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虽然恨的牙痒痒,面色仍是一副平淡的模样,白无杳道:“哦?你说这话是否有证据?王府医,我可警告你,你先是差点害死我弟弟,现在又在指控我的庶母。你可知道,如你所言非实,你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草民知道!草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白无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哦?那好吧!”

王府医见她这样平静实在惊讶!难道白无杳听了这件事情,不应该马上愤恨的去找程阳算账了吗?与王府医的想法截然相反,白无杳似乎并不为所动。

王府医心道:这样大的秘密,白无杳如何坐得住?更何况现在自己告了密,她也应该兑现承诺,放自己出去了呀!

他开口提醒:“事情草民已经跟大小姐讲了,还请大小姐兑现诺言,放草民出府。”

白无杳点点头,眼神中掺杂着一丝嘲弄:“兑现诺言是应该的!不过……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拿一些我知道的东西搪塞我。王府医真觉得我就这么蠢吗?”

“什么?!你知道!!”王府医大惊。

白无杳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隐含着一股深深的凉意:“早在你宣布澄儿即将死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或者说,在我知道澄儿落水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了!否则你以为,我怎么能那样的未卜先知?还特意从外面带了一个大夫回府呢?”

王府医心头大憾,不曾想大小姐的眼光竟然如此敏锐。她要是早知道了陈姨娘对白无澄不利,怎么能隐忍这么久?王府医深深的震撼,觉得此女决不可小觑!

他张嘴哆嗦:“大小姐……心思细腻,草民自愧不如!”

白无杳冷声:“若不心思细腻一点,只怕我早就被人害死了,王府医……你知道为什么我留你到今日吗?”

王府医摇头。

白无杳道:“那天我派人把你关押以后,府医这个位置我就让别人替代!以前留你是考虑着笙儿的病,你手上的药可以缓解她发病时的痛苦。可现在笙儿的病也可以根治了!”说到这里,她心中莫名一痛,脸上却越发镇定,“所以,此时此刻你根本不是什么王府医!这个身份,你已经没了,你是一个被定国侯府弃用了的人,我想动手收拾你非常的简单,别人保不了你!可是别人都要害你,我却还能说上一二。”

她顿了顿,看着王府医越渐发白的脸,继续道:“王府医,现在府里的事情,你大概是不知道吧!陈姨娘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妹妹又被罚去佛堂抄写佛经。府中的大小事宜,我虽然还没有接手,却比谁都清楚!接不接手,不过是看我的空闲时间够不够,而非人家想不想给!我现在来见你给你机会,是想让你将功补过。如果你再抓不住,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你留过情面了。”

府中的近况王府医的确不太清楚,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小姐,心里疯狂的想着: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这才短短数日……府中近已经变了天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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