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在苏月这边话了落,至于苏喜妹的安全与否,她根本不担心。
还是宋二老爷留在京城这边的幕僚深夜过来,朱氏心下奇怪,待见到人见幕僚神情焦急,越发的奇怪。

“可是老爷那边出了事?”朱氏忙问。

幕先生直问,“夫人,我听说苏府的大姑娘与安乐侯出事了?”

朱氏愣了一下,“幕先生是为他们而来?”

幕先生道,“正是。夫人在京城里该有所闻,苏三爷最在意其兄长及妹妹,安乐侯与苏姑娘是与夫人出来才出的事,我怕苏三爷将这事牵怒到夫人身上。”

“这不会吧?”朱夫人看不起苏傲兄妹,到是忽视了苏子渊。

苏子渊是皇上身边的近臣。

“夫人该记得程大学士府的事情吧?程梁不过才八岁,还是个小儿苏三爷还能出手三个月。”幕先生看着朱氏,没再往下说。

朱氏的脸色变了,整个人无力的坐回椅子里,“这....人出事了我已经派人去寻,我是好心给安乐侯相看喜事,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幕先生见夫人知道轻重,握拳作揖道,“此时夫人该再加派人手,让苏三爷那边看到府上的诚心才是。”

而不是像没事人一样。

幕先生会知道这些,是宋二老爷留在朱氏身边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之后,这才急着去寻幕先生的。

朱氏到也听劝,立马喊了人进来,吩咐下去之后,甚至还寻问幕先生,“先生,你看要不要我现在也过去?”

幕先生颔首,“夫人这份心意就够用了,只是还要劳累夫人在花厅里坐着,等苏三爷回来时,看到夫人也知道夫人的担心。”

朱氏明白了,这是让她做样子。

事情闹成这样,连丈夫最看重的幕先生都惊动了,朱氏哪敢误丈夫的事情,自然是幕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

朱氏一个人又回到花厅里坐着,丞相府出身,嫁给宋二老爷后又被人捧着,朱氏哪里受过这个罪,只能让人熬了浓茶过来。

而苏子渊那边在树林里发现刺客的尸体后,抿着唇并没有让人往里追,纵马带着人下了山,正巧看到有几人从庄子上纵马离去。

苏子渊望着消失在黑暗里的人影,“让人去查查。”

陈宜应声,他吹了一声哨子,便有黑衣跃到陈宜身前,陈宜交代后,黑影又眨眼间消失在黑暗里。

“爷,找人看过那个刺客是被毒蛇咬死的。”

苏子渊面若寒霜,“杀手会被毒蛇咬死?怕是人为吧。”

陈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侯爷留下来的线索,要不要再派人往山里寻一下?”

“有刺客的尸体没有动过,该是坏人那一边出了变故,连收尾都没来得急收拾,大哥和喜妹那边该是安全的,先回庄子上等消息吧。”苏子渊纵马慢慢的往前走,“二姑娘那边有什么动静?”

“二姑娘回去后便一直呆在姑奶奶身边,一个时辰前才回去休息。”陈宜回道。

“庄子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宋三爷身边的小厮一直也没有回来,听说一直让人在寻。”

苏子渊眯起了眼睛。

半响,苏子渊的声音才响起,“让人盯着宋翔。”

“是。”陈宜恭敬的退下去。

一行人回到庄子上,朱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马站起身来,看到苏子渊走进来,忧心道,“渊哥,可有消息?”

苏子渊礼节的叫了一声婶子。

朱氏道,“快坐吧说吧,也不是外人,不必多礼。”

两人各坐下之后,朱氏才道,“原本是给你兄长相看亲事,谁能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训过翔哥,便是玉哥一行人的主意,也是他这个做主人的照顾不周,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喜妹已经回府,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与人走散了,又没有寻到回来的路,便下山到了一处猎户家,婶子不必担心。”为了妹妹的名声着想,苏子渊也只能撒谎。

朱氏欢喜道,“寻到了?那太好了,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是再也没脸见你们姑姑了。你们姑姑还担心着,我现在就让人送信过去。”

朱氏在这边忙着叫人送信,一边又让人准备晚饭,苏子渊拒绝,只说还要回府,便起身离开。

朱氏送到院子里,苏子渊与苏月走了个碰面。

“喜妹和你大哥没事了?阿弥陀佛,总算是没事。”苏月双手合并,大松口气的样子。

“我回来是给姑姑送信,现在就回府上去,就不与姑姑多说了。”苏子渊淡淡道。

苏月也看出侄子不高兴,“是该回去,今天这事也别吓到喜妹,寻个大夫给她开个压惊的药服下,明日我再去府上看她。”

苏子渊应声离开。

苏月和朱氏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

“我看渊哥怎么不高兴?”朱氏的眸光闪了闪,“不会是人没有找到吧?”

苏月愣了一下,“不会吧?渊哥一向不会说谎。”

朱氏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女孩子丢了在外面一夜寻不到,名声自然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说人寻到了,然后再偷偷的找。”

说到这,朱氏才想起来,吩咐身边的丫头去叫儿子回来,之后和苏月解释,“既然说寻到了,我们也不能再找。”

苏月这时眉头紧拧着,朱氏的话让她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侄子对喜妹有多护着,她是知道的,若是真出了事,还不得牵怒到她身上。

想到这些,苏月又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与朱氏也没有多呆,客套几句就走了,回去之后便叫了董嬷嬷过来商量这事。

董嬷嬷听了之后道,“奴婢觉得宋二夫人说的到是可信,若是人真寻到了,三爷也不必亲自回来,直接派人说一声便是了,何必自亲跑一趟?”

“这怎么说?”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反而越发不能让相信。”董嬷嬷道,“三爷可不是在乎礼数的人,今日的事明显是与他平日里作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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