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陆月看着对方走的干脆,眼泪不住的落,心中也是后怕极了。
苏家这发生的一出,可是让在场的人看了好大一出热闹。

这屋里屋外的,都是在讨论。

“管家,你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点儿将表小姐带下去,找大夫给她看诊?”苏夫人呵斥了一声。

“是,夫人。”

“不,我不能留下来,不能留下来。”陆月慌极了,正要往外跑,不过管家却是抓住了她。和蔼又恭敬道:“表小姐,您该看大夫了。

这手要是不看,只怕是要落疤的。”

说完,强行将陆月给带了下去。

“各位,适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打扰了各位的兴致,还请各位莫要见怪。”苏侯爷笑呵呵的出去打圆场。

言卿卿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苏家人。

刚刚一副傲慢的样子,现在还不是丢人了?

那个陆月,可真是够有意思的,也不知道那样的女人是怎么得了五皇子的心。瞧着五皇子只当她是宝呢。

一场宴会,因为陆月还有齐明凡的关系,闹的是尴尬至极。

正午,苏夫人与苏侯爷将人都给送走。

甚至连齐明玉也都已经回了,一家子才关了大门,朝着陆月现在在住的冬暖阁而去。

“娘,女儿瞧着陆月怕不是拿了咱们家什么东西,想要早点儿离开。”苏暖搀扶着苏夫人,轻声试探道。

苏夫人看了她一眼:“别胡说,咱们家里哪有什么东西?我看她就是好日子过够了,给咱们苏家上眼药呢!真是和她娘一个德行!”

到了冬暖阁,冬暖阁前,管家正训着一群下人。

“你们几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那么大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不见了?”苏夫人的声音微微上扬,忙走上前去:“你刚刚说谁不见了?”

“回夫人的话,老奴将陆姑娘送回来之后,便命这些人看着,谁知道,他们竟然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是老奴管教不利,还请夫人责罚。”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道。

“该死!”苏夫人面色惨白。

“娘,别担心,咱们家各处守卫森严,她根本没得出去。”苏暖劝说道。

她这话才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女子微弱的声音:“姑母,表姐。”

两人闻言,纷纷看过去。就见到陆月正狼狈的站在冬暖阁外。面色惨白的朝着两人一笑,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陆月?”

苏夫人连忙上前,见人怎么都没叫醒。

也犯了难:“管家,你去请大夫。暖暖,你随着我进去。”苏夫人说道。

“是,娘。”苏暖应了下来,随着苏夫人入了屋子。然后就见到苏夫人开始搜陆月的身。

“娘,您在找什么呢?”苏暖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小偷小摸,拿了家中的银两。”苏夫人随口应着。

苏暖心中一惊,果然,陆月要拿的东西,和她知道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她之前与她爹说的东西,根本不是陆月要的。

“娘,陆月是想要什么啊?”苏暖颤着声音问道。

“她想要什么,她就想要荣华富贵啊,和她那个不长见识的娘一个熊样。”苏夫人不满道。

“娘!陆月来咱们家,其实就是来找什么东西的吧?上次她求安康郡主才回来,为的也是找东西对不对?娘,你究竟藏了什么!”

苏暖起身,着急的问道。

苏夫人神色一冷:“莫要胡说!也莫要多问,总之那不是你该知道的。她没拿?”苏夫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娘!”苏暖是真的急了。

苏夫人这边,却是拿到了一把淡粉色的扇子。

这是一把桃花扇。

扇子的底部,还有一个吊坠,坠子上刻着一个陆字。

苏夫人愣住了。

“娘,这是什么?”

“这是……你舅舅在我成亲的时候送我的。她就是为了拿这个?”苏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咳!咳!”地上,女子咳嗽了两声,就幽幽的转醒。她看见苏夫人手中拿着的扇子,脸色煞白,眼泪婆娑的看着苏夫人:“姑母,我,我不该拿你的扇子。

我该死!

我明明知道的,这是我爹送给您的唯一念想,可我,可我却拿了过来。我真是该死。”

“你从我屋子拿走的,就是此物?”苏夫人皱眉。

陆月点头:“我想爹了,爹死了之后,家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占了。我连个念想都没有。我知道姑母您最厌偷盗,所以,所以我就想着拿了东西之后,就赶快离开。

没想到……”

陆月说完,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苏暖皱眉,骗鬼呢?

就陆月那不要脸的劲儿,要真的只是这样,怎么可能会那么慌张?

苏夫人看看手中的扇子,想了一下,就送到了陆月的手中:“这扇子,你就拿着吧。你身子差,这两日不要乱走动。好好的在这暖阁之中养着。

等着郡主要嫁人,你只跟着嫁过去就是了。”

苏夫人淡淡的说道。

“是……”陆月接了扇子,心中松了口气。还好,那些下人蠢笨,她才有机会把那东西放回去,不然的话,今日姑母怕是断不会留她性命了。

“暖暖,咱们先走吧。”

苏夫人带着苏暖出去了。

“娘,你信她?”苏暖狐疑的看着苏夫人。

“你啊,总是想从娘这儿套话,要是真的那么好知道。娘不是就告诉你了?行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早晨不是没休息好呢吗?

要不,你也去学学弹琴。

你瞧瞧?人家太子殿下都送了你琴了。你却不会弹奏,像是什么样子?

管家!送大小姐回去!”

苏夫人一连说了一堆,连让苏暖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管家忙上前请苏暖:“大小姐,老奴送您回去。”

苏暖无奈,只能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才入了院,就见到穿着红衣的公子,正坐在她院子的石凳上。手边正把玩着一只……古怪的荷包。修长白皙的手指,配上那个荷包。

简直是两个极端。

苏暖看着荷包上面绣的一堆干草,顿时头皮发麻。只觉得这简直是公开羞辱!冲上前去一把就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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