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把被男人整个给拉住。眨眼间,谈羽甜的脑袋就枕着浴缸里特设的皮质靠枕!
看着那个男人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谈羽甜竟然被吓的忘了抽噎,嘶哑着声音连忙转移话题,“我是说,我喜欢淋浴,我去稍微冲一下就……唔。”

华慕言堵住她。直接紧紧的抱住她,模糊不清的开口,“你很吵。”

嫌吵……嫌吵你就亲我吗!谈羽甜目瞪如铜铃般圆溜,想着要不要咬他一口,这男人一占便宜就有各种理由。

但是没来得及抗议申诉,他又一次堵住了她的抗议。

谈羽甜一惊,一股别扭又奇怪的感觉从内心深处传来……

现在这中情况……。

她想要推开他,可身上穿的旗袍让她没法很好的动弹。

发现自己挣扎不了,谈羽甜的脸色一变,“你……呼吸不过来了混蛋……”

仿佛听到她的话,华慕言低下头看着她。

转而去解旗袍的盘扣

因为谈羽甜的不配合,好几次都没又解开,华慕言皱着英眉,“下次不许穿这个。”

“……”谈羽甜没有理会他,更加用力的想要挣开他。

“呲啦……”突然一声帛锦撕裂的声音。

谈羽甜身子一僵。

只听得身侧传来男人带着一丝戏谑味道,“原来……要这样解啊。”

谈羽甜很快就反应过来,趁着男人走神的这段时间,直接挣脱开双手。

“华慕言!”谈羽甜失声。

“威尔逊说给我惊喜,原来是这个……”华慕言靠近她,说着。

……谈羽甜的心砰砰跳,几乎跳出胸膛跳出喉咙。

浴室里的花洒一直开着,热气一股股掩盖,又有少量从排风扇出去。

华慕言视线朦胧,看着她,缓缓凑近。

突然“唰——”一声,谈羽甜已经站起身。

想起这衣服的设计者,当初她试穿时,那目光语气都不大寻常的“美极了”的赞赏竟然是另有寓意,很好,威尔逊,老娘跟你没完!当然寻仇不是眼下。

为了防止男人抓住她,谈羽甜出了浴缸后直奔门口走去,,然后轻咳一声,“我洗、洗好了,你慢慢洗。”

华慕言好整以暇的一抹溅在自己脸上的水花,倚在浴缸上,看着她落荒而逃,连个门栓都好几次没拨开,眼底浮现了一抹惬意的笑容来。

谈羽甜连忙找来大毛巾将自己擦干,等一切都收拾好,这才感受到脚底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坐到沙发上,想要抬腿看,却突然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竟然如做贼心虚一般连忙放下脚,双手揪紧了毛巾,低头看矮几上的一套紫砂壶。

华慕言扫了一眼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坐着的女人,走到衣柜前找衣服。

而谈羽甜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看着看着壶上精致雕刻的花纹。

许久才感觉到沙发突然矮了几分,谈羽甜几乎是跳起来的,警惕的瞪向那不知何时穿了浴袍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男人,可下一刻,她呲牙咧嘴“嘶——”抽气,又跌回了沙发。

华慕言原本还算轻快的心见此一沉,“怎么了?”

谈羽甜哀哀凄凄的看他一眼,我哪里知道啊,我本来打算看,结果被你吓了一跳……

华慕言倾国身子,看着那双伤口密布,碎碎小小的伤口浮肿泛白的脚,眼底一抹复杂闪过。

下午在海边的时候,她脱了鞋子。

“我去给你拿药酒。”华慕言小心放下她,然后起身离开。

看着男人的背影,谈羽甜突然胸口一酸,在他手中,她刚刚好像是标着轻拿轻放的贵重物品。等等,她不是物品……

谈羽甜脑子缓缓转动,想起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赤着脚走了一下午,谈羽甜试图抬起自己的脚看一下,才发现腿脚酸的根本不能自然弯曲。

好在没一会儿,男人就回来了。

谈羽甜心口砰砰跳,看着他对自己抛媚眼,疼痛开始甩在脑后,有点羞涩的想,待会儿他不会单膝跪下,帮她擦药吧?

而事实上……

华慕言坐在沙发上,拧开瓶盖,拿着棉签沾了沾。

而谈羽甜虽然心里有点小破灭,却依然十分感动的看着华慕言,同时心里竟然还腾升起了一个荒诞恶毒的念头,如、如果,谷灵安永远不会来,谷家要求她必须生下孩子后再治疗忆锦……

谈羽甜一愣,敛眉自嘲,什么时候谈羽甜你竟然变得这样邪恶?因为在沈其宣那边受了伤,所以打算在这边寻求安慰,甚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辈子以别的女人的身份自居?

“啊——!”正想将自己心里那个阴暗的小人胖打一顿贬入地狱,突然脚底板一阵轻痒过后,剧烈的抽疼传来!

华慕言一直都都死死捏着她的脚踝,因为来柳咏不甚放心的反复叮嘱过了——“消毒液擦上去起初会有点疼,到时候您控制点少奶奶。”

谈羽甜嗷嗷叫,疼得脚板抽筋都缩不回来,弯着腰捏着拳头无用的锤打着沙发,“华慕言你放开我,混蛋,华慕言!华慕言你放开我混蛋!”

华慕言没有理会她的叫嚣,面无表情的将指尖的药膏轻轻抹上她的创口。

很快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谈羽甜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看着视线中那线条俊朗的迷蒙侧脸,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混蛋,这家伙肯定是恶意报复!

谈羽甜疼得抽气,闹了半天没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也不挣扎了。疼痛过去脚底火辣辣的仿佛火烧一般的感觉被诡异的清凉震住,很快,麻木就让一双脚给完全占据。

华慕言睨了眼那已经自暴自弃的女人,挑眉,将带来的绷带在她擦过药的双脚上小心缠绕起来,动作算不上多温柔。

等到一切都好了,他这才站起来,看着那泪水涟涟的女人,轻咳一声,“可以了。”

谈羽甜透过朦胧水光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凄凄哀哀自怨自艾,她怎么就这么可怜,才出狼窝就进虎穴。这华慕言身上肯定带着什么不好的病菌,所以她才会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

华慕言被女人怒目相视,觉得有些无辜,转身去洗手。

而谈羽甜见此才缓缓的用胳膊肘支起自己,开玩笑,一双脚像是被截肢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不过就是磨破了点皮嘛,有必要这样大刑处置?

越想越气,这男人,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巴巴的凑上来,用不到的时候直接把她仍在荒无人烟的海边,估计连那比钱都想不给!

默默的将那个一开始冒出的邪恶念头打趴下,谈羽甜心里气愤的同时,也很忐忑。显然,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心无旁骛,她显然,似乎有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动了心。

特别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言而无信,一开始还义正言辞清冷孤傲视她为“烂菜叶”般的对她说什么“放心,我不会动你的”,现在频频那个……

不过话说回来,几次没得手,他、他不会不行了吧?

谈羽甜吞咽着口水,却不防不知何时走出来的男人来到身边。于是被一把拎起了领子,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尖叫一声死死搂住华慕言的脖子。

华慕言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一边点了熏香。

谈羽甜从没有看他做这样的事,两人都相处一个月了,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个喜好。她哪里知道,刚刚帮她擦药的时候,华慕言铁青着一张俊脸,紧绷着才勉强忍住那药膏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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