡真是不能理解。

不过朱晓凡不能理解任泉也很正常。就像当时送他们当住处的两名女弟子也看不出为何像朱晓凡这样性格的人会是一名绝世高手一样。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中,英雄都是特别的。

就像朱晓凡,他所认为的英雄可没一个是话唠。

见朱晓凡沉默不语,任泉不由很是疑惑,问道:“师弟你怎么了?师兄我怎么看你面色有些不正常,受刺激了?”

朱晓凡回过神来,道:“额,师兄没事,只是来的路上想到了很多不开心的事!”

“没道理啊,按理说像师弟这个性格的人一般不会被外界的事情所牵绊才对。难道说师弟是为了感情之事?”

任泉一听,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朱晓凡,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待朱晓凡回答辩解,就连忙开口道:

“师弟啊,我理解,像师弟这个年纪,正好是遇着心上人的好时候。而且师弟长的又算是俊俏,虽然比之我还是有点差距,但是也相去不远。对了,现在马上就要开春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师弟,难怪你面色不太对,快给师兄我说说你看上我衡山哪一位女弟子了。你放心,只要你给我说了,以我的面子,别说是衡山,就算是五岳各派甚至是五毒唐门的人都得给我几分薄面。

所以师弟你尽管给我说,师兄我大不了放下这面子为你去当一次牵线人。怎么样师弟,有没有心动?”

而这任泉还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还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感觉就像是以前这种事他没少做,见此,朱晓凡不由满头的黑线。一个五岳宗老竟然喜欢给人牵红线,这说出去也没多少人相信吧?

朱晓凡揉了揉额头,缓缓开口,很是肯定的说道:“任师兄,任师兄,小弟我还没有到那个春心荡漾的时间,就不劳师兄费心了。”

不只是任泉故意没有听出朱晓凡语气中的肯定还是朱晓凡说的不够坚决,任泉竟然再次开了口,道:

“师弟,你不要不好意思。你这样的师兄我见多了,练剑者大多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你可知道每年都有不少弟子来我这里请求我帮忙牵线呢,所以师弟你不用顾忌。”

一听任泉的话,朱晓凡是真的无语了,感情这任泉还真的喜欢跟下面的弟子牵红线。难怪这任泉如此的轻车熟路,难怪这任泉的话这么多。

你有见过媒婆话少的吗?

故而,朱晓凡索性直说道:“任师兄,任师兄,我是真的是为其他事烦忧,不是为了我的终生大事。”

他可是真的害怕这任泉再说到牵红线这事,因为他担心这任泉一旦说动起劲了就停不下来了,那样的话就有的朱晓凡头疼的了。

见朱晓凡是真的不需要自己牵红线,任泉不再说牵红线之事,直接问道:“其他的事?什么事能让师弟你烦忧?说出来让师兄我帮你解决!”

“令我忧心的事就是~”

朱晓凡正准备说,但是想着此地是翻看武林秘籍的地方,在这里说朝廷和武林的这种事实在不是地方。于是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见朱晓凡话说了一半就止住了,任泉满脸的着急,连忙道:“师弟。你这不是存心吊师兄我胃口嘛!你倒是说啊。”

对于一个话唠来说,没有什么比说话只说一半更让人难受的了。

“任师兄,不是师弟我吊你胃口,而是我们在这里说有些打扰其他前辈参悟武功秘籍了,所以师弟我这才止住了声。”

朱晓凡见任泉那着急的样子,不由出言平静的解释道。

他说的自然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毕竟他可不相信这任泉会对朝廷的决策没什么看法,他也不相信这任泉会不担心衡山覆灭。

万一二人说着说着说到激动之处一声大喝,将那两位入定的人给惊了,那就真的有些让人头疼了。

“对对对,师弟言之有理,师兄我太急了一时没想到。师弟如果不嫌弃,跟我到舍下去如何?”

任泉听后急忙点了点头,她自然也知道这藏经阁可不是让人来交谈的地方。

听着任泉的话,朱晓凡是没什么反对的,点头就同意道:“能去师兄所住的龙卧虎居之地当然好!”

“那师弟就快跟我来!”见朱晓凡同意,任泉直接拉着朱晓凡的袖子出了藏经阁,才一出藏经阁。

出了藏经阁之后,还不待朱晓凡反应,任泉就迫不及待的施展出了一门朱晓凡都未曾学过的身法,拉着朱晓凡就从人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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