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是龙叔一个老朋友的女儿,从小就跟在龙叔身边,是他两个徒弟之一。”阿尔忒弥斯一边给我扎针,一边平淡的说道。
“两个徒弟?另一个是谁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你说呢!”她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见她纯净的眼睛,我瞬间反应过来:“这么说,你算她师姐了?”

“现在你明白她为什么有资格和奥古斯卡站在一起了吧!”阿尔忒弥斯轻轻拔出扎在脉门的银针,鲜血顺着针孔往外流,她拿过吸水纸放在针孔处,鲜血就不停的被吸出。

一个比毛孔粗不了多少的针孔,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血,一直往外流,好像把动脉血管扯出来了似的,连续阴透了五张吸水纸才算止住,保守估计至少有200cc。

等阿尔忒弥斯收起银针之后,我惊骇的发现,手腕上的青紫和浮肿全部都消退了,虽然还有点发胀的感觉和轻微的酸痛感,但比起之前连动都不能动的状态要强多了。

“你这是什么绝技?效果这么好!”我惊讶的看着阿尔忒弥斯,简直就是神医啊,挥手间药到病除,这个比兽医的手术刀厉害多了,要是那家伙在这儿,一定跪下拜师的。

“没什么,只是把肌肉里的淤血放出来而已,这样可以好的快些,但明天早上还是会很痛。”阿尔忒弥斯淡淡说道,起身把那些沾满鲜血的吸水纸收起来装进密封袋里扔到了一边。

“感觉很棒,这条手臂又回来了。”我握了握拳头,虽然不敢太用力,但起码有了存在的感觉。

“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在逞强。”阿尔忒弥斯站在窗口,俯览着美丽的拉斯维加斯,淡漠的告诫我。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就是明知故问,就是想看她想解释又说不出口的表情,这世上能让她说这么多话还不嫌烦的人除了陈汐就只有我。

可惜人家根本没鸟我,压根就没想解释,凝望着窗外出神,外面没有月关,可她身上就像散发着冰雪般柔和的光芒,一袭白衣即使身处黑暗依旧那般耀眼,我甚至怀疑她真的就是月光女神。

我轻轻揉了揉手腕,白天坐了一天飞机,晚上又被恶狼拉到赌场闹了这么久,这个时候我卸下身上所有的防备,顿时感觉一阵倦意袭来,反正有这个女人在身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伤不了我,干脆往身后一躺,准备先睡一觉再说,在阿尔忒弥斯的床上睡觉,我恐怕是世间第一人了。

“我送你的匕首呢?”我刚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像是子弹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明明站在窗口却好像趴在我耳边说话似的,吓得我激灵一下,差点没跳起来。

“在这儿!”我揉了揉脑袋,左手轻轻甩动,收在袖子里的匕首滑落掌心,刀柄处一颗狼头栩栩如生。

阿尔忒弥斯微微动了动嘴角,幽幽道:“很好!”

我长出一口气,好在今天忘了把它拿掉,不然一定会被这个女人赶出去,那就太丢人了,那些哄普通女孩的话对她完全没用,反而会被嘲笑甚至厌烦,我现在才体会到,月光女神的礼物不是那么好拿的。

然而后来我才明白,她并没有我想的这么霸道,她在乎的也不是这把匕首,之所以让我把匕首带在身上,是因为它可以救我的命。

“我想知道,我要是把这把匕首弄丢了,或者送给别人,你会怎么样?”我靠在床头微微笑着,匕首在手指间来回跳动,闪烁着道道寒光。

“我会替你找回来,所有碰过它的人都得死。”一句话主宰千万人的性命,她却说的云淡风轻,这就是神和凡人的区别。

我感到一阵无力,啪的一下把匕首握在手心,这女人说得出做得到,以后真要小心点,要是弄丢了,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要不,我把它还给你吧!”我只是想逗逗她,就试探着问道。

“你说什么?”她慢慢转过身,眼神冰冷的看着我,冷漠的问道,一瞬间画风突变,原本一点点的温柔荡然无存,这女人脸变的太快,让我措手不及。

“别生气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就算是死我也带着它一起下地狱。”我连忙从床上下来走到她旁边,举起三根手指连发誓带表态。

她转过身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道:“你走吧!”

“走什么走,这里是我家,你让我上哪去?”我可不是傻子,今天要走了以后就别想回来,有时候无赖一点总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也不能太无赖,否则很可能被她从楼顶扔下去,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过她。

“这是我家!”她瞪了我一眼,赌气的说道。

“你家就是我家,不是吗?”我邪笑一声,不等她骂我故意伸出右手牵起她的手腕道:“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很想我?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可见到我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用行动回答我这种作死的行为,手腕猛然一震从我右手中挣脱出来,然后轻飘飘一掌拍在我手臂上。

一股剧痛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全身,我感觉灵魂都在颤抖,整个人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整条手臂剧烈的颤动,连同牙齿都在打颤。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我手臂受了重伤,瞬间变了脸色,千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一抹惊慌,眼神里布满了担忧和心疼,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连忙蹲下身扶着我的肩膀,急声问道:“你怎么样?”

“好痛啊!”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你先起来!”她把我扶起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轻轻帮我脱掉外套,用那把匕首划开我左臂的衣服,满脸自责的检查我的伤势。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副神情,原来月光女神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我表现的有点夸张,其实根本没那么疼,只是想看到她真实的一面,所以故意用受伤的右手去碰她。

虽然有点卑鄙,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流露出真正的感情,我在她面前也不必像个傻瓜一样那么累,我们两个就好像在彼此演戏,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就是说不出口,绕来绕去都是在说别人,一直在逃避自己,我需要让她明白,在我面前她可以做回真正的人而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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