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府
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在四月中旬左右,朱晓凡二人终于进了衡州府的地界。

衡州府是离衡山派最近的一处最大、最繁华的州府。可以说衡州府之所以以衡州为名,与衡山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大。

而且以前的衡州府还是大明所有州府中治安最好的,毕竟是衡山派的宗派之所。而且衡山派乃是古来正派,自然不会是允许自己周边出些什么盗匪之流,影响自己的名声。

不过这两年,整个衡州府似乎是变了天,衡山派的弟子在这近两年之中几乎是不再下山。而且当地的官府对于衡山派可谓是各种的抵制与防范,而不知怎么的,现在衡州府的百姓对衡山派也是满脸的厌恶,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敬意和爱戴。

当然这些并不值得所有人关注,之所以衡山派会出在现在末世武林的风暴中心,无不是因为五岳剑派跟四部十六局的死磕的决心。而且他们将这决心是硬生生的付诸于了实际,五岳剑派五峰本未在一地,但是天山之战后,五岳剑派老祖任剑一命令五派尽归尽衡山,以免四部十六局逐一击破。

这种直接跟着四部十六局对着干的霸气,一方面是将练剑之人的傲气全然给激发了出来。另一方面,整个四部十六局的最大矛头也对准了五岳剑派。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衡州府官府对着衡山派格外的提防了。

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就在河南洛阳丐帮之事传遍武林之后,令所有人咋舌事发生了。一向傲气无比的五毒唐门竟然肯放下架子进驻衡山,跟五岳剑派走在了一起。这不仅提升了五岳剑派的实力,而且在使得位于应天的四部十六局对衡山这片地方格外的上心。

当然,至于在这一过程当中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前事与后话了。前事一过,后话再言。

而此时,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朱晓凡和上官霞二人在一番伪装以后进了这衡州城。

其实上官霞本来是计划着直接回衡山,但是这朱晓凡却硬要进这衡州城。本来她还以为这朱晓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办不可才冒险进这衡州城的,不过谁知道这朱晓凡才一进衡州城就进了当地最出名的酒楼。一见这朱晓凡竟然是为了来这里,上官霞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没办法,他只能跟着。

不过让上官霞没想到的是朱晓凡进了酒楼却没有说要吃什么饭菜,而是问酒楼买了当地最出名、最受人欢迎的一坛酒。见此,上官霞终于是明白为这朱晓凡肯冒险的原因了。

作为这衡山少掌门,她自然是知道朱晓凡和五岳老祖任剑一的关系。而任剑一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这朱晓凡在这种危险关头竟然还要买酒,那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走吧,你还准备再吃点东西?”提着酒坛的朱晓凡看着一时有些入神的上官霞微微说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良心的!”上官霞回过神瞥了一眼总是有些嬉皮笑脸的朱晓凡,很是感慨的回答道。

“我一直很有良心,只是你没有仔细了解过我罢了!”朱晓凡哈哈一笑,提着酒壶就出了酒楼。

“我~还要怎么了解?”听着朱晓凡的话,上官霞脸微微一红,出了神,不过当她回过神来之时,朱晓凡就已经出了酒楼了。

“嘿,等等我!”见着朱晓凡都没等他,上官霞跺了跺脚,难得露出少女般的着急。

不过两人就在出了门没多久,就被一处热闹的场景给吸引了,忍不住止了身,毕竟那场景实在是有些火爆。

只见得大约是有三四十人围在当地的一家颇为出名的妓院门口,而且这些围观群众还时不时发出阵阵怒斥与不满,似乎这妓院门口出了什么不让人痛快的事一般。

一见着是青楼门口,上官霞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以朱晓凡的性子,他怎么能不去看看热闹。见拉上官霞上官霞也不去,朱晓凡就直接把手中的酒坛塞到了上官霞的手上,让她在原地等着。不过奇怪的是,就在这朱晓凡挤开人群向那热闹的中心凑去时,上官霞竟然也跟了去。

此时的热闹中心是五名汉子、一名女子及青楼的老鸨。

五名汉子都带着几柄长剑,虽然是拿着剑,但是全然没有那种用剑者才有的那种气息。要不是他们每人手中都只有一把长剑,朱晓凡真要以为这五人是倒卖剑的贩子。

而那名老鸨则是更其他青楼的老鸨别无二致,拿着把圆形小扇,五十多岁的、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全是红白相间的脂粉。再加上身上若有若无、是不是散发出来的味道,朱晓凡看着这人简直是想吐。

而余下的,正不停的哭泣着抱着老鸨小腿的那名女子可是吸引着朱晓凡的注意力。其实不光是朱晓凡,就将周边所有的看热闹的男子都被她的姿色给吸引了。再加上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般的样子,估计在场的男子心都要碎了。

听着周边人的谈论,这女子似乎是叫杏儿,李姓,今年不过碧玉之岁,是这丽红院的头牌歌妓。她在这丽红院的地位,在这丽红院吸引客人的能力可是远远超过了丽红院的花魁。不知这几年来有多少客人是为了而慕名来这丽红院的。

听着周边看客的谈论,朱晓凡仔细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李杏儿真不愧能以一名歌妓的身份超过那丽红院的花魁。

初看此女,不见得其到底是有多么的美丽。但是如果你仔细观之,这女子的容貌、身形可谓找不出任何的缺点。

就到单看着,朱晓凡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找不出任何能彻底形容这女子的词语了。美丽、漂亮、秀色可餐等等,实在是太俗气而且全然不能概括这女子的美。

这女子似乎简直就是杜牧诗中所描写的那女子。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不,或许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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