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听她这么说,心中虽然还担忧,但是却也安心了一些,好歹纪语橙已经重视了。
外面的流言说些什么,纪语橙自然都知道。

不过就是说她不知廉耻,身为一个女子居然为其他男子治病,且因为治好了德妃和皇后的病而变得骄纵无礼,对家中的主母和老夫人不敬。

明媚的阳光透着窗棂照进来,地上似洒了一层金光。

纪语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道:“这么好的天气,我要出去走走!”

她转身又对着兰芝吩咐道:“你去把我平日里晒的那些药材都拿出来,我们去一笑堂!”

兰芝一听不由双眉紧皱,不解地看着纪语橙:“姑娘,你去一笑堂做什么?”

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岂不是让李氏知道了。

现在皇后赏赐了这么些东西,李氏都眼红的很,如果让她知道纪语橙还有一家药铺,岂不是更糟糕了。

“我不去一笑堂,只是去一笑堂附近送药罢了!”

既然,李氏说她是个心狠手辣心计深厚的女子,那么她就去做个人人称赞心底善良的女子。

兰芝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过既然纪语橙吩咐了,她做就是了。

药材都准备好了后,纪语橙便带着兰芝一起到了一笑堂。

她先让兰芝去禀报一声,然后才进了药铺。

一笑堂平日里客人也挺多的,不仅是因为这边价格实惠,更重要的是这个大夫会治病。

今日突然见到一名如此娇小又绝美的姑娘停留在一笑堂,许多客人都侧目望去,猜测这个姑娘的身份。

纪语橙只是进去和林飞平说了几句,然后便戴上了帷帽,站在一旁。

林飞平带着兰芝走到外面,对着在外等候病人道:“今儿,这个小姐心善,知道平日里药钱贵,所以特地送了一些药材过来,这些药材都是免费的,一会儿我会安排好,今日的病人每人都可以领一些!你们放心,这些药材平日里吃了都能强身健体。”

此话一出,铺子里的病人都欢喜不已。

他们来这里看病,都是家中没什么钱的,涂这里的药便宜治疗效果又好。

现在听说既然还有送药,自然是高兴不已。

“不过呢,我会写好每种药材的注意事项,虽说平日里吃着也能强身健体,但是有些病人身体不适也不宜吃。但是也没关系,你们的家人也能吃的!”林飞平又说道。

“真是太好了!这位姑娘可真是大好人啊!”

城中也不少富商会施粥,可那都是针对一些流民,他们这些小百姓有时候也会去讨一些,但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又有谁会来给他们送药呢?

这家药铺前阵子就提供了免费服务,又是送药,现在又有这般天仙般的姑娘送药,这让他们欢喜不已。

有些来了两三个人的病人,已经派了一个回去通报一声,让周围邻居也来领取这些好处。

当然,也有人想要多领一些,再叫家里人都过来。

纪语橙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并不介意,她多的是药材,毕竟这个铺子都是她的。

至于银两,她也不怕,皇后赏赐的那些东西,也够她挥霍一阵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时不时的会来一笑堂,送些药材。

除了第一次外,以后送药材,她也并非都是所有人都送,她会特地让一笑堂里的小二去打探对方家中的情况,确定是非常贫困的,她才会免费赠送,甚至还会给他们治病。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一笑堂里不仅药便宜,还有一个如天仙一般的姑娘时不时会来铺子一趟,为大家免费送药还会给大家治病。

虽然大家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名字,但是都知道她长得美,渐渐的有人开始传一笑堂有一个仙女大夫。

慕名来一笑堂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仙女大夫也不是每次都来,也要碰运气。

茶楼里总是会有八卦的消息,前阵子都在说着纪语橙的一些流言蜚语,说她在纪府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跋扈。

可是自从一笑堂的仙女大夫传开之后,茶楼里有关纪语橙的八卦渐渐的少了,反而都在说仙女大夫的事迹。

“听说了吗?一笑堂里的有个女大夫,长得美,医术也特别好!”

“我倒是没见过真人,不过也听说过。但是京城里会医术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这个女子会不会就是纪家那位?”

不知是谁突然问道。

本来大家都没有把这位仙女大夫往纪语橙身上想,但是突然有人提起,不由都开始怀疑。

毕竟纪语橙长得确实不错,许多人也都见过,而且纪语橙也会医术,医术还非常不错,治好了德妃和皇后的病。

“不可能吧?我听说那位纪姑娘可不是个善类!”

“你那都是听别人说的,又没有真的见过!再说了,她在纪府不过是个庶女,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可能真的胡乱!”

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毕竟一个庶女。

“也许是纪夫人不喜欢纪大姑娘,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败坏纪大姑娘的名声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

渐渐的有人开始相信,纪语橙的人品并不差,不过是因为李氏不满纪语橙治好了德妃和皇后两人的病,嫉妒纪语橙,所以才故意放出这些黑料。

……

天越来越热了,离婚期也越来越近了,纪语橙的嫁衣也都做好了。

兰芝为纪语橙试好了嫁衣,确定没有任何差错,才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衣服换下,然后才笑着道:“姑娘,你可真厉害,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就让坊间的流言都变了。如果夫人知道坊间是如何传她的坏话,她定会气的头上冒烟。”

说到开心处,兰芝还做了一个姿势。

纪语橙把大红的嫁衣换下,又换了一套鹅黄色银丝绣着海棠压枝齐胸襦裙,头发只是随意梳了一个坠马髻,用一根檀木簪子斜斜固定住,其余乌黑的头发全都披在她身上,气质优雅而又带着慵懒。

她坐在窗棂前,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茶杯,轻笑着:“夫人喜欢用这一招,我自然也会用。”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