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是中毒了
本来长公主的丧仪应该大办,但是因为长公主的风评不好,加上如今西北动荡,皇帝便下了命令,只按照公主的丧仪办就可以。

长公主很快便出殡了,并没有进皇陵,她当年是下嫁,死后入得是高家的祖坟。

施落没兴趣去看,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长公主,不管她活着或者死了,哪怕是她的棺材她都不想看见。

因为今年的朝局动荡,三国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事情,金国那边放了话,今年的出使取消了。

施落便觉得金国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事实和她想的差不多,确实是出事了,金国的皇后被废了,至于原因,只说是皇后失德,至于怎么个失德法众人便不得而知,不过民间都有传言说是因为皇后和金国皇帝的弟弟禹城王有染。

当然也只是传说,直到刘申回来,带回了金国的消息,才确认了这一点。

“金国皇后是不是和禹城王有染?”施落很八卦的问刘申。

刘申笑道:“有染不至于,不过他们年轻时候确实有过一段,被慕容迪抓住了把柄,加上皇后想扶持禹城王便和他来往密切了一些,慕容迪设计让皇帝看了个正着,皇帝一怒之下便将皇后废了。”

一国的皇后不是说废就能废的,皇后是一国之母,要废后也需要在朝堂上,百官讨论才能下诏废后,事实上,皇帝也在朝堂上提了,可是皇后一党不同意,不过皇帝是真的生了气,试问谁能接受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继续做皇后,这一次金国皇帝的态度十分强硬,加上慕容迪的运作,皇帝当朝便下旨废后,打入冷宫。

施落惊讶:“金国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吧?”

刘申点头,

“李如研真的死了?”施落又问。

其实之前她听到了李如研死了的消息,只不过当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当年在远山镇的时候,李如研的形象深入人心。

那时候,她在远山镇可以为所欲为,是横在所有人面前的一座大山,想不到她就这么死了。

刘申道:“没走一半她就不行了,那些官差得了太子府的暗示,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好不容易到了边陲,那一带民风彪悍,时常有悍匪出没,那两个官差被杀,李如研被掳走,没几天就死了,尸体就仍在后山的乱坟岗,我去看过是她无疑了。”

刘申叙述的很平静,但是施落理解他的心情,刘大柱被李如妍害死了,蔡大娘没多久也死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从那时候开始刘申便再也没有家了。

如果李如研当初没有害死刘大柱,这时候,刘家兄弟虽然过的穷苦,可是一家人在一起,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李如研死的不冤枉。

刘申回来自然是要留在卫琮曦身边,他便又接手了八方酒楼。

卫琮曦听到李如研的事情也没多说什么,李如妍只是个傀儡,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活的好好的,他的大仇还未报。

倒是说到慕容迪,卫琮曦道:“慕容迪很有脑子,有一股邪气,一般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关于金国那边的消息,卫琮曦比施落知道的清楚,慕容迪,如今也不过十五岁,后院莺莺燕燕的都快赶上金国皇帝了。

不过这些卫琮曦没说。

“那几个男孩子怎么样了?”施落问。

卫琮曦今天就是去办这件事,事情废了些周折,不过还好顺利的办了。

“死了一个,剩下的全都送走了。至于郊外行宫的那些个,高湛本来要杀了他们,但是今天苏安又参了高湛一本,说他们滥杀无辜,高湛只好把他们放了,不过不少人都染了病。”

施落道:“没事,我师父能治,让他配些药给他们,说到底也都是可怜人,不然谁会做这种事。”

第二天,施落去了医馆把这件事说了,钟岁言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说:“想不到你这么好心。”

施落道:“好心总比黑心强,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道,能做的也就是不被这个世道改变。”

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钟岁言道:“带他们过来,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需要的药也不一样。”

施落没想到,钟岁言会亲自给他们治病,毕竟当初长公主来了,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直接吐了。

钟岁言瞥了她一眼道:“我是分人的,那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腐臭味,从里到外烂透了。”

那些人都安置在澜京的一家大院子里,没病的都自己走了,留下的都是不健康的,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钟岁言和施落拿了药箱进来,院子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门口还坐着两个看起来很俊俏的小公子,屋子里还有六七个,最严重的一个在东厢房,被众人隔离了。

他们几个也是分了好几拨,当初在长公主府的时候,他们都是竞争关系。

院子里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内容更没什么新奇的,长公主一死,他们都害怕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都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钟岁言和施落一出现便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瞬间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惊为天人!

周秦开了家红馆,像个老鸨似的介绍道:“这是钟先生和萧先生,给你们治病的。”

几个人回过神来,兴致不大。

长公主都死了,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他们两个……

周秦这人很凶悍,他当过兵,杀过人,一站在那,气势上就让人害怕。

“都愣着做什么,一个个排队等着治病。”

周秦一嗓子,众人都乖乖的过来排队治病,也都好奇的看着钟岁言和施落。

钟岁言看病的时候很认真,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写了药方。

“东屋还有一个,不过看样子是活不了了,”周秦说。

钟岁言没说话,带着施落进了门,就看见东屋的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脸上苍白形容瘦弱,双目紧闭,脸上和手臂上出了疹子,看样子到真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钟岁言走过去,给他把脉,然后微微的皱眉:“不是那种病,是中毒了。”

施落一怔:“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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