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换弹匣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我很庆幸他没有直接掏出手枪,不然我还是难逃一死,就在撞针击空的一瞬间,我双腿猛蹬地面,整个人弹地而起,一步窜到前锋身前,在他把新弹匣推进枪膛的时候,一脚踢在枪管之上。
因为有枪带挂在身上,这一脚没能把武器踢飞,但也脱出而出,不过前锋身手了得反应极快,特别是在这种暴怒的情况下更是发挥出了十二分的力量。

我这一脚还没落下,他反身一脚侧踢便轰了过来,我身体强行扭动军靴贴着我的肚皮划过,我脚下连动,身体滴溜溜一转,瞬间贴近前锋,一招八极贴山靠,狠狠撞在他肩膀。

我这贴山靠只是徒有虚表,不像那些靠断十几颗大树的高手,但因为身体素质和力量的关系,这一招的威力足以将普通人撞成残废。

可前锋不是普通人,只后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我知道这一下伤不了他,紧跟着欺身而进,右臂弯曲,铁棍一般的手肘狠狠砸向他的脖子,只希望这一下能把他打晕,结束这场兄弟间的战斗。

实话说我现在随时可能被他杀死,我不能下死手,但他完全没有顾忌,在他眼里我现在就是一只怪兽,拼尽全力也要置我于死地。

眼看我的铁肘到了近前,前锋根本没有躲闪,用他的脑袋直接撞向我的鼻梁骨,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招,躲闪不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头。

下一刻,我的手肘打在他侧脸,他的脑门撞在我眼眶上,这一下撞得我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金星乱闪,眼眶顷刻间一片淤青。

一心想着拼命的前锋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抬起膝盖飞身撞在我胸口,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一下直接把我撞出三米多远,只感觉胸口发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还没等爬起,前锋一步窜到近前,整个人高高跳起,右腿弯曲,膝盖从上而下挂着风声砸了下来,这显然是要我的命,要是砸中了,最轻也是胸骨尽碎。

我顾不得胸口的伤势就地一滚,在他落下的瞬间堪堪躲开,砰地一声闷响,地面的青石板被砸的四分五裂,不知道碎成多少块。

我顺势弹地而起,身体微微一晃,躲开他紧跟着轮过来的拳头,反手扣住其手腕,脚下后退两步,手中一拉一拽然后顺手一推,运用太极推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直接把他右臂卸了下来。

疯狂的前锋有多可怕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完全不在乎手臂的剧痛,扭曲着面孔怒吼着扑到我身上,抡起仅剩的左臂疯狂的砸向我的脑袋,我抬起手臂抵挡着铁锤般的拳头。

右手上的肌肉被他打的通红一片酸痛难忍,无奈之下我只好故技重施,再一次扣住手腕,按住其脉门,拉推之间运用太极之中的柔劲,把他左臂也卸了下来。

还没等我喘口气,前锋猛然向前窜出一步,张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口咬在我脖子上。

“我草你大爷!”强烈的剧痛让我忍不住大骂一声,挥手一拳砸在他后脖颈上,这一下他是扛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人晕过去了,嘴还咬着我的肉不松开,我掐着他的下巴把嘴捏开,伸手一摸,我草,满手都是血,我再晚出手一秒,脖子这块肉就被他咬下来了。

“他吗的,真往死里咬啊!”我赶紧拿出急救包,翻出止血粉洒在上面,然后用纱布把脖子缠起来,这要是以后留疤得多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女朋友咬的呢!

“看在你是为了给我报仇的份上,我就放过你,不然我非得咬回来不可。”我指着躺在地上的前锋恨恨的说道。

简单的处理完伤口,我把前锋抱出了墓室,放在石门之外,然后又回来处理另外的几个家伙。

考古队只剩下两个人,另外几人都被他们杀死,留到最后的队长和那个大个子正在玩命的厮杀,看在任务的份上,我决定救他们一命。

对付这两个家伙就轻松多了,他们可没有前锋的本事,我冲上祭坛一人一脚直接撂倒,然后一手夹一个就像夹两个幼儿园的娃娃,随即飞快的跑出墓室,随手把他们仍在地上。

他们两个厮打了半天,弄得满身是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没有致命伤,看样子死不了,我也懒得理会他们,把他们救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不要妄想我会像个医生一样给他们治伤。

我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前锋身上,前锋的伤一点也不比那两个家伙轻,我还不敢把他脱臼的手臂装上,天知道他有没有从幻境中摆脱出来,我可不想再跟他拼一次命。

我坐在旁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胸口被他撞那一下感觉越来越痛,好在骨头没断,这是肌肉放松下来的正常反应,我解开衣服看了一眼,胸口的肌肉青紫一片,这伤要退下去起码得五天的时间。

“混蛋,下手真够狠的!”我瞥了一眼满嘴血沫的前锋,苦笑着骂道。

二十多分钟之后,前锋悠悠转醒,我看他眼神涣散,目光呆滞,毫无生气,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精神崩溃真的变成了疯子,连忙伸出手不断的拍他的脸,高声呼喊他的名字,试图把他从无意识的状态唤醒。

足足两分钟,他毫无光彩的眼神渐渐出现焦距,重新焕发神采,彻底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刺客,你不是死了吗?”前锋一脸惊讶的表情问道。

“总算活过来了,差点把我吓死!”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怕前锋就此变成白痴。

“到底怎么回事?”前锋挣扎着想起身,结果刚动一下腰,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扭曲着面孔龇牙咧嘴的叫道:“我草,疼死我了,我的手臂怎么啦?”

“脱臼,你他吗差点把我杀了。”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左手按住他肩膀,右手抓住手腕,用力向后一拽,只听咯噔一声,关节复位,然后又把他另一只手臂装好,硬汉就是硬汉,整个过程的剧痛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是为你报仇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我眼看着你被人捅死,怎么又活了?”前锋一边轻轻活动手臂一边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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