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抓完了鱼虾,她特意把那个圈又重新布置了一下,经过改建,那个坑变成了易进难出的形状,想必这一天过去了那里的鱼和虾又满了呢!
云水村的百姓大多淳朴善良,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不会随便乱动的。所以她也不担心那水洼里的鱼虾会被人给捡了去。

不一会儿王婶子也挎着小竹篓来了,见云舒捡了海螺也赶紧制止了她。

云舒好笑,又把刚刚的话跟王婶子也说了一遍,顺便也把院子里的蘑菇一并给许了出去。

“舒丫头真是聪明!”

王婶子看云舒的眼神是越看越稀罕,恨不得立即就将她拉到自己家里赶紧跟王瀚成亲了。

云舒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幸好云馨和海娃子跑了回来,一回来就举着小竹篓给她们瞧,云舒这才暂时安全了。

“姐,你看,我们捡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贝壳呢!”

云馨兴奋地小脸儿红扑扑的了,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漂亮。

海娃子也高兴地猛点头,其实他对这些漂亮贝壳没什么兴趣,不过捡贝壳的过程很好玩啊。特别是找了半天突然发现了一个贼好看贼好看的贝壳时,那种成就感,比捡到满地的小鱼儿要满足的多。

林嫂子对唯一的儿子很是宠爱,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一个地将贝壳拿出来展示。

王婶子笑道:“这俩娃子,捡到贝壳也高兴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是捡到了大珍珠呢!”

她年纪大了些,对孩子们之间的小乐趣自然是不太理解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心眼儿不坏,云馨还特意挑了个最漂亮的贝壳送给她了呢!

将倒得满地都是的贝壳重新放回小竹篓里,云舒笑道:“别小看这些贝壳哦,回头姐姐有空了教给你们怎么用贝壳做项链。对了,这种小小的贝壳可以多捡点,这个用来做项链手链都挺好的。这种大点儿的也行,我们可以把它们粘到一起做成小烛台,还能做成风铃呢!”

风铃?

海娃子眼睛亮亮的,也来了兴趣:“舒儿姐姐,什么是风铃啊?”

“风铃啊……”

云舒想了想,道:“就是挂在窗户门上,风一吹就能叮铃叮铃响的那个,特别好看。而且咱们住在海边,平时又经常有海风,挂着这个肯定能天天都能听到风铃响呢!”

哇!

云馨和海娃子齐齐赞了一声,仿佛已经听到了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一般。

两个小家伙再也坐不住了,又手牵手地跑走了:“走喽!去捡贝壳啦,回来做风铃喽!”

看着两个小家伙兴奋的背影,云舒好笑极了。

王婶子将云馨送她的贝壳放进了怀里,笑道:“你这丫头真是鬼灵精,随口扯个谎都能把这俩孩子哄得这么开心。等他们回来了找你做风铃,你要是做不出来他们又该哭闹了。”

韩爱兰也好笑地摇摇头,显然是不相信云舒的话。

云舒笑了笑也不狡辩什么,事实胜于雄辩,等她做出了风铃,王婶子她们肯定就相信了。

想着水洼那边还有鱼和小虾可以抓,云舒就只在海滩上捡海螺了。从来没有人捡过海螺,所以她的小竹篓不一会儿便满了。

赶海的人也都差不多要往回走了,云舒冲远处的云馨招招手,跟王婶子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妹妹去水洼那里抓鱼虾了。

跟她预想的一样,水洼里的鱼虾又满了。

先把水洼用石头堵起来,云舒把自己的小竹篓放到一边,将抓到的鱼虾通通放进了云馨的竹篓里,姐俩儿互相帮忙,不一会儿便抓的干干净净了。

今儿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姐俩儿各自挎着各自的小竹篓,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刚走到家门口,云舒突然余光一瞥,好像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一闪而逝。

眯了眯眼睛,云舒哼了哼:“躲躲藏藏的,是不敢出门见人了吗?若是没脸出门就在家里好好憋着,别四处瞎转悠!”

云馨没看到那人影,被姐姐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一个气愤尖锐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云舒!你这个小贱人!你才没脸见人了!”

虽然有声音,不过人却依然没有出现。

云馨立即抓住了姐姐的手,这声音,不是云莲儿吗?

云舒也紧紧地抓着妹妹的小手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又对那躲在墙角里的云莲儿嗤道:“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就没脸见人了?再说了,现在躲躲藏藏的明明是你吧!要说没脸见人,呵,难道不是你嘛?我的好小姑!”

“你!”

云莲儿气得声音都哆嗦了,倒不是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实在是她不敢出来啊!那日被她扇巴掌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她的脸还肿着呢!

“切!没脸见人还这么横,没劲!馨儿,我们回家!”

说着,云舒便拉着妹妹准备走了。

“别走!”

云莲儿终于安耐不住跳了出来,火急火燎地拦着两人:“你一会儿再走,我有事找你!”

“啊?小姑,你怎么戴着块儿白布啊?你不热吗?”

云馨一回头就看到云莲儿脸上蒙着一块儿厚厚的白纱,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外边。

云莲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你懂什么!什么白布,这叫白纱!人家城里的大家闺秀出门的时候都戴着这个的!哼,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儿!”

云馨虽然年纪小,不过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听她说自己乡巴佬儿,立即撇撇嘴哼道:“你又不是大家闺秀,跟人家学什么!”

“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懂什么!要不是因为你爹,我云莲儿就是城里的大家闺秀!”

云莲儿自恃美貌,偏又出身在穷苦的云水村,这向来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

不过云舒却很纳闷,她出身不好只能怪自己没能投个好胎,怎么就怪到了她爹头上了?

“云莲儿!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是不是昨天那巴掌还没挨够,今儿又上赶着来挨揍的吗?那本姑娘倒不介意再赏你几下!”

把铲子往腰里一别,云舒摩拳擦掌地往前走了两步。

云莲儿脸色大变,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你敢!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我就让二哥三哥扒了你的皮!”

昨天挨了打,她怕云舒把自己跟梁子俊的事说出去,只能扯谎说自己不小心被蜂给蛰了。但今儿是在村里,她又没干什么丢人的事,可不会再帮着她打掩护了。

二哥三哥?

云舒冷笑一声:“就算我不打你,你以前也经常怂恿你的二哥三哥打我吧!哼,别以为我爹不在了你就能随便地蹉跎我们,我告诉你,若是再敢到姑奶奶面前撒野,本姑娘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扒了谁的皮!”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手,吓得云莲儿双腿一软,打了个踉跄。

“还不滚?等着挨揍吗?”

轻飘飘一句话,吓得云莲儿撒丫子就跑。

跑到一半又胆战心惊地停了,她今日过来可是有正经事的,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那个,我,我今儿找你,是有是要跟你商量的。”

天知道说这么一句话,她云莲儿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云舒咦了一声,抬头看看太阳:“稀罕哪,今儿的太阳是不是打从西边出来的?高高在上的云小姐居然也会来找我这个乡巴佬商量事呢!啧啧,云小姐,你说我要不要去洗洗耳朵再来听你说话啊?”

“云舒!我是,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云莲儿又急又气,可毕竟有事相求,她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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