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人吃饭,只有苏喜妹自己吃肉,肉香入口,苏喜妹虽然有幸福感,可是心里又忍不住叹气。
她算是明白她这个恶名是怎么来的了。

家里的兄长宠爱她,所以什么规矩礼数都不在意,再加上她之前的嚣张跋扈,也难怪会将名声弄的那么差。

吃过饭,苏玉便走了,临走时还叫过苏喜妹问了一下她在女学里可有什么不习惯的,最最让众人惊骇的是苏玉与沐宁看着很熟。

苏玉临走的时候,还将妹妹交给他照顾,“喜妹的性子活泼了些,在女学里还要劳忙你多盯着一些她。”

沐宁道,“放心吧,我见喜妹还很懂事。”

苏玉挑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也让旁人猜不出他是何意。

人走了,饭散了。

苏喜妹也更招人恨了。

因为有苏玉的交代,显然她在沐宁的面前又出了风头。

众人羡慕苏喜妹的同时,又忍不住嫉妒,就苏喜妹那副样子,凭什么能这么好命啊。

怀阳公主也屈尊降贵道,“今日见你知趣,本公主也多说几句,不要以为义净大师让沐宁照顾你就生出别的想法来,沐大儒的孙子又是沐家未来的掌门人,要做他们家的大妇,名声第一重要,你要看清自己,不要生不必要的心思。”

怀阳公主盯着苏喜妹,她想到了在宫里偷听到的话,神眼里闪过一抹落寞,“本公主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怀阳公主并未在女学里多呆,用过午饭就走了,先生那有交代过一视同仁,可大公主要走,还真没有人敢拦着。

半天相处下来,苏喜妹到觉得大公主这人挺不错的,起码不是那种心思深重之人,有些高高在上那也能理解,谁让人家是公主呢。

下午是学骑马,苏喜妹的骑术有自己的心得,所以在露了一手之后,连教骑马的师傅都叫了一声好,其他人看了心思复杂。

平日里被议论最多的是苏喜妹,现在好了,出风头最多的还是苏喜妹。

要说心里会舒服,那也是假的。

卫烟又气又恼,把堂妹带来了也没有机会收拾苏喜妹,只能在苏盼儿面前用力的挑拨她们姐妹的关系。

“盼儿,我看她根本就是诚心的,也就是你性格好才不计较,换做是我早就跑回去告诉家里的长辈。”

“你不要觉得没有在你兄长们身边长大,他们就不在乎你,在我看来义净大师更喜欢你,便是苏三爷也喜欢你,也只有安乐侯自己不着调,自然是站在苏喜妹那边。”

王语芳在一旁听的直拧眉,“卫烟,姐妹之间的事,我们外人还是不要多议论了。”

卫烟冷哼一声,“我说我的,管你什么事?”

王语芳在出身上比不过卫烟,她抿了抿唇,干脆离了卫烟身边,便是对苏盼儿也有些想法,不管姐妹关系如何,都要维护府上的名声,然后关起门来再说其他。

但是两天观察下来,王语芳觉得苏盼儿似乎并没有这样做。

一时之间对苏盼儿的好印象也开始动摇。

在场的世家贵女也都是人精,哪个不是内宅长大的,对于那些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这两日冷眼旁观,也发现有些不对。

苏盼儿原本是不想出声的,反正有卫烟在一旁落井下石,可是被王语芳这么一搅合,大家看她的目光明显不对,苏盼儿心思微动,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她咬了咬牙,开口劝卫烟,“烟姐,大姐姐在骑术上面一直很好,今日又是骑术课,她不会有别的想法,你不要多想。”

卫烟还要说,苏盼儿此时也厌烦她生了这些事,便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烟儿,我在府中也很好,兄长和长姐并没有欺负我,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卫烟张了张嘴,显然是被苏盼儿的话给弄的愣住了。

苏盼儿却不想再多说,拉过卫烟示意她往马场那边看,男子和女子骑行的地方在一些,今日男子那边也在练骑术。

苏喜妹在国公府庄子上的骑术众人没有看过,今日却领略到了,无不被吸引目光的。

一身汗淋淋的苏喜妹停下来时,红书第一时间跑过去,“姑娘,大家都在看着你,你太厉害了。”

苏喜妹抬头往前看了一眼,栅栏外面站了很多人,苏喜妹扯开唇角淡淡一笑,之后纵身一跃下了马。

她没交马缰绳递到一旁侍童的手里,带着红书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回来。

苏喜妹恶名在外,其他贵女对她只是观望,真敢招惹她的也就是朱婷和卫烟,卫烟在苏盼儿那里被说了,又因是早上的事得罪了众人,此时只用眼睛瞪着苏喜妹。

朱婷也哼了哼,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上前。

苏盼儿压下心底的郁气,“大姐姐,你的骑术这么好,师傅那边都说不必学了。”

“那好啊,就不学了。”苏喜妹淡淡一笑。

苏盼儿笑僵了一下,“以前与大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少,到不知大姐姐练了一身的好骑术。”

“有些人想压过别人,当然是藏着掖着了,生怕别人会超过她。”朱婷往前走,“大家也过去吧,总不能看别人骑,自己不学了。”

苏盼儿为难的对苏喜妹笑笑,“大姐姐,那我便和大家过去了。”

“去吧。”苏喜妹敷衍的回了一句,带着红书走了。

而在皇宫里,宋贵妃看到女儿回来了,心下差异,“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女学没有课?”

怀阳公主垂着眼帘,“女儿觉得外面不安全,还是呆在宫里好。”

宋贵妃只当女儿还在耍脾气,笑道,“胡说什么?你是公主,哪个敢欺负你。”

“若是外祖母呢?”怀阳抬起头来。

宋贵妃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胡说什么,你外祖母疼你还还不急,怎么会害你呢。”

“母妃这话可说错了,上次国公府荷花宴是外祖母给我出主意陷害苏喜妹,而且那次我还中了毒,若不是有义净大师解毒,女儿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宋贵妃脸色一变,“胡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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