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没彻底亮透。朱晓凡就到了后山。
本来他还想着这么早说不定任剑一还没起来呢,毕竟以前每次早晨到时天已大亮,而那时任剑一也不过才缓缓的把门推开而已。

但是出乎朱晓凡意料的是,今日朱晓凡还没踏入那竹围之内,远远看着。就见任剑一坐在了那木桌旁,自斟自饮,不过杯中却是茶非酒,品茗罢了。

“任叔,起这么早,你不会知道我要来吧?”

见此,朱晓凡单肩扛着锈剑,一溜小跑,乐呵呵的问道。

“衡山之事只要我想知道的怎会不知,你从出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任剑一看也不看朱晓凡,继续喝着茶。

朱晓凡一听,不由更乐呵道:“多谢任叔关心,小子我是受宠若惊啊。”

其边说边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同时直接饮下道:“好茶,好茶!”

“行了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不是让你去藏经阁学你想学的吗?怎么这才一天就又回来了。”

看着朱晓凡这样子,任剑一不由白了一眼朱晓凡,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显然是想让朱晓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朱晓凡挠了挠头,做出踌躇有些不好意思之状,道:“嘿嘿,任叔,我这不是已经找到我想学了嘛,现在到你这来打扰,无非是想让你老指点指点我。”

其实朱晓凡本来是打算问着任剑一为何让他空欢喜一场,不给他说藏经阁早就对所有人开放了。但是想着其实那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练剑最重要。

“你小子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这脸皮可是很薄的,任叔你可不要把我看成了那种脸厚的人。”朱晓凡一听任剑一的话,立马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就像是他真的是那种内向之人一般。

“~咳,”听此,任剑一一口茶水差点就没咽下去,直接猛的咳嗽了起来。

心想着这小子实在是太过于脸厚了吧,说大话就跟说着玩一样,而且他那脸色还越说越来劲。看的自己一阵头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想着自己以前,要是碰着这种后辈,早就一指剑气指出教他做人了,但是对于朱晓凡,对于这小子,他自己就是狠不下心。

“任叔,你别激动,慢一点,慢一点。”一见任剑一呛着了,朱晓凡立马到任剑一的背后一边拍着一边说道。

“任叔,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关心你。”骤然看见转头一眼盯着自己的任剑一,朱晓凡面呈无奈之色,并摊了摊手。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样子。

“行了你小子,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听此,朱晓凡嘿嘿一笑,道:“还是任叔了解我,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剑法是不是借鉴过六脉神剑?”

“嗯?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力见的。”

一听朱晓凡这话,任剑一不由眉头微微一挑,显然是对朱晓凡的眼力有些佩服。因为他自己知道他的剑法即使是一些剑法高手都不一定能看出来啊。

“那是,毕竟跟了任叔你练了这么久的剑了,要是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不是在丢你的名声。”

任剑一白了一眼朱晓凡,道:“行了啊,适可而止。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朱晓凡听后不由十分高兴,但是他止住了激动,微微平复了后,道:

“任叔,我想问你是如将六脉神剑融合到自己的剑招了的?毕竟两门剑法之间可是有很大的差别,你是怎么在五岳剑法的基础上融入六脉神剑的?”

任剑一抚了抚胡须,道:“你小子一问问的也太多了,不过谁给你说的我是以五岳剑法为基础的?”

“嗯?”朱晓凡不解,一时听着话有点懵。

连忙道:“任叔你就说直白点嘛,你这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任剑一一听朱晓凡这话不由哈哈大笑,心想着你小子也有说这话的时候,不会只是想不费时间想吧。

“那我就直接给你说了吧,其实看出来我融合六脉神剑的人大多都以为我是以五岳剑法为根基,但是事实是我却并没有以五岳剑法为根基。”

任剑一起身,缓缓开口。

见此,任剑一一起身,同时很是疑惑,道:“不是以五岳剑法为基础,怎么会?”

“怎么不会,晓凡,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以五岳剑法为根基的话很容易就定型了,不太可能有更高的成就吗”

“这~,是啊,我也曾想过,但是就是没想通还怎么处理这问题。”朱晓凡听后,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昨日在藏经阁看了一天,他心里明白,除了自己专门练的剑法,其他的剑法只能简单的练习,以寻找出自身剑法的弊端或者是提升剑法。

但是要想将两门或者三门剑法相互融合在一起,那基本是不可能。至少以朱晓凡现在的认识,基本不可能。

“那如何才能有更高的成就,任叔你可别卖关子啊。”朱晓凡不傻,他知道眼前的任剑一绝对会知道如何做,所以他万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看着朱晓凡如此,任剑一边笑边道:“小子,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我怎么能跟任叔你客气呢。”朱晓凡一边给任剑一送上一杯茶,一边满脸笑容道。

任剑一摇了摇头,对这朱晓凡有点无可奈何,他缓缓出言,道:

“你小子,行了,说不多了没用。那我就告诉你吧,要想融合内力不同,分门别类的顶尖功法,尤其是以不同的内功心法为支撑的,这需要以一门自创的功法为载体。

说白了就是你再创一门武学,将你想学的顶尖武学的长处全部包纳进去这么说,你懂了吗?”

朱晓凡听后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看着任剑一,道:“那任叔你?”

任剑一点了点头,看了朱晓凡放置在木桌上的锈剑,道:

“我当然也有,不过这我却不能给你说明,因为我是融合的六脉神剑,早就脱离了用剑一途。我想你应该不会效仿我,你不会舍得你手中的锈剑。”

朱晓凡听后,恭恭敬敬的对任剑一抱了抱拳,道:“多些任叔指点。”

朱晓凡心想,想到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话,或许正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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