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商会的一个客厅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数个体态妖娆,衣着暴露的年轻歌姬正在载歌载舞,边唱边跳。
客厅正中摆放着两个宽大舒适的软榻,一个坐着赵无极,另一个则是慵懒半躺的赵四海。

赵无极举着一杯暗红色的美酒,在手中缓缓摇动,半眯着眼睛,一边欣赏歌舞美女,一边一点点的品尝,惬意无比,只觉得人生能享福如此,夫复何求?

赵四海则比他老爹更加会享受,他的左右各有一个同样衣着暴露的少女,姿容姣好。一会儿左边的喂他吃水果,一会儿右边的喂他喝酒。

而赵四海只要兴之所至,更是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去,在两个少女的身上这个抓一下,那个揉一把,引来两个少女时不时的娇嗔,而他却哈哈大笑。

身材臃肿肥胖的赵无极对自己儿子的这些举动没有任何反感,不但没有反感,而且还满含慈父般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胡闹,那种眼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很懂得上进,并且很有出息的年轻人似的。

在赵无极看来,他的儿子就是再怎么沉迷酒色,也没有任何问题。

要知道赵四海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江宗商会的少主人,等将来自己老去,赵四海可就是江宗商会的真正主人了!

如果连这样尊贵的身份,他的儿子都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都还要讲什么约束自己的行为,连玩几个女人,杀几个平民百姓都还要畏手畏脚的话,那还要怎么彰显他们的地位?

至于赵四海的武功修炼,赵无极更是没有丝毫担心,他的儿子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了,一出生就是人上人,天赋和资质肯定也是远超寻常人。

虽然从现在看来,赵四海的武功进境有些缓慢,但赵无极相信,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他的儿子年纪还小,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让儿子练武,现在再让儿子玩多几年也没有什么所谓。

而且他怎么也是当地的一大霸主,一大土豪了,只要儿子将来开始专心练武了,他肯定会把大量的资源提供给儿子,帮助他提升修炼的效率,迎头赶上!

到时候,儿子的武功进境惊人,在当地必定能够崭露头角,将来也在武林中扬名立万,称霸一方,而他这个当爹的,就可以继续享清福了!

当然了,要经营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商会,在当地称王称霸,遇到的阻力和麻烦肯定不会太少,不过赵无极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就像客来居的那个女人徐卫娘,一个强悍不逊于男子的女人,照样也只能跟自己讲和,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叫秦双的年轻人,虽然拥有能够打败左护法翟定,斩杀右护法荆培武的实力,但赵无极依然没有怎么担心。

一个初出茅庐,有些过人机遇的毛头小子而已,想在他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未免也太过不自量力了些。

他赵无极可是见过不少风雨的人,岂能被一个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子吓倒?

如今汪供奉已经亲自出手去对付秦双,有“血虎”出手,那小子能有活命的机会才怪呢!更何况,自己后来还派了四个商会里的好手去帮汪保,秦双就算长了翅膀,也逃不出舟西镇的范围!自己只要悠哉悠哉的在这里等候消息就足够了。

唯一可惜的是,按照汪保的出手,手底下从来不留活口,这样就没办法把秦双活生生的带回来,以供他的儿子赵四海折磨出气了,这确实是个遗憾。

赵无极喝了几口美酒之后,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转过头去问站在旁边伺候他的一个家仆,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家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老爷,如今巳时将尽,午时将至了。”

“哦?”似乎也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赵无极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缓缓的说道:“已经要到午时了,他们已经去了一整晚……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了吧?”

大概是听到了父亲的自言自语,赵四海也暂时停止了肆无忌惮的取乐,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父亲,道:“爹,怎么了?汪供奉他回来了吗?”

他虽然很不喜欢汪保那种不尊敬自己的样子,可是面对秦双的威胁,他却又满心的指望着汪保去对付秦双,好保障自己的安全。

“汪供奉还没回来,不过没事,你放心吧!”赵无极慈爱的笑道:“汪供奉的武功卓绝,修为高深,有他出手,那个叫秦双的小子必定有死无生!”

赵四海放心的笑了起来:“他该死!本少爷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让本少爷丢面子,还胆敢对本少爷动手,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只是可惜我不能亲手杀死他,不过无所谓,只要他死了就行!”

说完,又一把搂过旁边的一个少女,大口大口的啜了起来,赵无极在旁边看的频频微笑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老爷!老爷!”却是一个看门的家丁一路狂奔的跑了进来,由于太过慌张,跑得太急,竟是一下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啃泥。

赵无极脸色一沉,怒道:“大呼小叫,慌里慌张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家丁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大门口到客厅,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却拼命的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急声的汇报道:“老爷,是……汪供奉他……回来了……”

赵无极一听,眉头立即就舒展了开来,站起身来,笑骂道:“汪供奉回来就回来了,你大惊小怪什么?还不快请他进来?”

家丁咕噜吞了一下口水,苦着脸说道:“不是啊,老爷,不是回来了……汪供奉……他被人杀了!是尸体回来了!”

当啷!

赵无极手一抖,酒杯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虽然家丁说得有些逻辑不清,但这一番话依然让这个江宗商会的会长心神大震,脸色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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