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暖,就道:“这是自然的,怎么?不见太子妃戴本宫送你添妆的东西?”
“那些东西贵重,我自然是给放了起来的。怎么?姑母您想要看看?若是想看看的话,那我便……”

“不必了!本公主既是送给了你,那自然是不好奇的。只不过你身为太子妃,却是穿着太过素净了一些,丢了太子的颜面不说,也丢了皇室的颜面。

身为太子妃,总应该更加华贵一些才对。”

长公主不满的说道。

言下之意,还是因为她没带那些添妆的东西。

呵!她要是真的给戴出来的话,只怕是要成了长公主的靶子了吧?

身为太子妃,却戴着前朝之物。

到时候,长公主随便推脱就是,而她呢?

如今长公主还没撕破脸皮,只怕是还期待着她会带着那些东西的。

苏暖也不想与她直接撕破脸,只是岔开了话题。

“说来,本宫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徐夫人的。如今瞧着徐夫人,倒是与安宁姑娘十分的相似,徐夫人想来同安宁,也该是母女情深的吧?”

苏暖问道。徐夫人是徐安宁的亲娘,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听苏暖提起,便道:“安宁这丫头如今有了造化,嫁给了三皇子殿下,臣妇就算是想要与她见见面,叙母女之情,也都是奢望

了。

倒是太子妃娘娘,竟会觉得臣妇与安宁相似,真是感激不尽。”

“本宫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说来,安宁侧妃就在后院儿呢,若是徐夫人想要见的话,便同本宫先一起去后院吧。”

苏暖缓缓说道。

“臣妇多谢太子妃娘娘。”

徐夫人是不害怕长公主的,她之所以会与长公主一同过来,也只是在宗人府门口儿的时候见到了而已。

此时听说能见到自己的女儿,徐夫人的态度瞬间也就变得好了许多。

对苏暖的态度也和善了起来。

“姑母,徐夫人,信阳侯夫人,这后院里,本宫那几位姐妹都已经在后院了。咱们也不好让她们久等了,您三位说,可是?”

苏暖笑呵呵的说道。

信阳侯夫人是唯着长公主说的。

长公主看着苏暖,神色不善,不过最终还是点头了。

至于徐夫人,正心急着呢。

这几日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她听的都为女儿担心,那三皇子妃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了。

“还请太子妃带路吧。”徐夫人说道。

苏暖起身,又搀扶着自家亲娘,带着众人出了屋子。

屋子外面,红袖与元宝是一同过来的。

等众人到了后院儿,只见到桃花林里,一张张的石桌摆放整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糕点。

三皇子妃带着徐安宁还有云袖两人坐在一桌。而五皇子妃,则是带着沈婉儿还有姜琴姜氏坐在一桌。两边的关系倒是有些紧张的样子。

她们见到苏暖同长公主她们一起来的。纷纷起了身。

“见过姑母。”

安康郡主同言卿卿一同对长公主行了个礼。

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这才是一个皇子妃该有的规矩。

身为皇子妃,怎么能对她这个长公主不敬?

苏暖真的是被太子给宠坏了。

如今太子都不在皇城,她竟然还敢如此的嚣张,真是过分极了!

“两位皇子妃不必多礼,都起身吧。本宫今儿也是受邀前来的。”长公主说着,慈爱的看向了沈婉儿,招招手就道:“婉儿,来本宫这儿。

本宫真是许久都没见你了。”

沈婉儿闻言,连忙上前去,恭敬道:“女儿见过母亲。”

正言语着呢,前面又来通报。

“太子妃娘娘,张大人的夫人带着女儿前来,李侍郎的夫人也带着女儿前来拜访。”

苏暖听了这话,也笑了。

对众人道:“各位,本宫尚还有客人,便先不在这儿陪着你们了,只等着过会儿开了宴,咱们再多相聚。”说完,苏暖便同这通报的人一起离开了。

苏夫人看着女儿这忙碌的背影,也是心中担忧。

女儿如今看着,更像是一个太子妃了。可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害怕。

皇室之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的女儿,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的?

苏暖走后,众人都寻了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的女儿说起了悄悄话。

言卿卿只镇定的喝茶。

身边,徐安宁和云袖的亲娘都在,她虽然很想让这两人不与她们的家人来往,可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只怕明儿夕贵妃就会把她给叫到皇宫里去跪着。

她实在是跪够了。

每次都是要在夕贵妃的寝殿里丢尽了人。

“女儿,这些日子,你们三皇子妃对你可还好?”徐夫人将徐安宁拉到了一旁,便紧张兮兮的问道。

徐安宁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娘您这话说的,哪里来的什么好不好?徐安宁是个欺软怕硬的脾气,如今我虽是做了侧妃。

可爹爹和娘对女儿的支持,她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她抬举女儿都来不及呢,哪里敢对女儿不好?”

“可是娘听闻……那避子汤?”徐夫人担忧的问道。

避子汤对女子的身子骨是有损害的。若是这刚刚成了亲就喝了,日后可怎么办?

“那东西,自然是落不到我的头上来,只给了那云袖喝了。谁让信阳侯一家子只顾着攀龙附凤呢?哪里会顾得上云袖的死活?

也是她命大,正好赶上了三皇子妃同夕贵妃斗法,这才得以喘息的。不然啊,如今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

徐安宁提起云袖,那是一百个看不上的。

徐夫人见女儿这般,便沉了脸色:“安宁,你忘了娘与你说过的话了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了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是你失败的原因。”

徐安宁闻言,乖乖的点头。

自从言卿卿的事情之后,她可是涨了心思的。又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他女人的可怕?

只低声与徐夫人道:“娘,女儿自然是会保全自己的。若是说唯一让女儿觉得为难的,便是那个水瑶县主了。三皇子殿下对我们其他人都是一样。可唯独那个水瑶县主,她最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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