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外,灵芝山副峰风菱所住别院中,吴小俊从风菱屋子里出来后,愤愤抱怨了一声:“太一兄不在,菱儿也不在,哼!这两人是否是玩得太过忘乎所以了,全闹失踪…”
吴小俊说着,顿了顿,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嘟囔中猜测着:“唔…该不会两人躲起来双修去了吧…”

话音一落,吴小俊露出了一脸害羞的神色,显然想得有些偏远了。

这时,正见到林碧青从屋外回来,便招呼道:“唉!青儿,你家主子呢?怎的不见了?是不是玩得太欢乐,把咱们来这儿的正事给忘了。”

林碧青见吴小俊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瞅了他一眼道:“您以为家主是您么?您倒是这几日风花雪月,家主可忙着呢。”

现如今林碧青与吴小俊也熟络了,晓得吴小俊是一个随意之人,再加上两人是先前偷窥二人组,所以也便没大没小了一些,径自数落起他来。

吴小俊闻之也不恼,还觉着林碧青说得有理,说实在的,这几日的确玩得忘乎所以的是他自己,经常跑大九宫门下串门,都快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说起惭愧,吴小俊尴尬地笑了笑,才正经道:“那她在忙什么,怎的和太一兄一样都不在屋里。”

“太一仙君去哪了,小的不知,不过家主倒是去了练兵场…”林碧青一面答着,一面就将风菱为何去练兵场,还有风菱去之前安排的事给吴小俊说了一通。

吴小俊听罢,不由得琢磨起来,据林碧青说风菱见着了一个和自己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才去了练兵场。而就吴小俊脑海中搜索看来,这风菱的心上人不就是帝俊么,也就是太一,什么情况,为何还有个和帝俊长得一样的?

还有,二十万诸侯军要来围攻灵芝山?风菱不回来坐镇?

不行不行,吴小俊觉着他不能再玩下去了,既然大家都有事做,那他似乎也得做些什么。

于是,念头一起,吴小俊整了整衣裳,与林碧青招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你一个人也别看屋子了,与本帅走一趟,咱们去隔壁山峰的和尚那里喝杯茶。”

***

灵芝山另一座副峰之上,一间名曰秋玉院的别院中,只闻阵阵木鱼声响,几个小僧侣正在念经参禅,隔壁的一间主屋中偶有传来谈话声,其中一人的声音较大,若细细分辨的话,不难听出此人便是无上法王,风菱的旧识。

此时他正在与另一名法王商量着近日来探听到的大会的消息,只听他对手下人问到:“你说我们的僧童进了练兵场内就没有再出来,就没有其他法子探究一二了?”

在无上法王的提问下,手下的人很快回应了肯定的答复,看样子,僧国这回派人来观摩道门大会,又再次卷进了是非之中。

此次,僧国出于客方,派了一百人来参加道门大会,至今目的不明,然在前几日的比武过后,僧国也好奇这练兵场的事,于是派了五名弟子进入练兵场,这一去便是音讯全无。

虽然华阳派方提前说了,东琰仙君要封闭式训练,但是练兵场内把守如此严密,不得不让人心存猜忌,僧国亦然如此。

而且他们心中有更加不安的因素在其中,只听另外一名法王在旁接话道:“这可如何是好,若练兵场内出了意外,那我等如何向先王交代!都怪老夫,不能及时劝阻王上。”

无上法王闻之,叹了口气:“王上那性子,你我就算想阻拦也阻拦不了,谁晓得她会背着我俩报名比武,进到那练兵场中。”

正当说话之际,只听一声屋外的通传,一名手下跑了进来,向无上法王汇报道:“师叔,外面有人来访,据称是御妖宗的酒仙长老,不知师叔见与不见?”

酒仙长老?无上法王想了想,说来他们僧国与御妖宗也算有些渊源,曾经御妖宗的宗主还在他们僧国境内养过伤,所以这世间要说唯一晓得御妖宗宗主与雷泽主君是同一个人的,也就只有僧国了。

然而这位酒仙长老,无上法王却不认识,而现如今他们僧国这会儿正愁着另一件事,也不大想见,于是无上法王摆了摆手,道:“不见,就说贫僧这会儿坐关,不见外人。”

手下僧侣应了无上法王的意思,打了个躬,便转身出去赶人,可刚走到一半,又听无上法王叫住了他的脚步,问到:“等等…酒仙?他可是一声紫袍,腰挂一个葫芦?”

手下闻之,点了点头,道:“是,脸上还戴着一面银质半掩面面具。”

难道是他?无上法王想了想,便让手下将人领了进来。

踏进门廊,无上法王一见,果然没猜错,来人便是吴小俊以及一个未曾蒙面的女弟子,真是好久不见熟人了。

吴小俊见到无上法王还是那般略显肥大的身材,进门之后笑了笑道:“法王好久未见,还是当年风采,看样子僧国的斋饭营养不错。”

听得吴小俊的打趣,无上法王也放松地笑了起来,将吴小俊迎了进来,令人奉了壶淡茶,坐在了厅内一旁的座椅上,道:“吴帅好雅兴,放着国事不管,倒来这灵芝山上作客,什么时候成了御妖宗的人。”

吴小俊端起了桌上的茶,双目扫视了一遍整间屋子。

这厅堂不大,左右四排桌椅,最上方有一个主座,正空着,屋里有两名法王,都坐在左侧座椅之上,而剩下的还有三名侍奉的小僧。

见状,吴小俊也没有做何言论,只就着无上法王的问题,答道:“法王也晓得着御妖宗的宗主是风菱阁下,我平日里虽不服他人管教,断不会认他人为尊,不过昔日我与菱儿的关系你也晓得,若宗主是她,我也不妨叫她一声‘宗主’。”

无上法王当然明白,这么说不过另有目的,他转了转手中的珠串道:“是啊,但吴帅也晓得,虽昔年我与风小友的确有几分交情,但风小友不义,当初伤重借我僧国之地疗伤,可伤好之后却骗走了我僧国的粮草,还引得我国与北军开战,因此贫僧与风小友的情谊只怕断了。

若今日吴帅前来是为以御妖宗的身份,恕贫僧不愿接见,若是吴帅是以吴国世子的身份与贫僧交际,贫僧自是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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